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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生活充滿陽光》,剛開始聲音很大,慢慢地就弱了,越來越弱,再後來就聽不見了。
王小蘭的死讓孫四海沉默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藍小梅把回來與媽媽做最後告別的李子送回了學校。她對孫四海說,李子寫了一首紀念王小蘭的小詩,絲毫不亞於壓在玻璃板下的詩抄。李子下次回來時,會親手交給孫四海。孫四海在心裡叫了一聲好女兒。再看到那些因為王小蘭的死,而對自己不再友善的人,感情上也平靜許多。
又到週末,藍小梅再次下山,將李子接回來交給孫四海。
屋子裡就剩下他們倆時。李子默默地遞上一張紙,正是她寫的那首懷念母親的詩。詩很短,卻讓孫四海將三天三夜積蓄起來的眼淚全部傾瀉出來。孫四海流淚,李子也跟著流淚,兩個人哭到一起。李子緊緊抱著孫四海的一隻胳膊,彷彿怕他也走了。
孫四海有一肚子話要說,直到李子趴在自己懷裡睡著了,也沒能說出一個字。
夜裡,這個冬天最後一場雪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
李子習慣起來早讀,開門後見外面白茫茫一片,脫口叫了一聲:“爸爸!快起來看雪,好大的雪呀!”孫四海早醒了,正躺在床上想事情。李子的叫聲讓他眼窩一熱,顧不上披件棉衣,飛一樣來到門口。他沒有看雪。而是很輕很輕地將李子摟在懷裡,李子也將自己的臉輕輕地貼在孫四海的臉上。吃過早飯,李子拉上孫四海,要他陪自己去踏雪。孫四海跟著她走到下面村裡。雪有些大,到屋外活動的人仍然不少。李子牽著孫四海的手向人們說:“這是我爸!我是他的女兒!”李子牽著孫四海的手走遍了界嶺的山村,見人就這麼說。
倒春寒帶來的雪融得很快。
第二天上午,界嶺小學的操場上空前熱鬧。
老會計見葉碧秋的母親又拿著一年級語文課本來了,就上前去逗她。問她是來讀一年級還是讀二年級。葉碧秋的母親瞪了他一眼,憨憨地說:我來選村長。周圍的人哄地笑起來。老會計說,選村長要會讀書才行。葉碧秋的苕媽馬上將課本交出來,要背誦課文給他聽。葉碧秋的父親過來了,他早已習慣大家的取笑,只對老會計說,小心百年之後,老村長在那邊不讓他當會計了。
這時,一輛機動三輪車停在學校旁邊的路口,從車上跳下一位身姿綽約的女孩,看上去有些面熟,大家又不敢相認。就連葉碧秋的父親也只小聲地嘟噥,好像我家碧秋呀!話音未落,女孩就衝著他響亮地叫:“爸爸!”這一聲叫,將操場上的人全驚動了。女人們更是蜂擁而上,轉眼之間就將葉碧秋圍得水洩不通。
與葉碧秋一起回來的還有葉萌,他倆到老會計那裡登記時,特別說明自己是專程回來投票的。老會計一查戶口本,葉碧秋和葉萌都滿十八歲了。忙完這些事,葉碧秋才與父親母親打招呼。她特別愛憐地埋怨母親,這種場合不要來,讓人家看笑話。
母親倔犟地說:“是我爸要我來的,他不想讓他不喜歡的人當村長。”
老會計問她:“你打算選誰當村長?”
葉碧秋的母親想也不想,說:“孫四海!”
聽到的人笑翻了天。老會計趕緊抽身走開。
葉碧秋也將父親和母親暫時丟在一邊,跑到前排,叫了一聲餘校長,又叫了一聲孫老師,隨後看了張英才一眼,嘴唇動了幾下,紅著臉,什麼話都沒說,便跑到李子那邊去了。李子還沒有選舉權,她舉著一塊牌子,在人群中走來走去,上面寫著:我爸爸叫孫四海,我是他的乖女兒,我和媽媽永遠愛他!村長餘實看著很不順眼。
從上級機關派來巡視的人,分乘兩輛機動三輪車趕到了。除了鄉政府的幹部和藍飛,還有一個先前沒來過的人。等走近了,才看出竟然是曾經在界嶺小學當過支教生的駱雨。駱雨說。支教生經歷結束後,去了省民政廳工作,他自己也沒料到,會有機會重回界嶺。餘校長將葉碧秋拉過來,介紹給駱雨。駱雨還記得那次他發病的情形,將葉碧秋稱為救命恩人。大家又問起他的哮喘病。聽他說回到省城後又發作過兩次,餘校長他們覺得不好意思,認為還是當初沒有照顧好駱雨。
這時候,受村長餘實鼓動的幾個人來投訴,要求禁止李子在會場上舉牌子。藍飛和駱雨都認識李子,卻不明白怎麼李子變成孫四海的女兒了。餘校長將這幾天發生的事對他倆說過後,藍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將一直盯著這邊看的那些人嚇得不輕。不過,他很快鎮靜下來,小聲與駱雨商量一陣後,告訴那幾個投訴的人,任何時候,孩子都有權利表示對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