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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他也就到家了。”王全說:“是、是,大師父沒吃飯吧?”和尚說:“可不是。”王全說:“你在這裡一同吃罷。”和尚說:“敢情好。”王全立刻叫夥計拿過一份林澳碗碟來,和尚就坐下。夥計把乾鮮果品菜蔬上齊,和尚大把抓菜,李福就瞧著不願意,和尚抓起來還讓呢:“你們二位吃這把。”王全一瞧,和尚真髒,滿臉抹油,王全嫌髒說:“和尚你吃罷,那盤子都是你吃。”和尚說:“我就得其所哉!”王全吃點不吃了,李福也抱了,和尚大吃大喝大抓,連跑堂的都拿眼瞪和尚。跑堂的心說:“好容易來了一位闊大爺,要成桌的酒席吃不了,好吃的剩點,這叫和尚拿手一抓怎麼吃?”王全見和尚吃完了,叫夥計算帳。這個時節,由外面進來一個人,說:“哪位搭船走,我們船上海棠橋。”李福說:“公子爺,咱們搭船走罷。”王全一聽說:“你還提坐船?提起來嚇的我魂飛膽裂。你曾記得曹娥江坐船嗎?”李福說:“曹娥江那是包船,這是搭船,這嘧拍亍!閉
第一百四十七回 濟公施法治妖婦 羅漢回家探姻親
話說濟公露出佛光、靈光、金光,妖精這才跪倒央求。和尚叫妖精現了原形,一看原來是一個香獐子。書中交代:這個香獐子,乃是天台山後天母官,有一個五面老妖狐的第三的徒弟,他有三千五百年的道行。這個老妖狐,乃是五雲山五雲洞五雲老祖的女兒,自稱玉面長壽仙姑。這個香樟子常到清靜庵去聽經,後來她一想:“莫若我拜老尼姑為師,跟他學學經卷。”自己搖身一變,變了一個美貌的婦人,到庵裡去投奔老尼姑。她說,她是村北住家,丈夫放世,婆母要叫她改嫁,她不願意改嫁,要拜老尼姑為師。情願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爐香,侍奉佛主,她說姓章名叫香姐。老尼姑妙慧信以為真,不知道她是妖精,把她收下。焉想到韓文美瞧見她,惦念在心,託老尼姑說媒,老尼姑倒是怕韓文美死了,韓成夫婦絕了後,倒是一番好意,把香娘子給韓文美說了去。今天香獐子遇見濟公,當時求濟公饒命,和尚說:“你要叫我饒你也行得,你依我一件事。”章香娘說:“只要聖僧饒命,有什麼事,聖僧只管吩咐。”和尚說:“你附耳如此如此,然後這等這樣,依我的話照樣辦,我就饒你。”香獐子說:“聖僧怎麼說我怎麼辦。”和尚說:“既然如此,你去你的,咱們後日見。”香樟子立刻一晃身,竟自去了。和尚這才把孫道全救過來,孫道全一明白過來,睜眼一看,濟公在旁邊站著,孫道全趕緊給師父行禮。和尚說:“你無故要多管閒事,‘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沒有那麼大能為,還要捉妖?沒捉成妖,差點叫妖精把你吃了。”孫道全說:“多虧師父前來搭救,不然,我命休矣!”和尚說:“你捉妖叫人家把你打出來,你還有什麼臉見人?我還捧你一場,叫你把神仙充整了。”孫道全說:“師父,我怎麼把神仙充整了?”和尚說:“你附耳如此這般,這等這樣,就把仙家充整了。”孫道全點頭答應,和尚說:“你去果,我還有事。”和尚出了山神廟,一直來到海棠橋,路西里有一座酒館,字號“鳳鳴居”。初時這座酒館,原來是韓文美、王全、李修緣三個人,每人拿三百銀子成本開的,倒不為賺錢,所為三個人隨便消遣。後來李修緣一走,王全也不到鋪子去照料,韓文美一病,把這個鋪子就交給家人王祿照管。本來王祿就不務正,最好押寶賭錢,現在王全又出外去找李修緣,王祿更沒人管他了,自己胡作非為,把買賣全叫他輸了,鋪子後頭擱上寶局了,前頭把掌櫃的跑堂的全散了,就剩下一個小夥計,王祿今天正在攔櫃裡,只見由外面進來一個窮和尚,和尚說:“辛苦辛苦。”王祿也不認識是李修緣,一來濟公離家數載,二則又是僧人打扮,一瞼的泥,也認不出是誰了。王祿說:“大師父,喝酒呀?”和尚說:“喝酒,拿兩壺來。”王祿給拿兩壺酒過來,和尚喝了,又要兩壺。喝完了四壺酒,和尚站起來就走。王祿說:“大師父,怎麼走麼?”和尚說:“喝夠了,不走怎麼著?要沒喝夠還喝呢!”王祿說:“你走,給酒錢。”和尚說:“給錢上你這喝來?”王祿說:“上我這喝來,怎麼就不給錢呢?”和尚說:“我沒錢,我本不打算喝酒,皆因你這寫著窮和尚喝酒不要錢,我才來喝酒。”王祿說:“哪寫著?”和尚用手一指說:“你瞧,”王祿一瞧,果然牆上貼著一張紅紙,上面寫著:“本鋪窮和尚喝酒不要錢。”王祿說:“這是誰跟我鬧著玩的?”和尚說:“掌櫃的,你這鋪子怎麼這麼熱鬧?”王祿嘆了一聲說:“大師父,別提了,先前我這買賣,一開張很好,都叫我押寶輸了,現在把買賣做的這個樣。”和尚說:“咱們兩個人,倒是同病相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