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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倪淡笑著點點頭。
詠唱美麗的唇角一揚,甚是欣喜,正欲上前抓住藍倪的手好好認識一番,她卻又突然垂下臉,聲音也變冷了幾分:“你竟然是刖夙國的國妃?”
聽出了她語氣中的質疑與冷冽,藍倪心思反轉,難道……
詠唱公主真在懷疑初八劫親之事乃刖夙國所為?
那她今日又為何前來刖夙?
難道算準了公開宴請三詔之王,就能確保平安無事?
無論如何,她真是個有勇氣的女子。
四詔之間關係的確複雜,明裡暗裡各有一套,看來這詠唱公主倒是喜怒形於色的直爽之人,或許,她們兩個女人可以好好交流一番。
思及此,藍倪維持著臉上的平靜笑容,道:“公主,你是不是有何誤會?為何突然口氣變得如此生疏?”
詠唱又變了變臉色,頃刻間驅除了冷淡,嬌笑道:“哪有,剛剛我只是吃驚而已。”
藍倪看了看她,直言問:“公主您難道沒有懷疑過,或許劫親追殺之事是刖夙國所為?”
詠唱動了動唇角,習慣性地展開一抹媚笑:“我怎麼會那樣認為呢,如果我真以為是殤王派人暗算我,那我今日又怎麼敢來呢?”
臉上笑著,心裡卻全然不是想得那麼一回事。
她如秋水般動人的眸子注視著藍倪,腦海中也飛快地思量起來。
藍倪面容平靜,定定看著詠唱:“但願公主真的沒有誤會,其實初八之事,殤烈也是受害之人。刖夙國被人嫁禍,而他自己……也受了重傷。”
想到他背上那條深刻的刀疤,一顆心依然為當時的場面而震撼。
如果他是主謀,又怎會讓自己受傷?
事情很明顯,一切都跟那白衣男子有關。
冷君銀冀?
藍倪心頭劃過白衣男子的名字,她依稀記得那夜風中飄動的白衣,依稀記得他握住自己手臂時溫暖的氣息。
冷君銀冀——如果真是主謀,他又怎敢今日前來刖夙?
這之間的關係還真複雜,不是她一個小女子能弄清楚的。
突然想到自己懷中的一塊玉佩,那夜林中拾得,應是白衣男子所有,若是能證實其身份的話……
不知不覺,藍倪的心思已飄散。
詠唱收了收唇角的笑意,認真地凝視著藍倪好半晌,彷彿在估量她話語中的真實性。
那晚,送她去北詔和親的隊伍幾乎無一人倖免,連同左將軍也為救護自己而丟掉了性命。她親耳聽到他們的對話,劫親的陰謀不是殤烈策劃又是誰?
可是——
面前這位國妃,看起來如此平靜淡然,就衝當日她那股奮不顧身挺身而出救自己的勇氣,自己也不該懷疑她才對……
可是,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呢?
詠唱想著想著不禁皺起了兩道形狀完美的黛眉。
藍倪瞧出了她的遲疑,幽幽嘆了口氣:“公主可以相信我嗎?”
她清澈的眼波如清可見底的池水,滿是坦然與純淨。
面對一雙這樣的眼睛,詠唱無法不相信她。
水眸一轉。
或許,事情真的有讓人想不到的一面,就如自己嫁於邪君和親,不就是……帶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嗎?
“國妃娘娘,我相信你。”
詠唱朝她一笑,那一剎那,連身為女人的藍倪也情不自禁地被她絕美的笑顏而驚住。
“我做國妃身不由己,公主不妨直接叫我藍倪就好。”
“我做公主也身不由己,國妃也不妨直接叫我詠唱就好。”
語音一落,二人相視一笑,信任在彼此的明眸中流淌,屬於女人之間的友誼如涓涓的溪水,在她們的心間潺潺而動。
一份不同於男女情愛,不同於親情之恩卻有同樣異常珍貴的感情,像細雨瞬間滋潤了她,也滋潤了她……
……
荷塘旁邊,兩個風采各異的女人細聲交談,仿若相識已久的知音。
眉梢眼角,一個暗藏憂傷,一個愁懷滿面,她們不知不覺已交流到彼此最寶貴的心事。
那是她們心底珍藏的秘密,也只有這樣投機的女人同女人,才會全然信賴地托盤而出。
良久之後。
詠唱瞧瞧荷塘四周悄無一人,甚是疑惑,“咦?殤烈竟然捨得讓你一人獨自在這?也沒個侍女伺候著。”
藍倪淡淡一笑,掩去眉間的輕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