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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託小回回捎相片,難道我就不能託小回回捎個信給吟兒?
自他們家退了吟兒這門親事,他一直想捎個口信給吟兒本人,苦於他們家為了退婚的事惱恨他,怎麼也不肯替他傳話。另一方面,退婚的事雖是他父母乾的,但自己是當事人,因此他有負於她,僅僅讓別人傳話還不夠,他應該有所表示,以證明自己的歉意和等她的決心。在宮中太監可以和宮女說話,侍衛卻不可以,想來想去,只有請小回回替他帶一封信捎給吟兒。他與小回回離開了吟兒家,來到一座土地廟前,突然冒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小回哥,請你幫我捎封信,行不行?”
“捎給誰呀?”小回回問。
“給吟兒。”
“您說給吟姑娘?”
“是。”榮慶漲紅了臉,點點頭。
“這怕不行。”小回回連忙搖頭說,“宮裡宮外密不通風,捎進一個屁去就算暗通關節,要是捎封信,罪名就更大了。榮軍爺,咱倆前世元冤今世無仇的,你可別把我往井裡推呀!”
“我還沒告你進當鋪賣如意的事,你敢說不行?”榮慶威脅對方說,“你能幫吟兒捎東西到宮外,就不能替我帶個信給她?”
“那不一樣……那是洋畫片,上頭沒字。您不是不知道,宮中凡傳帶有字的條兒,可是了不得的大罪啊!”小回回為難地說。
“那好。”榮慶急了,拔刀壓指,準備切下一截手指頭。
“您這是幹什麼?”小回回急忙拉住他。“別拉我。你不肯捎信,我讓你帶我一個手指頭送去給她!”“別別別,您少個手指頭還怎麼拿槍呀?那不連飯碗兒都砸了!”小回回勸著對方,不讓他下刀。
“管不了那麼多了!”榮慶邊說邊舉刀切手指。
“好了好了,我的爺爺!我給您捎。”小回回見他動了真格,慌忙叫住他。心想自己是儲秀宮裡的人,年歲又小,其他人也不怎麼提防他,說到底這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兒。“不過先說好了,就這一回,再沒下回了。”
“那自然。”榮慶高興地間,“您真的答應?”
“說出的話兒潑出的水,說了自然認賬。”
“不反悔?”
“不反悔!”
“您跟吟姑娘真的是親戚?”
“不騙你,不信你當面問她。”榮慶心裡激動得不行,臉上卻裝出輕鬆的樣子。
“那好,您寫好了交給我。”“小回回,好兄弟!榮慶兩條腿,上跪君王,下跪父母,還沒給平輩兒的跪過,您是頭一個!”他心頭一熱,沒等話說完,當著小回回的面就地跪下。
“您看您,這叫哪兒對哪兒呀!”小回回伸手拉不動對方,心裡一急,慌忙也跟著跪下,面頂面地對榮慶說:“榮侍衛,再說就遠了,您快起來吧。”
下午,珍主子去了養心殿。吟兒例假來了,沒跟著過去,在後院下房的迴廊下洗衣服。
日頭曬得院子裡的青磚地上冒出一片片熱氣,是人都躲進了屋裡。遠處的知了叫個不停,一聽這聲音吟兒就犯困,手在搓衣板上來回搓,眼皮兒忍不住打架。突然她聽見不遠處有動靜。撐開眼皮子一看,只見通往東二街的側門邊進來個人,直向她招手。吟兒從眼角的餘光裡瞅見來人是小回回,假裝沒看見,仍然低著頭繼續洗衣服。
“吟兒姐姐,有事兒。”小回回見四下沒人,壯著膽子走過來。
“你快走!”吟兒抬起頭。想起那晚上珍主子審問自己的情況,心裡說不出地害怕,一個勁兒地催他離開。
“不騙你,真有事兒嘛。”小回回低聲說。吟兒無奈地揮揮手,示意他先走,自己隨後就來。
吟兒走出側門,見小回回站在門外等她。一見對方被太陽曬得紅紅的臉心想他又是從頤和園那邊趕來的,準是為了李總管上次找她的那種事。
“你可別找我了,你告訴李總管,他交派的事,我幹不了!”她心煩意亂他說,“這邊已經有人盯上我了。”
“不是他的事,是你的事。”
“我的事?”她瞪著兩眼,心想自己有什麼事。
“有人給你捎來一封信。”
“誰?”吟兒心裡一一驚。
“你猜猜。”小回回不緊不慢地笑起來。
“你快說吧!別人瞧見就麻煩了。”
“榮慶,他讓我捎封信給你。”
吟兒一聽榮慶的名字,差點兒沒當場昏過去:“這人我不認識!”她本能地作出了第一反應,心裡卻在緊張地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