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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今日怎麼會難以自持如此。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對眼下生活過得厭倦了,對命運不能掌握在自己手裡感到惶恐了,更或者是蕭言這個南歸之人,從初見第一眼,就打動了自己?
李師師一席話輕輕說完,蕭言定定的看著她,良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嘆道:“的確是為難了你,讓一個女子為蕭某人冒這風險,能還的只是三年之後的承諾。蕭某大好男兒,寧不愧死啊…………”
蕭言頓了一下,似乎在想著怎們組織自己的詞句,最後幾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然則不說什麼矯飾的話了,我的確需要你相助,自達於官家面前。闖過這一關,將來再難有人如此對我!我不曾負麾下兒郎,不曾負死生兄弟,不曾負身邊女子,將來也必不負你所託之事!話便如此,耿耿在心。將來或有人為蕭某做傳,史書斑斑,也必不會少你李女史一筆!”
李師師怔怔的想了想,最後容顏上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世間負心人本多,蕭顯謨,我們看將來罷…………”
世間負心之輩本多,女孩子要不為所傷,只有不動心而已。自己曾以為自己可以永世不曾動心,原來也是假的啊…………這種感覺,來得本來就是莫名。
但卻無力阻擋。
李師師再不多說什麼,伸手肅客,再不和蕭言在這裡立談了。本來立談之設,就是要讓蕭言明白自己無意多和他說什麼,客氣敷衍幾句,見過這個人,談談玉釧兒和張顯的事情便送客。現在眼看還要和蕭言籌劃一切,不如找個舒服所在了。身子已經掉在井裡,耳朵還掛在井沿上又有什麼意思?
詳談密室,自然有貼心使女料理。玉釧兒一手安排得妥妥貼貼,端茶倒水殷勤服侍得不亦樂乎。看樣子對蕭言恭謹程度比原來女主還要強上三分。李師師瞧在眼裡,心下也忍不住苦笑。蕭言到底有何魔力,一個個的將人蠱惑成這樣?那些為他效死的兒郎不說,那個裝啞巴的小女孩子是和他結實於患難,那個郭姑娘和他恩怨難明,卻仍然跟在他身邊,玉釧兒見蕭言一次,就服服帖帖,幾乎將蕭言看成了自家公爹。就是自己也一下有點癲狂…………
也許因為是在大宋,這樣的男兒,實在已經是太少太少了罷…………英武而鋒銳,倔犟而不馴,乾脆而爽朗…………最要緊的是,斯文中還帶有一絲揹負太多太多,卻仍不肯低頭的憔悴。
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這憔悴的,是蕭言,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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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商議,等蕭言為人所密密護送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過後的時分了。一路行程,自然有人遮掩得完全。早早就有人將他接住,混雜在一群彷彿醉歸的人流當中,離開馬前街向南,只轉上了東十字大街才將他接上一輛騾車。
哪怕是午夜時分,東十字大街上車馬仍然紛紛,有的是宴罷歸家,有的卻是去趕下一場飲宴,直到天明方休。蕭言所在騾車,夾雜其間,一點都不顯眼。
騾車當中,除了蕭言的親衛頭子張顯之外,還有高忠武在。高忠武是汴梁地頭蛇,心思又最熱切,在操持奔走蕭言溝通李師師門路上,出了好大氣力。
張顯還無可無不可,他只關注蕭言安全。高忠武卻是老大急切,等蕭言進了騾車就立刻動問:“顯謨,如何?”
此刻蕭言,只覺得疲倦。他又不是傻子,李師師為他所打動,如何能看不出來。這個原因說起來很簡單,李師師向來是孤芳自賞的人,總覺得沒人懂她。在這個時代的確如此,可自己是從各種型別的女生都有的時代穿越而來的啊…………好死不死的是,自己也勉強算是一個泡妞高手…………此等女子,只要覺得你懂她,一旦動心,那是沒什麼道理好講的。
好像撬了皇帝老兒的牆角………………趙佶倒不直什麼,總有一天,自己連趙佶也用不著畏懼。可這種感情,自己實在有些承受不起啊…………自己已經傷害了郭蓉,再拖累一個李師師,實在良心有些交代不過去…………
走一步看一步罷,現下也只能如此便了。此時此刻,蕭言的確不想和任何人說話。但是高忠武現在還是半個盟友身份,不能等閒以手下視之,最後只能是勉強一笑:“事諧矣,禁中傳訊,明日官家便抵李女史處,李女史自然會曲折進言,我等靜候訊息就是。明日就在東十字大街尋一隱秘下處,一待李女史召,我便能密會官家,自達於前。”
高忠武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溝通李師師這條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