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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者一般是男性,相應的我們可以稱其為“巫師”。
我們的巫師則喜歡在人家生米煮了幾次熟,往往連娃娃都多大了之後,才猛地躥出來考驗別人夫妻感情。這個工作程式估計是根據東西方婚姻文化的差異而特意調整的,西方人喜歡先談戀愛再結婚,以前的中國人習慣是先結婚再戀愛。
在趙顏和真真之間,自然也不缺這樣的巫師。過了一段時間,這男人聽信了某人的讒言,給妻子喝了符水。真真將以前喝下的百家彩灰酒嘔出,流著淚道:“妾本地仙,感君至誠才與你結為夫妻,今夫君既已對我見疑,再留下也沒有意思,我將帶著兩個孩子回去。不會讓他們給你增添煩惱。”說完,拉著兩個孩子朝畫屏走去,男人大驚,拉也拉不住,再看畫屏上,真真已換了愁容,雙眼淚盈,身邊赫然多了一雙兒女。
男人後悔也為時已晚。他再像從前一樣聲聲長喚,真真和一雙兒女卻是千喚不回頭。
結局是灰色的,不像我們年幼時聽的美滿童話。人生多半是這樣,錯了一步,身後已是滄海橫絕。
你是否會有些遺憾,像飛雪一樣在身體裡猝然湧現,倏然消失。偶爾從夢裡醒來,還會因此落淚失神。真真的決絕是對的,她是女仙,為一個男人謫落人間已經難得,她愛著他,因此斷然不肯原諒遷就他。愛如果有那麼多回頭路好走,人這種賤骨頭怎麼會曉得珍惜兩個字怎麼寫?
虞美人
黃昏又聽城頭角,病起心情惡。藥爐初沸短檠青,無那殘香半縷惱多情。
多情自古原多病,清鏡憐清影。一聲彈指淚如絲,央及東風休遣玉人知。
【淚如絲vs聽河流】
納蘭主張詞要抒寫“性靈”,又當有風人之旨。本篇言辭直涼,不好堆砌,情意卻又能緩緩而出,不落於寡淡,是直抒胸臆的佳作。全詞語境淺顯,直白,表現了納蘭詞“率直性靈”的風格。
塞外的黃昏,病體沉沉的容若,沒有了家中呼奴喚婢的可能。出差在外的他連煎藥估計也得自己動手。心裡沒有多少怨氣。只是有點蕭索,如每個在病中的人一樣,感覺到種種的無常,攬鏡自照,鏡中那清瘦的身影著實令人憐惜。心情不免低落自憐自傷,再添上對家人的思念,多情公子無可排遣之下怕也只能一聲嘆息淚落如絲。這一首,值得品味的是黃昏鬱郁的心情,又病痛,又情思,又孤旅,灰黃黯淡。黃昏給人的通感往往是這樣。
因為詞中“彈指”一詞還引起爭論,長嘯和彈指都是古人表達情緒的慣常動作。卻也有說是指吟唱顧貞觀所著的《彈指集》而落淚。聯合下句的詞意會發現容若是在思念所愛的女子。因《彈指集》而附會到顧貞觀未免牽強。兩個男人之間,再怎麼要好,他也不至於明目張膽的叫他玉人,說因為吟唱《彈指詞》而落淚也有點怪怪的。
虞美人(5)
死死地摳字眼以獲得樂趣,這是詞評家們慣常做的事,說精細也可,說無聊也行。讀一首詞不是在考古,而是在感受。詞意是表象,詞境才是內質。我很簡單的把彈指理解為彈擊手指,表示強烈的感情,也不耽誤我領略詞義,因為納蘭想表達的感覺不在這兩個字上。況且將詞義解為寫給家中人,與集中另一闋《臨江仙 永平道中》倒是很有上下傳承之妙。
這詞突出的反映了容若多情體貼的性格,雖然也很思念家人,心裡未嘗不想著家人知道,可是未免她擔心,還是寧願獨自承受著病中寂寞。
看容若總有些寶玉的影子,說著不愛榮華富貴吧,實際上骨子裡已經脫不了那富貴安逸,雖然不戀功名,但是極度戀家。容若自己病著卻想著不要讓家裡的“林妹妹”曉得。和寶玉自己淋雨卻要人家快躲的痴勁簡直是一脈相承。寶玉那句:“我是那多愁多病的身,你是那傾馘傾城的貌。”還真可看做容若“多情自古原多病”的註解。
獨客單衾誰念我,曉來涼雨颼颼。緘書欲寄又還休,個儂憔悴,禁得更添愁。
曾記年年三月病,而今病向深秋。廬龍風景白人頭,藥爐煙裡,支枕聽河流。
——《臨江仙 永平道中》
這首也是容若在客中的臥病之作,意境纏綿而不損蕭壯,與《虞美人…黃昏又聽城頭角》景況略似,情緒卻更收斂,語意也更沉涼。與“一聲彈指淚如絲”的激盪比,我更喜歡“支枕聽河流”這樣磊落到無言的意境。
康熙年間,羅剎國(俄羅斯)覬覦中國東北邊境的領土,在黑龍江北岸侵佔土地,強行修建了侵略性的軍事據點雅克薩木城。康熙不同與後期的清朝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