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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州城塞不過如此,不過靴前一碾土而已,踏之既倒。你花了那麼多功夫想將這些蠻子誘出來收拾,真是白費了心思!也太高看了這些蠻子!”
銀術可卻是神色不動,死死的盯著戰場,淡淡了回了一句:“還沒打完,急什麼?”
完顏希尹笑笑,也不在意銀術可的態度,又看了一眼應州城塞方向,詫異道:“這些蠻子是不是真不會打仗,現在還不出來?那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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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應州城內外,不管是城塞之上,還是外圍幾處堡寨,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看著甲字堡前的情形。
乙字堡自不必說,守軍已經在拼命援應甲字堡前。箭鏃弩矢飛蝗也似的側射過來。可是數千生口百姓這個時候眼看堡破在即,已然紅了眼睛,再死幾百人,也渾然不覺得有什麼了不得的。而後面跟上的女真軍馬,此刻正是其兵鋒最悍的時候。在女真佔據了整個北中國,兇蠻之氣大減,猶自臨陣能衝殺數十回,在西軍餘燼組成的吳家軍的強大疊矢陣前屍橫累累猶自反覆撲擊。此時此刻,乙字堡的側射箭雨,在披重甲的他們面前,又算得什麼?
幾個小堡之所以能守備穩固,就是靠著互相之間能夠援應。可此刻甲字堡上不發一矢,垛口之後不見一人。單單靠一個乙字堡,又濟得什麼事?
那乙字堡守將一邊看著這裡射過去的箭雨彷彿落入海中的水滴一般捲不起浪花,一邊發狠敲著垛口:“這姓孟的,就想獻堡,直娘賊的那麼多守城軍械。為何不用?囚攮的,不要讓俺在陣上碰見這廝,那時不是他,便是俺!”
而應州城塞上,郭蓉也捏緊了拳頭,不住回頭問在身後的中軍官倪傑:“選鋒是不是要出擊了?”
倪傑每一次都是大聲回答:“孟暖這廝居心叵測!城頭守具為何不用?這些驅之上陣的百姓如何能直迫甲字堡前?”
當女真步戰甲士就要越過壕溝,郭蓉再次急促發問:“選鋒再不出擊。女真韃子就要開啟甲字堡了!”
倪傑也紅了眼睛:“不能讓俺們弟兄為孟暖這廝誘出去!城上城下一夾,俺們這些精銳就全部葬送了,還守個鳥的城!”
一向在郭蓉面前循謹的倪傑,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言辭了。幾乎是直著嗓門在郭蓉面前吼。
郭蓉怔了一下,狠狠一跺腳:“甲字堡一天就丟了不成?”
倪傑大聲道:“還不是因為孟暖這賊配軍?現下雖然去了甲字堡,沒了這內賊,倒也乾淨!俺們死守應州城塞就是了!”
郭蓉周遭諸將。無一人說話。
人人心裡都清楚,甲字堡一日就下。豈是輕描淡寫的?城中本來就軍心不甚穩固,不管是不是孟暖主動開城,可戰況若此,軍心只怕就更加動搖了,將來守城加倍艱難。天知道能不能撐到南面守軍接應上來!
誰讓孟暖這廝如此深沉可怕,人人猜忌他,卻仍動不得他的手。還得將他平平安安的送到離女真韃子最近的地方,方便他獻堡投降!
邊鄙之地,如何也能碰見此般人物?早知道當時就該不管不顧,一刀將他砍了反倒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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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女真軍馬上下意氣高昂,應州城塞內外個個五中俱焚之際。甲字堡頭,突然一聲沉重鼓聲敲響,這鼓聲並不算大。可是應州城頭郭蓉,城外矗旗下的銀術可與完顏希尹,都聽得分明,心下都是一震!
轉瞬之間,就見甲字堡上,冒出了數十人影,當先先是百十個灰瓶劈頭蓋臉的打下來。灰瓶在人群當中碎開,白煙瀰漫,落得人身上頭上滿滿都是。還沒等反應過來,又是守軍兩兩以滑車拉起頭號大鍋,將燒得沸騰的金汁傾斜下來。
滾燙沸騰的金汁帶著難聞味道澆在身上,頓時就激起了一陣不類人聲的慘叫!哪怕身披甲冑,也擋不住這遇縫就鑽的金汁,只要沾到,就連皮帶肉的都燙下來!更兼前面扔了那麼多灰瓶下來,生石灰遇水就沸,堡牆下頓時就升騰起大團大團的白煙,如同開了鍋也似。不知道多少百姓生口,給沸騰的生石灰燒得手舞足蹈,慘叫著四下亂跑。有些身上生石灰落得多些,為金汁一澆,霎那間就被活生生的烤熟!
原來幾十架長梯上密佈的蟻附攻城百姓,噼裡啪啦的不斷墜下。城下蝟集的人潮也一下就亂了,沒頭蒼蠅也似的到處亂鑽。不知道朝哪裡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