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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英才十分堅決地說,“現在我的想法不同了,這樣的機會應該優先給他們。我比他們年輕二十多歲,就算像你一樣十年遇到一次,也還有兩次機會呢!”
萬站長沉默一陣才說:“其實,我也想將他們轉正,只是沒有這個權力。”
張英才說:“你可以找領導做做工作。”
萬站長想了想,態度又堅決起來:“不行,姐姐把你交給我,我要替你的一生負責。你想想,轉正後得馬上到省教育學院進修一到兩年,那時就快二十一歲了,然後幹上三五年,手裡有了點積蓄正好可以結婚成家。”
“你這樣做。我是不會同意的。”
“你這樣說,哪像親外甥!早知這樣,還不如當初讓藍飛去界嶺,把這個機會給他!”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是沒向舅媽漏一點風聲!”
萬站長氣得往門外走:“你倒要挾起我來了!好好,你的事我不管了,自己看著辦去!”過了幾分鐘。他又從門外轉回來,“外甥風格高,舅舅當然不能拉後腿。不過你得回去問你父母同意不同意,免得到時弄得我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張英才坐在萬站長的腳踏車後面,半個鐘頭不到,就進了家門。
萬站長先說。張英才補充。
張英才剛說完,父親就表態:“英才我兒,這一年復讀。的確沒白讀,你思想也提高了。做人就得這樣,該讓的就要捨得讓!”
母親還沒開口,眼淚先流出來:“這樣做,對是對,只是你自己不知要多吃多少苦。”
萬站長嘆口氣:“你們都這樣想,倒是我先前不對了。”
張英才一邊給母親擦眼淚,一邊對萬站長說:“我也是為你做犧牲。你想想,堂堂的萬站長,不將轉正名額給自己那個能寫一手好文章的外甥,反而給了條件差很多的別人,說出去就等於給你臉上添光彩,說不定還有機會將你提拔到縣裡當局長呢!”
一家人全都笑了起來。
在去界嶺小學的路上,萬站長几次說。到學校後,名額肯定不好分,只能搞無記名投票。他搞過許多次這類投票,一百人參加,如果只一個名額,就會是一百個人,人人都能得到一票,因為參加投票的都是自己投自己的票。所以,這一次,張英才的票千萬不能投給別人,投給誰,誰就是兩票,就是多數。萬站長要他給自己也留一點機會,同時也可以檢查一下別人的風格如何。
一百套桌椅板凳加一個轉正名額,讓界嶺小學的民辦教師們欣喜若狂。
投票時,萬站長坐在張英才身邊,眼睜睜看著張英才在紙上寫下餘校長的名字,氣得恨不能當場給他一個耳光。萬站長以為這個名額非餘校長莫屬了。不料唱票的結果,仍是一人一票。
張英才馬上明白,餘校長的票投給了他。
萬站長也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不自禁地說:“看來我還沒能力將每個人都看透。”
按照規定,投票無效時,就進行公開評議。
大家坐在一起。半天無話。
張英才忍不住先說:“我看這次的名額,大家就讓給餘校長吧!”過了好久仍沒響應,他又說:“不談別的理由,餘校長是學校元老,吃的苦最多。”
過了好久,孫四海低聲說:“給餘校長我沒意見。”
鄧有米只好也表態:“我也無話可說。”
一直耷著眼皮的餘校長,抬起頭來,張英才以為他會說幾句感激話,沒料到餘校長還有別的要求。
餘校長說:“萬站長,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你談一談。”
聽到這話,鄧有米、孫四海和張英才起身要往外走。萬站長忙說:“你們人多,還是我和老餘到外面去說話。”
餘校長也說:“我們到外面去說話方便一些。”
他倆起身出去,站在操場邊上,面對面說了一會兒。餘校長像是在揉眼睛。萬站長嘴唇動也沒動,只是在最後時刻點了點頭。
萬站長招手叫張英才他們出來,大家站成了一圈。
萬站長沉重地說:“餘校長有件事想和大家商量一下。老餘,你說吧!你說了,我再說。”
餘校長不安地掃了大家一眼:“剛才大家投票時忘了一個人,就是明愛芬、我妻子,她也是我校的民辦教師。那年臘月,她剛生下餘志,就去縣裡參加民辦教師轉正考試,為了趕車,她從沒有橋的冷水河中蹚了過去,還沒進考場,人就病倒了。抬回來後,整個人就成了現在這種樣子。拖了多年,她的心還不死,夜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