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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被送上太空,又在叢林中失蹤四年,我想我變了。我不像以前那麼滿懷幢憬,只想找個地方過單純的日子就滿足了。所以,現在我必須去找它。
你也變了,親愛的阿甘。我不認為你真能阻止這種改變,因為你始終是個“與眾不同”
的人,但是,我倆的想法不再契合。
我含淚寫這封信,但是我倆必須分手了。請不要找我。祝福你,我親愛的——再見。
愛你的,珍妮丹恩把信遞給我,但是我任它落在地板上,自己就那麼呆站在那兒,畢生頭一回恍覺當白痴的真正滋味。
第二十一章
呃,我就這樣成了一個可憐的混球。
丹恩和我那天晚上住在公寓,但第二天一早就收拾行李,因為沒有理由再留在印第安那波里了。丹恩過來對我說:“吶,阿甘,把這錢拿去。”他把麥克給的兩幹塊摔跤酬勞遞給我。
“我不要。”我說。
“唔,你還是拿去得好,”丹恩說,“因為咱們只剩這些了。”
“你留著。”我說。
“起碼拿一半,”他說。“聽我說,你得有路費,才能去你要去的地方。”
“你不跟我去?”我問。
“恐怕不了,阿甘,”他說。“我闖的禍夠大了。昨晚我一夜沒睡。我想到是我要你答應拿我們的全部財產去孤注一擲,而且珍妮明明就快受不了我們了,我還要你繼續摔跤,你被”教授“打敗並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而為。該怪我。我實在不是好人。”
“噢,丹恩,這也不是你的錯,”我說。“要是我沒有被什麼”笨瓜“頭銜衝昏了頭,自以為了不起,相信他們說我的那些屁話,我根本不會惹出這些事。”
“無論如何,”丹恩說,“我不覺得應該再跟著你。你現在有別的事要做。去做吧。忘了我。我不是好人。”
晤,我跟丹恩談了許久,但是,怎麼說也勸不住他,過後他拿了他的東西,我抱他下樓,望著他坐在小輪車上,衣物堆在腿上,自己滾著車輪上了大街。
我到車站買了去木比耳的車票。旅程預定是兩天兩夜,經過路易斯維爾、納許維爾、伯明翰,然後到木比耳。我這個悽慘的白痴就這麼一路呆坐在車上。
我是夜間經過路易斯維爾的,第二天在納許維爾換巴士。換車要等三個小時,於是我決定到鎮上逛逛。我在一個午餐攤子買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冰茶,沿街走著,突然看見一家飯店前面有個大招牌,寫著:“歡迎光臨大師西洋棋邀請賽”。
這招牌勾起了我的好奇,因為我在叢林期間曾跟大山姆下過幾年棋,所以我就走進飯店。他們是在舞廳內舉行棋賽,有一大群人圍觀,但是旁邊有塊牌子寫:“入場費五元”。
我不願花一毛錢,所以我就隔著門往裡看了一陣子,然後獨個兒到大廳坐坐。
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了個小老頭。他滿臉皺紋,看起來性情乖戾,穿了件黑西裝,打領結,而且他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副棋盤。
我坐在那兒看,他每隔一會兒就會移動一枚棋子,我漸漸明白他是在跟自個兒下棋。我估計還有一個多小時巴士才會離城,所以就問他要不要人跟他下棋。他只看看我,然後低頭繼續看棋盤,一句話也沒說。
過了半天,老頭子已研究棋盤將近半小時,這會兒他把自主教移到黑侍衛七,正要放開手,我說:“失禮。”
老傢伙好像坐到大頭釘似的跳了一下,隔著茶几瞪著我。
“你要是走這一步,”我說,“就會空門大開,先損失你的騎士,然後就是你的皇后,你就走投無路了。”
他低頭看棋盤,手始終未放開主教,然後他把棋子移回原位,對我說:“也許你說得對。”
唔,他繼續研究棋盤,我估計該回車站了,但是正要離開時,老頭說:“失禮,不過,你剛才那番評論非常敏銳。”
我點個頭,他又說:“這樣,顯然你下過棋,何不坐下來跟我下完這一盤?你用白棋。”
“我沒辦法下棋,”我說,因為我得趕搭巴士等等。於是,他點個頭,用手跟我微微敬個禮,我就走回車站。
等我到了幸站,巴士居然已經開走了,要到明天才有下一班車。我什麼事也做不好。
唔,這下子得打發一天的時間,所以我又走回飯店,那個小老頭還在跟自個下棋,而且似乎快贏了。我走過去,他抬頭看看,示意我坐下。我接下的棋局情況很不妙——小卒半數已經陣亡,城堡也沒了,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