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越軍攻擊我們,而是澳洲人,還是荷蘭人或挪威人。我心想是誰攻擊並不重要。去他的謠言。
總之,過了頭一天,我們開始在營區南邊給自己弄個適合居住之所。我們挖了散兵坑,用軍官廁所的硬紙板和錫鐵皮給自己搭起小屋子。不過對方始終未攻擊這邊,我們也沒看見一個越軍可開槍反擊。我猜想他們大概夠聰明,所以不會攻擊廁所。不過連續三。四個晚上越軍炮轟我們,終於有天早上炮擊停止後,營值星官鮑斯少校爬到我們的連長那兒,說我們必須北上支援困在叢林中的另一旅部隊。
過了一陣子,侯波排長要我們“備鞍”,大家立刻儘量將乾糧和手榴彈塞進口袋——這一點其實造成一鍾兩難的困境,因為手餾彈不能吃,但卻可能需要它。總之,他們把我們送上直升機。我們又出發了。
直升機尚未降落,就可以看出第三旅陷入了什麼樣的鳥狀況。各種硝煙從叢林中上升,地面被炸掉一大塊一大塊。我們尚未著陸,對方就已開始射擊。他們將我們的一架直升機在空中炸燬,那一幕真是可怕,那些人全身著火,而我們束手無策。
我攜帶機關槍彈藥,因為他們覺得我塊頭大,扛得了許多東西,我們出發之前,另外兩個傢伙間我是否介意替他們帶些手榴彈,好讓他們多帶些乾糧。我答應了。這對我無妨。同時,克蘭茲士官長還命我攜帶一個重達五十磅的十加侖水桶。接著,臨出發前,攜帶機關槍三角架的丹尼爾緊張得走不動路,因此我又得扛起三角架。總共加起來,我等於扛了一個內布拉斯加種玉米的大黑人。不過這可不是美式足球賽。
日暮時分我們奉命登上一座山脊解救“查理連”,該連不是被越軍困住了,就是困住了越軍一一這要看你的訊息是得自《星條旗》。還是純憑目之所見的慘況。
無論怎麼說,我們登上山脊之後,炮彈齊飛,還有十來人重傷在那兒呻吟呼號,四面八分傳來各種嘈雜聲,沒有人聽得清楚什麼是什麼,我蹲得低低的。想把身上扛的炸藥、水桶、三角架外加自己的東西送到“查理連”的位置、正奮力越過—道壕溝之際,溝內有個傢伙開口對另一個傢伙說:“瞧那個大塊頭——他簡直就像科學怪人,”我正要回嘴,因為就算沒有人取笑你,當時情況已經夠險惡了——但這時,媽的!壕溝裡的月一個傢伙突然跳起來,喊:“阿甘——福雷斯特。甘!”
老天,是巴布。
長話短說,原來巴布的腳傷雖然嚴重到不能打美式足球,卻未能阻礙他奉命代表美國陸軍繞過半個地球。總之,我拖著疲累的屁股和—切荷重爬到我應該到達的位置,過廠—會兒巴布也上來了。於是,趁著轟炸間歇時間(每次我方飛機出現,轟炸就停止)。巴布和我敘舊起來。
他告訴我。他聽說珍妮輟學跟一群反戰人士出去遊行示威了。他還說寇蒂斯有天因為被開了一張停車罰單痛打校警,他正把那個校警踢得在校園裡打滾之際,警方現身,用一隻巨網套住蒂斯,把他拖走。巴布說,布萊恩教練罰寇蒂斯練球之後多跑五十圈操場。
呵,寇蒂斯還是老樣子。
第六章
那天晚上過得漫長而不舒服。我們無法搭飛機脫困,越軍就盡情炮轟了我們大半夜。在兩座山脊之間有個凹下的鞍部,我們在這邊山頂上,他們在那邊,而鞍部正是激戰的場所——只是我弄不懂怎會有人要爭奪那一片泥巴地。不過克蘭茲士官長已一再告訴我們,送我們到這兒不是要我們來了解戰爭,而是要我們聽命行事。
沒多久。克蘭茲士官長爬上來下令。他說我們必須將機關槍移動五十公尺左右,繞到鞍部中央突出的那棵大樹左邊,找個安全地點架上機關槍,免得全連士兵都被炸死。就我所聞所見,任何地方都不安全,包括我們目前的所在地,但是下到鞍部卻是荒謬至極的事。不過,我盡力做對。
我和機關槍手“排骨”,以及另一個攜帶彈藥的杜耶,還有另外兩個傢伙一起,爬出我們的藏身處,開始朝小坡下方移動。走到半腰,越軍發現了我們,立刻用他們的機關槍掃射。不過,在沒有慘遭不測之前,我們己三步當兩步跟跑滑下斜坡,掉入叢林。我已記不得一公尺究竟有多長,但是應該跟一碼差不多,因此我們到了大樹附近,我就對杜耶說:“我們還是往左邊移動吧!他狠瞪著我,悶聲說:”閉嘴,阿甘,越軍就在這兒。“果然,六、七個越軍蹲在大樹底下,正在吃午餐。杜耶取出一枚手榴彈,拉開保險,朝大樹丟擲一個慢吞吞的高飛球。結果手榴彈在落地之前就已爆炸,越軍那邊傳來一陣聒噪——接著”排骨“用機關槍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