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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這個時候,郭蓉才感覺到身為方面統帥的責任。
那個壞人,也不見得比她大多少。怎麼就能白手起家,扯起這麼個局面,經營這麼大基業,揹負這麼多責任?
這壞人殺掉自己爹爹的時候,有沒有左右為難,如自己今日這般一樣?
想到郭藥師,郭蓉心中就是一痛。這恩怨情仇,她今生已然註定和蕭言糾纏不清,再也難以分出什麼明白對錯出來了。有什麼仇,但有來世,再尋蕭言去報吧…………此時此刻,她只盼著那壞人早早北來,將她身上擔子接過來。而她就什麼也不想了。安心在他羽翼之下避風遮寒。
這壞人,在汴梁還好麼?他的大事,已然進行完畢,在那汴梁站穩腳跟了麼?
想到蕭言,郭蓉一時有些痴了。諸將呆呆的看著郭蓉。就看到這腰細腿長的清麗女孩子。眼波竟然開始有些流離起來。
最後還是一直默然的湯懷,重重咳嗽了一聲。郭蓉才恍然驚動。她臉頰上飛起一點潮紅,咬著嘴唇問:“孟暖何在?”
一名軍將答話:“沒讓他上城巡守,就是在城中他麾下兵馬。也分成數部。城上百餘值守之軍,都在密密監視之下。在城內營中還有一都他的軍馬,外間也有二百軍,枕戈待旦,配用硬弩強弓。一旦有變,馬上就能將其剿殺乾淨!”
郭蓉沉著臉又默然一陣,最後一咬白牙:“說不得了,早下手早乾淨些!動作快些,生變可能就少些。這決斷,我來下。殺孟暖,並其軍!然後宣示全軍,孟暖意欲作亂,才被誅殺!”
諸將相顧。有人揚眉,有人憂心忡忡,還有人一下站起,就準備領命去行此事。有的軍將實在憂心難解,發問道:“如若不能善了。軍心背離,應州不保,該當如何?”
郭蓉語音清冷,神色決絕:“那就潰圍而出。退往龍首寨也是等死!”
“應州不保,則雲內諸州也難保。顯謨佈置的大局…………”
郭蓉揚起了臉:“這罪過,我自去尋那壞人領!”
郭蓉都管蕭顯謨叫壞人了,諸將還有什麼說得。而且此刻必須要有人做出決斷,大敵當前,不管什麼樣的決斷都比猶豫躊躇要好。郭蓉果決如此,諸將也就轟然領命,摩拳擦掌準備揀選精銳密密行事。
郭蓉俏臉有些發白,卻倔犟的咬著嘴唇,不肯表露她做出這決斷之後的隱藏著的猶豫動搖。
壞人,你快些來吧,這擔子好重。我替你揹著,萬一做錯了,又怎麼是好?如此亂世,兵火之間,誰都是身不由己。我和你的仇,這輩子我不報了,下輩子尋著你,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再不會有半點心軟——就算欠你什麼,這一世也都還乾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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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簇火把為親衛所執,將孟暖身形映亮。
這個很有些梟雄潛質的前馬賊頭子,披甲按劍。大步在營中走動。在他身邊,緊緊跟著幾名神武常勝軍出身的軍將。還有兩人遠遠的在營外,看著這裡動靜。
孟暖所部佔據的營盤,地方並不甚大。其實就是往日一個城中小廟。此刻圍牆連同正殿都給拆得精光,材料或者用來加固城防,或者就用作守具。他麾下心腹軍馬,就擠在兩側廂房當中。
地方雖然不大,可現在在營中兵馬也不算多,足夠住得下。各種供應,包括冬日取暖的燒柴,也沒有短了他們的。可是比起往日孟暖手握應州大權,為一方土皇帝。他這些心腹人馬,已經覺得待遇是天上地下了。
郭蓉連同她麾下軍將,自然不會刻意薄待這些投效歸降的軍馬,但說要將他們捧在手中曲意撫慰接納,也沒人有那份閒心。反正等雲內諸州基業穩固,蕭言在此處佈局諸事底定之後,這幾百軍馬都要分化打散,孟暖再不得直領的。
可是卻沒想到,這幾百軍馬權宜仍為孟暖所領,暫時維持應州局面。女真韃子,卻直迫應州!而這幾百軍馬,頓時就成了應州城中最為不穩定的因素!
大敵迫城之際,夜中主將巡營,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就是遣在孟暖身邊監視的那些神武常勝軍軍將,也不能去阻止。
巡視之際,無非就是看輪番值守後下來休息的軍士們能不能得熱食,取暖如何。有沒有人夜間往還聯絡,有鼓譟生變亂營跡象。軍心士氣是高是低,是不是各部之間苦樂不勻。將一切可能引發變故的事情扼殺在才有苗頭之時。
為將者統兵,就如煉丹孵卵,需要極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