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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家了。我厭惡地想,長假真是個可愛的騙局,你若在家待著,不免覺得辜負了光陰;你若真屁顛屁顛跑了出去,就象我一樣,從開頭就盼著結束。到處是和你一樣亂撞的人,一邊找著停車位一邊納悶自己幹嘛不好好在家待著。
劉敬群兩眼放光地吹了聲口哨,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旁邊雄糾糾停著輛嶄新的黑色林肯越野車,襯得他的高爾夫蒼白黯淡。這廝就這窮毛病,喜歡越野車到了痴迷的程度,比看到美女的反應強烈多了,儘管聽從理智買了輛高爾夫,可心心念唸的全是手頭寬餘了要置輛越野車,比想娶媳婦的念頭大概執著得多——當然這是我說的,他堅決不肯承認。
“別發花痴了,快點開後備箱。”我徑直下車。天剛剛擦黑,這麼順利到家算是萬幸。
劉敬群鎖上車接過了行李,一仰頭:“哎,我們屋裡亮著燈呢。誰呀?”
我瞪他,什麼我們屋,那是我的屋好不好。
“大概是欣語過來了。”我也抬頭,果然六樓亮著燈,客廳落地窗也半開著,孟欣語自從搬出去了,幾乎再沒回來過,不過除了她還能有誰,賊也不可能在這黃昏時分入室還開燈流連不去呀。現在我只想快點上樓把自己扔沙發上,好好長吁一口氣。
一邊上樓,劉敬群一邊笑嘻嘻問:“十一咱自駕車去西藏吧,去不去?”
“你走好,我不送,我突然一下惜命起來了。”西藏?天堂這會我也不想去了,還是宅家裡最舒服。
上了六樓,劉敬群接了我遞過去的鑰匙開門,我們站在門口一齊怔住,倚在落地長窗前的是個穿白襯衫的男人,回頭看著我們,詫異不下於我們。
劉敬群一把將我拉到身後:“你是誰?”
他揚起眉毛:“你們是誰?”
我擠開一點劉敬群露出自己:“齊鋒,你好。”
他看著我,目光是看一個人眼熟卻說不上名字的那種,可是他並打算掩飾自己的健忘,反而直接問:“我們見過嗎?”
“我是欣語的同學。”我進門,放下行李,示意劉敬群進來,他的表情正從驚奇轉為更驚奇,小聲說:“是那個……”我掐他一下:“你去書房吧。”
劉敬群這時也大致知道了站在客廳中央這個個頭高高氣勢凌人的男人是誰了,臉沉了下來。他一向有很直接的正義感,放下包顧自進了房。
“請問孟欣語現在是住這裡嗎?”他的聲音我和記憶中一樣,低沉柔和,意識到這一點我苦笑了。
“那個,欣語把房子租給我了。”我補一句:〃以前我和她合租。不過她現在已經搬走了。”
“請問怎麼才能聯絡到她?”
我沉吟,他揚起眉毛似乎好笑地看著我:“不方便告訴我嗎?”
“我只是覺得滑稽嘛,當老公的需要向別人打聽老婆的下落。”我沒好氣地說。
齊鋒笑了,似乎也覺得好笑,不過眼睛裡並沒笑意,還是那麼冷冷的。
我無奈地說:“好吧,這話沒那麼好笑,不過我要確認一下欣雨是不是願意和你聯絡,才能透露她的電話。”
“也行。”他從口袋裡掏出張名片放到茶几上,“請她務必打我電話。”
他擦過我走到門口,突然停住:“還沒請教你是?”
“許曼,欣語的中學同學、老鄉。”
他眼神一閃,自嘲地笑著點點頭:“想起來了,你是那個讀醫科的聰明孩子。對不起,我記性實在差勁。這屋子和以前一模一樣,謝謝你,許小姐,再見。”
我有點發呆地立在原地,劉敬群走出來:“這麼說他就是欣語那個失蹤的老公嘍。”他拿過我手裡的名片:“鋒芒地產代理公司,在廣州那邊呢。”
我走到落地窗邊向下望去,一會就見齊鋒從門棟走出來,拿出搖控鑰匙開啟了那輛林肯,但他沒有馬上上車,而是回身仰頭望向我這邊,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見他默立了一會,上車而去。
“你給欣語打電話吧,指不定這傢伙回來幹嘛呢,讓她有個準備好一點。”劉敬群將名片遞迴給我,“我先去洗澡了。”
平常我沒這麼容易同意他留宿的,但今天沒心情理會了。我並沒有馬上打電話,我需要時間讓狂跳的心平靜一下,原來時間並不能帶走一切,這個男人依然對我有影響。
名片是黑色稍窄的,上面銀色的字型簡單寫著:鋒芒地產代理公司 齊鋒,在廣州某大廈21樓辦公,然後是電話號碼、手機號碼,沒有任何頭銜部門之類。等劉敬群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