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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他多說點啥,老梁頭默默把墨斗里長長的線捲起來,爺倆的眼睛都盯著墨線頭上“L”形的小木塊一點點收回來卷在墨斗邊上。“你就像這墨斗線,離爹孃再遠心還是連著是不?你長大還要找爹是不?”長安聽他問就搖搖頭,心裡茫然起來。
“你想你親爹我也不反對,我現在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他也不知你在這兒,跟我這叫花子一樣的老骨頭過這種日子。”老梁木匠弓著背無力地坐在木樁上,長安也順勢坐在地上用指頭在爺爺膝蓋上輕輕划著,打著補丁的褲子下邊是硬硬的骨頭。
“你放學要跟白蓮花一塊兒走哩,你倆剛好一個班。”老梁頭努力做出笑模樣,摸著他的頭說,長安卻小聲說:“她是女的,走得又慢,俺不想跟她走!”隔壁玉蘭家的白蓮花也不停地說著學校裡的事,她也不願意跟長安一起走:“跟他一塊兒走同學們笑話哩。你沒覺得他穿得那麼爛,像個要飯的?”
郝玉蘭生氣了:“看把你闊哩!俺也要過飯哩,你也別和我一堆走啦——你同學沒見長安穿的是新鞋?”
“新鞋又咋啦?又不是球鞋。他說那四不像的話誰願意聽呀?俺班有人說河南話有人說西安話,上課時俺們都說普通話,就是沒人說他說的那種話。不過俺老師誇他聰明字也寫得好哩。”白蓮花有點不甘心了。
拾貳
錦華巷的女人們都很能生,懷裡的孩兒還吊在奶上,肚裡又讓種上了,誰家媳婦的肚子也不閒著。老蔫媳婦生了七個孩兒還是不歇懷,眼看肚子大得快生了,老蔫只好拿著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