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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的那邊,深圳,有我一個特別好的哥們兒。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常在一起混,浪費或享受青春。三年前我去深圳找他,我們去小梅沙游泳,他指著大海的對面告訴我,那邊就是香港,我說,咱們游過去吧,他說,你遊吧,我就能遊五十米。現在,我到了海的這邊,不知道他在那邊正在幹什麼,應該不是在游泳,這會正是他上班的時間。
此時,我真萌生了唐宋詩人經常面對高山河流或到了秋天而思念友人的那股憂傷。我覺得應該去找他一趟,往返的時間夠用,但怕他拉我喝酒,誤了飛機,大學的時候,我和他就因為頭天晚上喝多了,誤過第二天的考試,於是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決定老老實實地在機場待著,欣賞香港美女。
我在出機場的門口找了個座,搜尋著過往的香港美女。過往的女的不少,但美女很少,香港美女就更少了,多數姑娘操一口內地口音,特別是東北腔,讓我想起了陳果的《榴蓮飄飄》。
時間耗得差不多了,去換登機牌,櫃檯前幾個尼泊爾人在托執行李,全是編織麻袋,不知道這算特色,還是特困。
加德滿都的機場很破,破得讓你不相信它是一個機場,還以為是雞場。
出了機場,我上了一輛計程車。機場門口停了很多車,偏上這輛車的原因是,別的司機都在招呼我,唯獨這輛車的司機坐在駕駛座上一動不動,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死了。
這樣我就可以把他的車開跑了。
我撥弄了司機一下,他一頭栽倒在副駕駛座上。
3、找客棧
我正準備把司機推下車,司機突然睜開眼說,不好意思,剛才睡著了,您去哪?
我說,珠穆朗瑪峰縣萬榕村。
司機說,對不起,那屬於中國,我的牌照是尼泊爾的,不能越境。
我說,那你就給我放珠穆朗瑪峰底下,我爬過去。
司機說,現在還沒有人從尼泊爾境內翻越珠峰成功,用不用通知一下媒體,給你開個釋出會,再派文字圖片記者各一名跟著你,及時發回前方報道。
我說,不用了,我低調。
司機說,你的身體行嗎。
我說,沒問題,我同學他們單位體檢,都讓我替他們化驗去,咱們走吧。
司機說,不行。
我問,為什麼。
司機說,因為我不跑長途,開到珠峰至少四個小時,媳婦還在家等我吃飯呢。
我說,我加錢還不行嗎。
司機說,不行,錢哪有媳婦重要啊。
我說,那算了,我坐別人車吧。
司機說,你幹嘛那麼著急去那啊,聽說這兩天大雪封山,爬不過去,你不如先找個地方住下,玩兩天再說,沒準以後你就沒有玩的機會了。
我說,此話怎講?
司機說,說不定你爬到一半,就死山上了,還玩什麼啊,玩完了。
我覺得司機說得很有道理,決定在尼泊爾好好玩玩。
司機說,先找個店住下吧,我帶你去個特色的地方。
我說,我不需要色情服務,還是找一個乾淨的店吧。
司機說,你理解錯了,是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特色,不是特別色情的特色,尼泊爾婦女不幹那事兒,你想要還沒有呢。
我說,那就好。
司機把車開得瘋快,我讓他當心點兒,他說沒事兒。
這時候,我發現沒有計價器,車窗上掛了一個牌,上面貼著司機的照片,下面寫著名字:韓那個寒。
我問,你這是黑車啊?
韓那個寒說,對啊,就是黑色的車。
我說,你是拉黑活的吧,你不怕城管?
韓那個寒說,城管管不著我,要錢的才是拉黑活的,我不要客人一分錢,還自己搭油錢。
我說,你圖什麼啊?
韓那個寒說,為人民服務,我就愛開車,完全出於興趣……你坐好了。說著,一腳油門,車到客棧了。
客棧叫“石康客棧”,我問有何含義,韓那個寒說,含義深了,因為老闆叫石那個康。
正說著,石那個康晃晃悠悠地出來了,問我,您是打尖還是住店還是吃麵。
我說,我都想。
石那個康說,那您可找對地方了,裡面請。
韓那個寒說,你進去吧,我再去機場拉個活兒。
我說,早點兒回去,你媳婦還等你呢,等待的滋味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