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曼陀鈴

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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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成聞言脊背一陣發涼，心道，女人心中若是有仇恨，一個扳倒十個也是沒問題。”

可怕嗎？不僅僅只是可怕。

第五十七章 迷霧重重 下

左思成連灌好幾口濃烈的威士忌，他捧起周雪薔的一絡髮絲，狠狠嗅個不挺，一邊嗅一邊說：又媚又辣。媚，媚到骨子裡，辣，辣到心裡去，形容的就是你這樣的女人嗎？他似酩酊大醉，放浪形骸，想借此掩藏心柔軟的部分，不願意看到她的改變，竟然是親手改造她的人，你說可笑不可笑，他問自己。

在周雪薔走之前，左思成說：我不想看到你弄髒，抽出身來吧，趁現在還來得及。

她回答他，不用，我的心已經髒了。

左思成看她轉身離去時背影，

“丫頭，你以為我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嗎，你錯了，我從不關心除我以外之人，有時候覺得關心自己都是多餘，你是第一次，讓我脫口而出，別幹了，回來吧，這種噁心的話　居然是從我的口中吐出，我一定是離死不遠，或者，我真的醉了，神志不清不楚。

明明不是真的醉。

左思成用力地拍自己的額頭：該死，借酒裝瘋的傢伙。

回醫院的周雪薔一進病房門口，她就聽到許延講警隊趣聞，其中不時夾雜母親的笑聲，“你這孩子，連隊長的玩笑也開得，不過挺有意思的………。”

周雪薔在門口椅子上坐著，閉著眼睛傾聽房間裡傳出來——這世上最悅耳動聽的聲音，她二十年的人生，從未有過此刻的安寧。

媽，有你在你身邊讓我忘了憎恨與厭惡，多了喜悅和平靜，那一股脈脈溫情化去我心尖上寒冰。周雪薔看上去就象疲倦的小鳥回巢的那一刻，暫時的使她放鬆，此時此刻更不願意觸及的是那處黑暗旋渦。許延拿著空的淨水　器，他是出來裝些水，發現周雪薔疲憊的模樣，心裡有些不捨得，他說：“雪薔，你回去好好睡一覺，伯母我來陪伴她。”

周雪薔睜開眼睛，眼裡有一種形容不出的光芒　，那溫熱的光芒落在許延身上。許延反而不好意思的直搓後腦勺：“你………我，我………。”他被她這一凝望，竟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

病房裡，母女依靠在一起聊天。

“那孩子，是個非常好的好人。”奚娟對女兒說。

“對，他是。”周雪薔回答。

“那孩子，誠實守信，沒有壞心眼兒。”

“是，他很好。”

“那孩子，將來要是找了愛人，眼睛裡只會看一人。”

“是，我明白。”

“那你聽不聽媽媽的話？”

“當然………，”周雪薔故意頑皮拉長語氣：“聽話，誰敢不聽媽的話。”

奚娟淚水盈眸：“好乖，媽希望以後的生活有這樣一個實在的孩子陪伴你身邊，疼惜你，照顧你，讓他當你的男朋友，你今後的丈夫，也讓他成為你的保護者，媽去得也放心，你姐姐，沒有來得及為她做的，在我去之前我想做好。”

周雪薔不忍聽下去，她捂住耳朵，“媽，我不樂意聽你說這些，你要活得長長久久，看著我結婚生子，看著我跟你抱怨老公忙工作，兒子不乖……。”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兩人都在強忍眼淚，害怕讓對方難過，背地裡卻不知淌了多少。

“雪薔，告訴媽媽，你的姐姐怎麼會遭遇車禍？她臨走時有沒有留下遺言？”

周雪薔不敢將疑點講給她聽，只說了：“那是一個意外，姐姐駕駛的車失控，她未來得及逃出車，發生爆炸，慘遭橫禍，這是誰也不能預測的事，姐姐當然也不能，她這麼年輕哪裡會想發生這樣的事，媽，你別哭……”她替母親擦試淚水，怎麼擦也擦試不去。

“姐姐不喜歡哭哭啼啼的模樣，她喜愛風鈴，她說，女孩子的笑聲非常可愛，清脆得象搖盪起來的風鈴………所以，小時候，不愛笑的我，在她面前從不會因為耍脾氣哭泣。”

“我們都不哭，孩子，媽媽的錯已經是無法彌補，你姐姐至少還有我在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