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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楚材,如果他放棄那些禮節要求,又認真履行和約的話,朕答應他,蒙古攻打西夏的時候,朕不會救援。”
啊,這話讓四人一愣,隨即卻都恍然,反正西夏和大宋敵對了兩百多年,比金國還討厭,犧牲他們來了解敵人的動向,為進一步籌劃做準備,還可以解決一個**煩,無論怎麼講,都很合算。
至於蒙古什麼時候滅西夏就不是大宋關心的問題,只需要把這個承諾給對方,如果對方真對西邊有所舉動的話,那就不能拒絕這個承諾。
商議完畢,文貴馬上出宮,徑直來到使節館求見耶律楚材!
耶律楚材在得知文貴來後,到是很快出迎,見到文貴還笑容滿臉的拱拱手,極為客氣的說道:“文大人這次來,是不是帶來貴國陛下的好訊息?”
“當然,陛下對和約還是很重視的,既然在禮節方面讓蒙古有所不滿,所以陛下覺得在其他方面應該給蒙古一個補償,好讓彼此滿意!”文貴笑容更是親切,幾乎如同多年老友見面一般。
耶律楚材不為人知的皺了一下眉頭,笑容不減:“大人請!”
“耶律大人客氣!一起吧!”文貴極為熱情的一把拉住耶律楚材,兩人挽手進入使節館大廳。
兩人左右落座後,文貴並沒有直接進入正題,反到隨意問了問蒙古情況,並問及耶律楚材家庭的情況,得知他有已經有子後,還熱情答應送給他兒子一些禮物。這些表現反到讓耶律楚材暗自猜疑起來,繼續忍住疑惑聊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道:“文大人,貴國陛下到底是如何回答的?要知道,阿刺海別吉是先大汗與孛兒帖大皇后所出,又曾經擔任蒙古監國,身份尊貴,就算以前嫁過人,也是我蒙古習俗使然。更何況和約上已經寫的分明,貴國陛下迎娶了阿刺海別吉公主後,和約才能生效,難道貴國沒有履行和約的誠意嗎?”
“那裡,那裡,陛下從來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耶律大人有些請求讓陛下過於為難,這樣吧,我給你寫幾個字,也許看後大人就明白!”文貴笑的極為詭秘,用手指沾了點茶水,就在身邊的案几上寫了幾個字。
旁邊的耶律楚材面色一變,眼光閃爍了幾下,才又恢復笑容,大袖一揮,抹去這幾個字跡,淡淡說道:“貴國陛下如此大方,想必也不會吝嗇簽下密約吧!”
“當然,此事乃我陛下親自承諾,只是婚事怎麼辦?”文貴看著耶律楚材,露出玩味的笑容。
“公主既然來到大宋,那就一切按照大宋的規矩辦!”
耶律楚材說的斬釘截鐵,讓文貴終於鬆了一口氣,雙方隨後又商議密約的簽訂時間以及條款後,文貴告辭離去。
將文貴送走後,耶律楚材對著身邊的兀良合臺嘆了一句:“宋國有高人啊!”搖搖頭,什麼也沒解釋,留下一頭霧水的兀良合臺。
十日後,文貴做為大宋代表,耶律楚材做為蒙古代表,雙方經過簡單的納采、大徵、發冊、奉迎後,就將阿刺海別吉接入皇宮,除了少數幾個重臣大將參與了這場簡單的婚事外,其餘官員都只含混的聽過此事,並不清楚具體情況。至於其他市井小民,最多知道皇帝納妃就了不起,就連妃子的名字都不清楚。
以如此簡陋的形式將阿刺海別吉接入皇宮,從禮節上來說,的確有愧,但若真的大張旗鼓,則阿刺海別吉的事情估計就會風傳天下。
有些事情在蒙古那邊是家常便飯,但在大宋,那就是滔天巨*,能簡省一些麻煩就簡省一些吧!
低調的將阿刺海別吉接到皇宮,但在實際待遇上並沒有虧待她,還是將她安排到貴妃才能居住的慈元殿中,至於眠月宮中的幽蘭軒,姿兒卻沒再提,估計還是對她的經歷感到難於接受。
慈元殿因為是洞房所在,佈置的極為喜慶,全都以大紅喜色為主,大紅鑲金色木影壁也早早擺好,一開啟大門,就看見金光閃閃的喜字,寓意開門見喜。
其他如百寶如意櫃,牡丹花卉圖,吉祥玉如意等吉祥喜慶的東西都有,最讓我感到有趣的是紫檀龍鳳床上的百子帳和百子被,上面繡了100個神態各異的小孩子,栩栩如生,極為動人。
一身婚裝的阿刺海別吉默然坐在床邊,神態既不憤怒,也不高興,只是一種放棄一切後的平淡。
老實說,自從將她帶到建康後,我也曾經和她見過多次面,雙方交談不說愉快,但至少還算能夠交流。阿刺海別吉的才能毋庸置疑,她的確是個處理政事的人才,也就是因為此點,我對她有種淡淡憐惜,不是喜歡,只是單純的可憐。
此刻見她如此冷然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