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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義的宅邸,就在東十字大街左近。////
他石家是開國功臣之後,當日賞賜的宅邸,都在皇城左近。不象後來起之家,隨著汴梁城的擴大,宅邸都離皇城越來越遠。就是蔡相宅邸,都不比他石家離皇城近。
祖上威風,到了石崇義這一輩本來是越來越不堪了。還有人曾經打過他石家宅邸的主意,拿出不多一筆錢鈔就想將他的宅邸換走,讓他還到靠近東門的一處所在去。多虧當日石崇義破了一大筆錢鈔,走通了禁中的門路,打消來人的意圖。
不過被人這般盤算祖業,仍然是石崇義此生的奇恥大辱。
這也是這個面相憨厚的老胖在朝局變化中拼命奔走,竭力想出人頭地的動力之一。原來他並沒有這個機會,現在抓住這個機會了,就無論如何不能放過!
既然靠近皇城,這宅邸就大不到哪裡去。
現在宅邸當中,滿滿當當的都是人,外院塞不下,有些人還站到了儀門以外去。
對於禁軍軍將世家,一時間聚集這麼多人,雖然臨近皇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禁軍將門世家,誰家中不佔著上千甚或幾千的軍漢充役?或者在家中奔走,或者在別處經營產業。有個紅白喜事,召來幫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現在石家不過召來了三四百軍漢,還算是小場面。
在東十字大街呼哨一聲,呼喊讓軍漢們各自歸伍,各家產業,正店酒肆,茶坊瓦舍,賭坊撲社裡面出來的軍漢集結一下,只怕都有幾千人之數了。
再說得難聽一些,現在這些將門世家,勳戚之後。加上只能充役運營的軍漢,就算是發給他們兵刃甲冑。也不見得有膽有本事做出什麼事情來。
現在這些軍漢們匆匆從各處而來,少有人穿著軍中襖褲。多是一番做各自營生的短打。有人吃過飯了有人卻還肚空著。鬧鬧嚷嚷的互相動問,將主突然召大家而來。到底是個什麼事情。
石府宅邸之外,喧囂聲響成一片。有小販瞧著這裡熱鬧,挑著擔來此處叫賣。肚裡面乏食的人買了吃食,蹲著就開始大嚼。一邊吃一邊抱怨:“今日過節,生意正是好的時侯,油坊騾都累倒了兩匹。晚間結帳,賣油渣的錢少不得要分個七八十文,卻巴巴的將俺們叫來。飯食錢不見一文,還要俺自家掏腰。將主將主,什麼鳥將主!”
府中執事這個時侯帶著家人出來,扛著一捆捆的木棍門槓,見人就發一根。還有執事站在階前招呼:“等會兒有一個算一個,到帳房那裡領一貫足陌,將主對得住大家,到時候還要賣力是!”
一聽有一貫足陌到腰。還不是交鈔。人人興頭都來了。這次石將主出手可大方!一眾抱怨,全都不見了蹤影,人人圍著執事打聽:“卻要俺們去打誰?給小將主爭風麼?是誰在瓦里頭摧折了小將主的顏面?”
正在擾攘的時侯,石行方坐的車正趕回來,下車就看見自家宅邸面前煙塵鬥亂。頓時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近來和高忠武兩個難兄難弟經常在外買醉,難得著家一次。省得看到自家兄弟那種趾高氣昂的模樣。這一回來就看到這一出,到底又出了什麼事情?
看到石行方下車。認識他的軍漢有幾個就圍了上來,涎著臉動問:“小將主。誰得罪你了?這次是為瓦里哪個粉頭?俺們定然為小將主出死力的…………小將主寬寬手,就全在裡頭了,小人們預先謝賞,謝賞!”
石行方糊里糊塗,笑罵道:“謝你祖***賞,俺要爭也是爭你妹。你來拿著棍是來打俺的?什麼事情,俺先進去問問大人再說…………”
旁邊還有軍漢在冷言冷語,這是對石家內情知道多一些的:“現在他哪裡還是小將主?和那南來走得太近,早就失了歡心了。說不定這次是為石行周石二衙內出氣,他是個喜歡在瓦里頭使氣的…………俺們這次也賣賣氣力,二衙內據說手面還算豪闊…………就算沒賞錢,巴結上將來將主,還怕沒好處?”
聽到這番冷言冷語,石行方覺憤懣,狠狠一跺腳,就走入了已然覺得有些陌生的自家宅邸當中。
此刻在宅邸之內,外院當中,滿滿當當的也站的都是人。總有兩百人上下,人人也都操持著木棍門槓。石崇義站在外院門口階前走來走去,不住向外而望,象是在等著什麼人傳來訊息一般。
在他身邊簇擁著幾十條漢,都是一身短打,扎束得利落。剽悍之氣,卻不是石家召來的那些軍漢所能比的。有些人臉上手上,累累的都是傷疤,一看就知道是從廝殺場中滾出來的。這些人也未持兵刃,都是操著杆哨棒。面帶譏誚的看著院中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