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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什麼,便有意提示村長餘實。他們一定是在討論工錢的事。若是村長餘實接了話,餘校長就會說,接下來還要花不少錢,學校的幾個老師,沒有誰墊付得了,村委會何時才能撥款給他們?
村長餘實卻快步躲開,根本不接話。
餘校長只好安排:趁著天晴,畢業班暫時挪到二年級教室上課,二年級的學生在操場上臨時對付一陣。村長餘實對這樣的安排很滿意,畢業班是教學工作的重中之重,凡事都要優先。今天下午就讓餘壯遠來報到。校難當頭,村長的兒子應該像個男子漢。
只要不提錢,村長餘實對任何事都表現得很爽快,毀壞的教室得徹底大修,砌匠們要趁著雨後天晴趕緊動工,入了冬雨雪一多,不說沒地方上課,施工也多有不便。
村長餘實考慮最多的是架橫樑的事。他將葉碧秋的父親和其他砌匠叫到一起,選了半天,只有第二天早上六點是最好的時辰。這下子可把大家急壞了,雖然只是在外牆的位置上砌一座磚垛,能將橫樑架起來就行,可一應材料都沒有。村長餘實不管這一套,他要砌匠們自行解決,回頭再一起算賬。也是因為餘校長自掏腰包做出了範例,砌匠們答應從各自家底中想些辦法。
砌匠們不忙,餘校長他們就得忙。砌匠們一忙,餘校長他們就閒了下來。半夜裡,點著火把加班趕工的砌匠們終於將架橫樑的準備全做好了。
餘校長正要進屋休息。葉碧秋的父親走過來告訴他,早上砌匠們在一起議論的不是工錢,是有兩個砌匠發現,李子和孫四海站在一起時,活像是父女倆。
聽說這事是李家表哥發現的,餘校長嚇了一跳。
因為替孫四海擔心,餘校長夜裡少睡了兩個小時。好在橫樑起架前的一應祭祀,必須由砌匠親自動手,不歡迎有太多人觀看。餘校長睡到六點差十分才起床,和孫四海、鄧有米一起放了一串響鞭,然後就在一旁看著砌匠們將橫樑架到牆上。
橫樑架起來後。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餘校長不敢再拖延開學時間,上午九點,學生們到齊後,就在操場上舉行了新學期開學典禮。村長餘實親自同餘校長一起拉動繩索,將收藏了一個暑假的國旗升得高高的。
鄧有米吹奏完國歌,將臉歪到孫四海耳邊,小聲說,兒子都上六年級了,當老子的才想起來重視教育。孫四海說,以村長餘實的為人,別說他兒子成不了狀元,就是將他的兒子教成了狀元,他依然是想什麼時候變臉,就什麼時候變臉。
升旗儀式結束後,四年級和六年級的學生回到教室。二年級的學生只能在操場上架起黑板上課。村長餘實在旁邊轉來轉去,忽然倒吸一口涼氣。
正在同砌匠們說話的餘校長連忙過來詢問。
村長餘實指著旗杆旁的石頭說:“將士出征,若是被風吹斷帥旗,是大不利。古書上都是這樣寫的。若是這石頭再往前半尺,砸斷旗杆,是你們學校的不吉?還是界嶺村的不利?或者是更大的不吉不利?”
餘校長眨眨眼睛才回答:“石頭滾下來時,旗杆上沒有旗,只是一根光桿,真有預兆的話,也只能算警告吧!”
村長餘實將眼睛瞪大了一圈:“你這是答非所問!”
餘校長不停地眨著眼睛:“一所小學,有什麼好警告的。”
村長餘實說:“我也是這樣想的,界嶺村是要鬧出點大事才能引起外面的注意。可這麼個小地方能出什麼大事呢?”
村長餘實沿著石頭滾落的痕跡,走到剛剛搭起橫樑的教室裡,站在大石頭砸出來的土坑邊,問餘校長,按照正常情況,石頭落下來時,應當是誰站在這裡上課。餘校長說是藍飛。村長餘實追問三遍。餘校長說,界嶺小學是一個老師管一個班,正課和副課全部包乾,藍飛教六年級,別人就不會佔他的講臺。村長餘實點了點頭。
這時,下課鈴響了。
村長餘實要餘校長將藍飛叫過來。
村長餘實指著土坑對藍飛說:“界嶺的石頭好凶呀!”
藍飛說:“真兇,就不會被雷電劈成這個樣子。”
村長餘實說:“你也別當事後英雄。沒看到石頭是衝你來的嗎?若是按時開學,只怕正好砸在你的頭上。”
藍飛點點頭說:“我不否認這是一種可能。”
村長餘實又補充說:“應當是砸爛你的狗頭。”
藍飛苦笑一聲,點頭承認。
大家都知道,狗頭之說,是從教室後牆上,那條隱約可見的“文革”標語沿用而來的。
村長餘實進一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