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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離開擂臺時珍妮對“屎蛋”說,“真可恥。”
她這話大可連我也算上。我這輩子從沒有感到這麼羞辱過。
返回印第安那波里的一路上氣氛尷尬。丹恩和珍妮沒說幾句話,我在後座全身痠疼。
“你今晚的表演真精采,阿甘,”麥克說,“尤其是最後哭起來——觀眾愛死了!”
“那不是表演。”丹恩說。
“哦,得了,”麥克說。“聽我說——總得有人輸嘛。這麼著——下一次我讓阿甘贏。
你覺得如何?“
“應該沒有下一次了。”珍妮說。
“他今晚賺了大錢,不是嗎?”麥克說。
“讓人狠打一頓才拿五百塊,不算大錢。”珍妮說。
“呃,這是他的第一場比賽。這樣吧——下一場我給他加到六百塊。
“一千二如何?”丹恩問。
“九百,”麥克說。
“讓他穿游泳衣,別穿尿片紙帽如何?”珍妮說。
“觀眾喜愛這身打扮,”麥克說。“這是他的賣相啊!”
“你去打扮成那樣看看?”丹恩說。
“我又不是白痴。”麥克說。
“你給我閉上鳥嘴!”丹恩說。
唔,麥克言而有信。第二場比賽對手叫“人蠅”。他戴了個像蒼蠅似的小啄,面具上裝著兩個突出的大眼睛。我可以在臺上把他扔來扔去,最後坐在他頭上,領到我的九百塊。而且,觀眾還瘋狂吶喊:“我們要”笨瓜“!我們要”笨瓜“!”這筆交易倒不賴。
接下來,我跟“神仙”比賽,他們甚至讓我用仙杖敲他的頭。之後,我交手過許多傢伙,丹恩和我勉強存了五千塊可以做養蝦生意了。但是,同時,我漸漸相當受到觀眾歡迎。
女人會寫信給我,甚至還有人賣圓錐紙帽當紀念品。有時我上場,觀眾中會有近百人戴紙帽,鼓掌歡呼我的綽號,令我覺得陶醉的,你知道吧?
在這同時,珍妮和我感情融洽——除了摔狡這件事之外。每天晚上她回到公寓之後,我們自己弄晚飯,然後三人坐在客廳計劃如何著手養蝦生意。我們打算去貝特河,巴布的家鄉,在墨西哥灣附近找塊沼澤地。我們得買些大鐵絲網和小網子,還有一條小船和蝦飼料。
丹恩說,在等候第一批收穫期間我們得有地方住,還得買些日用雜貨,此外還要有門路把蝦子賣到市場上。總而言之,他估計要五千塊左右才負擔得了頭一年的花費——之後,我們就可以自給自足了。
如今有問題的是珍妮。她說我們已經存到五千塊,何不收拾行李南下?唔,她這話有它的道理,但是老實說,我還不想走。
是這樣的,打從“橘子杯”跟那些內布拉斯加種玉米的傢伙賽球以來,我從沒覺得有過什麼真正的成就。或許在中國大陸打乒乓球那段時間有一點這種感覺,但是那隻維持了幾個星期。可是現在,你知道,每個星期六晚上,我都會聽到人們的歡呼喝采聲。而且他們是對我喝采——不管我是不是白痴。
你應該聽聽我痛宰“大頭磨子”的時候觀眾的歡呼聲,那傢伙七場時全身粘著百元大鈔。還有“阿馬利洛恐怖艾爾”,我給了他一記原地抱摔,結果贏得了東區冠軍錦帶。之後,我還跟“巨人朱諾”比賽,他有四百磅重,披了一塊豹皮,拿著一根硬紙棍。
但是有—天,珍妮下班回家,說:“阿甘,我倆倆得好好談談。”
我們出門到一條小溪附近散步,珍妮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說:“阿甘,我覺得摔咬這碼事已經過頭了。”
“怎麼說?”我問,其實我多少心裡明白。
“我是說,我們現在已經有將近一萬塊了,幾乎是丹恩所說養蝦需要費用的兩倍。我奇怪你為什麼還是每個星期六都要上臺拿自己耍寶。”
“我沒有拿自己耍寶,”我說,“我得考慮我的觀眾迷。我現在是很出名的人,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狗屎,”珍妮說,“什麼是”觀眾迷“?什麼叫”出名“?那些人只是一堆混球,花錢看這種屁玩意。一堆成年人穿著吊帶褲上臺,假裝要傷害對方。誰聽說過有人自稱”蔬菜“、”屎蛋“什麼什麼的——還有你,自稱是”笨瓜“!”“那有什麼不好?”我問。
“呃,那你認為這種事給我什麼感受?我愛上的男人是個眾所周知的”笨瓜“,每個星期都會出一次洋相——而且還上電視!”
“上電視可以賺到外快。”我說。
“去它的什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