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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取笑我。”欣語忙著給我榨果汁,她現在在一家貿易公司做秘書,待遇一般,可工作也很悠閒。而且據她老實不客氣地說,齊鋒的收入是很不錯的,她的工資夠自己零用就可以了。
我由衷地說:“很好啊,小語,一看你的臉就知道,容光煥發的。你被滋潤得很到位了,不管是感情還是經濟方面。”
欣語居然被我說紅了臉,將果汁放到茶几上,狠狠擰一下我的臉:“你個女孩子,懂什麼叫滋潤。”
“理論上我全懂,我不過沒實踐經驗罷了。”我嬉皮笑臉地說。
“哎,齊鋒他們律師事務所裡有個男孩子不錯,剛透過了律考,前途遠大,有沒興趣認識一下?”
我笑得直抽:“難怪人家說女人結婚後最大的愛好就是做媒,恨不得把所有認識的人都送作堆才好。”
“曼曼,你現在是越來越貧嘴了,到底要不要見面?要的話,我讓齊鋒去安排。”
提到齊鋒這名字,我一怔,然後笑了:“這男孩子有你家老公帥嗎?有的話,我就去見。”
這個半真半假的話一說我就後悔了,可是欣語認真搖頭,眼裡全是自豪:“我沒見過比齊鋒更帥的男人了。”
我只好嘖嘖嘖幾聲。
第 5 章
我當然沒去見那個前途遠大的律師,跟他長得不夠帥沒關係。那會我既不喜歡相親,更不喜歡相親的物件是齊鋒的同事。
漸漸臨床實習越來越多,在醫學院附屬醫院的外科打雜,千奇百怪的突發事件越見越多,起初還有和同學興致勃勃交流的興致,慢慢就見怪不怪,對所有意外都有了一點職業的鎮定。可是那天晚上在急診室看到欣語,我還是嚇呆了。
那是五月的一個週末深夜,她被送來洗胃,原因是喝酒以後服了大劑量安眠藥。實習時能爭取到操作機會並不容易,可是看著左側臥位、面色蒼白的欣語,我拿著胃管的手直哆嗦,這個狀態,我怕會把胃管誤插入氣管,只好把它交給了主治陳大夫。
“對不起,她是我朋友,我怕……”
陳大夫狠狠瞪我一眼:“她首先是病人,你首先是醫生。站旁邊好好看著。”
我呆立一邊,看著他嫻熟利落地用開口器撐開口腔,放置好口含管,再插入胃管,接上電動洗胃器,注入洗胃液,我抑制不住地跑出急救室,衝到衛生間先大吐了起來。
比這更血腥更狼籍的場面我也見過,我以為自己早過了這個階段,可是現在我想,我依然是個不及格的菜鳥。
我對著鏡子整理儀表,重新戴上口罩,走出衛生間,只見急救室外站著一個高個男人,手裡拿著一隻煙,似乎正在掏打火機。
“對不起,這裡不讓抽菸。”
他回頭,正是齊鋒,神情焦灼,顯然沒認出我來,我冷冷看著他:“你妻子為什麼會服下這麼大劑量安眠藥?”
他揚眉,一臉無辜:“所有人都問我這個問題,可是我不知道應該去問誰。我只知道我一回家,就見她昏迷了,然後馬上送她來醫院。”
“她平時有睡眠問題嗎?”
“最近兩個月似乎有點情緒波動,很難入睡,但並不嚴重,我甚至不知道她在服安眠藥。”他果然是律師,說話簡練而滴水不漏。
那次去欣語家,她硬留我陪她住一晚,我們漫無邊際地閒聊,直到睡意朦朧。她睡得十分安靜深沉,沒一點失眠的徵兆。倒是我,想到這床是她的婚床,一直躺她身邊的是那個男人,竟然怎麼也睡不著,只下了決心,以後再也不在她家留宿了。
我總不能直接問他最近發生了什麼事讓欣語開始失眠吧。難道是誤服,可是欣語一向細緻,怎麼可能犯這麼可笑的致命錯誤。
“她有生命危險嗎?”
“目前誰也說不清。”我不再理他,轉身進了急救室。
當然洗胃不是萬能的,操作不當,有可能引發肺氣腫甚至胃穿孔,如果服藥超過六小時,還得配合血液透析,尤其她又喝了不少酒,弄不好會胃粘膜出血。好在今天值班的陳大夫急救經驗豐富,欣語終於轉危為安了。
我坐在病床邊,握著她的手,成百上千句話要問,可是她緊緊閉著眼睛,分明什麼也不想說。
隔了很久,她才低聲問:“齊鋒呢?”
“他回去給你拿替換內衣了。”
“是他送我來醫院的嗎?”
我再也忍不住了:“你在家裡服藥,除了他還能是誰送你來?他要是一夜不歸,你這條命就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