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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圖大事,按下不表。
且說太子李旦,與英王長子李美祖、三子李成孝,在揚州三人失散,李成孝逃出西涼,遇異人傳法,後來搶了西餘國,霸佔一方,稱為威武皇帝,國號大英不提。單說太子李旦逃難,一路幸喜無人認得他,逃到通州,沒了盤費,只得沿街求乞,古廟棲身。
那通州城內有一富戶,姓胡名發,系胡經次子。長子胡登,飽學秀才。有一女,嫁在趙宅。他家積祖為商,胡發習父生業,只因父親身故,胡登、胡發便析居分住。胡登取妻文氏,無生男,止生一女,名鳳嬌,胡髮妻刁氏,也生一女,名英嬌。趙家胡氏生女鸞嬌。鸞嬌七歲上父母雙亡,胡登收養在家。鸞嬌長鳳嬌五歲,鳳嬌小英嬌兩歲。姑舅姐妹到了八九歲上,胡登就請繡娘楊氏教習二人女工。亦把侄女英嬌接來一同學習,胡登親自教些書文。這鳳嬌天性聰慧,善習詩書,琴棋字畫,不學自能。胡登因讀書坐食,家產漸漸消敗,胡發能於生意,家業漸漸興旺。後鸞嬌長成,嫁與新解元陳進為妻,胡登得病身亡,胡發把繡娘楊氏請回自己家去,教女兒英嬌,又與女定親,許與馬總兵之子馬迪為妻。其年鳳嬌已十四歲,生得千嬌百媚,絕世無雙,他原是上界太陰星臨凡。自胡登亡後,與母文氏孤苦相依,坐食山空,不得已將住宅賣了,又吃了數月,看看又盡,文氏對女兒道:“兒呵!自你父亡後,物件變盡,房銀又將吃盡,如今只存有十兩銀子,若再吃盡,如何是好?我想你叔叔家富足,我意欲將這十兩銀子,交與你叔叔生息,你我一同到他家去過活,我兒以為何如?”鳳嬌道:“母親之言有理。叔叔乃骨肉至親,自然照管,況又有這十兩銀子與他,自然收養。”母女計議停當,次日來至胡發家中,把這十兩銀子交與胡發,要依他一同過活。胡發道:“我也不是富足之家、如何養得閒人。嫂嫂既要在此,也須幫家過活才好。”文氏道:“這個自然,願聽憑使喚。”未知胡發如何,再看下回分解。
第37回 七絃琴憂愁萬種 硃砂記天神託夢
當下,胡發不得已收了銀子,留他母女在家。但刁氏十分不賢,每日打張罵李,將粗重之事派與他母女去做,母女二人也只得忍氣吞聲,竟與奴婢一般,按下不表。
且說太子李旦在通州沿街求乞,一日遇著胡發,胡發見他不像求乞之人,便問道:“你這少年,何方人氏,姓甚名誰,為何求乞?”李旦道:“小人姓馬名隱,長安人也。只因兵荒,父母雙亡,流落在此。”胡發道:“你可能寫算麼?”李區道:“琴棋書畫,吹彈寫算皆能。”胡發道:“我店中正少一人寫算,你若肯許我,就在我家中如何?”李旦便道:“得蒙收留,願在此服役。”胡發道:“你既肯在此,今改名進興,早晚捧茶送飯,在店中料理。”李旦應允,就改名進興了。
一日,進興到廚房取茶,文氏見他舉止不凡,遂叫住問道:“你是那裡人,為何到此?”進興道:“大姆,我姓馬名隱,長安人也,父母雙亡。只因兵變,逃難至此,無處安身,故在此眼役。”文氏道:“可憐,可憐!”正說之間,忽聽見嬌滴滴聲兒叫:“母親。”抬頭一看,看見鳳嬌,不覺驚訝,自己暗想:“如此女子,可謂天下無雙,叫她母親,定是她女兒。”取了茶,自往外邊店中去了。文氏對女兒道:“可憐這進興,說起來也是好人家子弟,一時落泊,做了下賤之人,他與我母女,都是一般的苦命。”
到了晚間,文氏叫女兒道:“你自到這裡來,心中無一日暢快。今夜尚早,何不取琴一彈,以消愁悶?”鳳嬌聞言,取過瑤琴,整理絲絃,彈將起來,此時進興尚在未睡,他的臥房是柴房,與廚房相近,忽聽見琴聲悠揚,想到:“琴聲出於廚下,必是大姆的女兒所彈。”及聽得入耳,悄地來至廚下,走到窗前,側耳細聽,琴中竟彈出斷腸之聲,不覺心傷,忍不住推門進內。鳳嬌一見,就住了手。文氏道:“進興到此何干?”進興道:“大姆,小姐,恕進興大膽,聽見小姐彈琴,特來一聽。聲中無限淒涼,打動我的憂愁景況,不覺大膽進房。敢問小姐,為何彈出此調?”文氏道:“原來進興也知琴音,我只為先人亡後,家業凋零,在此吃他叔叔的一碗飯,受盡了萬般的苦楚,所以小女彈此一曲,發揚心志。”進興道。“原來如此,請小姐一發彈完此曲。”鳳嬌也不推辭,復整弦彈起,一高一低,一緊一慢,聽了之時,不勝悽楚。彈完,進興連連稱妙,文氏道:“進興,你何不也彈一曲,與老身散悶?我兒過來,讓他來彈。”鳳嬌抽身來母親身邊坐下,進興亦不推辭,把琴彈起。鳳嬌細將進興一看,白麵紅唇,龍眉鳳目,兩耳垂肩,舉止不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