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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不可能。禁軍將門團體雖然懾於梁師成權勢,只能冷眼旁觀。但是以他們在大宋的根深蒂固,自己調兵來打自己臉,也不會在梁師成面前下作到這等地步。只能是揀選一支和都門禁軍沒什麼關係的人馬,這支人馬是誰,幾乎可以呼之而出了。
雖然這手段簡單,但是應付起來卻是為難。禁軍將門團體決定袖手旁觀,說不定和梁師成還有什麼利益交換,確保將來這個財源還在他們手中就成。禁軍將門團體這個仗恃指望不上,只有再尋其他靠山!只要那個最大的靠山的門路自己能走通,這一關就算過去了。這最後的手段都使出來了,結果無效的話,梁師成就再也無法遏制自己!
蕭言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對左聊寄笑笑:“就是撕破臉而已,左先生放心,一切都在料中,無非就是看我們準備的應對手段能不能成功罷了…………”
方騰也淡淡一笑:“動作要快,要是在我們準備好之前梁師成就發動,那就一切白費了。出外倒沒什麼,只是撒開了神武常勝軍,顯謨再想練出一支強軍,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那個時候,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蕭言冷冷一笑:“這支強軍我們捨不得,他們卻不放在心上。我蕭言一個人去留,這朝中黨爭誰勝誰負,在他們看來,都比這支強軍重要萬倍…………他媽的,就老子一個人在著急!”
方騰仍然是淡淡一笑:“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百代以降,莫不如是。就我們做這孤臣孽子也罷。”
蕭言沉默少頃,突然摸摸頭:“這高忠武和石行方這般衙內,怎麼一副要投效的樣子?難道老子的情形很樂觀不成?真是想不明白。”
方騰也笑:“有人投效還不好?這世上總有明眼人罷?不過這汴梁城的明眼人竟然是一般閒散衙內,倒真是笑話,這麼多士大夫竟然還比不上他們!”
說笑一句,方騰又正色道:“不指望你,這幫衙內還能指望誰?若不是你,這幫衙內豈能有今日風光?家業他們指望不上,這般權勢錢財威風既然沾上了,就再捨不得,不如陪你蕭顯謨博上一注。蕭兄,只怕你身在局中還不覺得什麼,你南歸之人,獻捷汴梁,整個汴梁城都知道一手可以遮大半天的隱相要對付你,而那位老公相一時都在隱相威風下束手,你卻仍然活得滋潤,一手攪動汴梁風雲,於絕境當中又走出一條路來,此等人物,豈能不引人追隨?此關若過,若是在汴梁能穩穩立足,顯謨,這大宋事猶可為!”
一言既出,方騰雙眉一挑,兩眼幾乎要放出光來。
如果說左聊寄還在觀察揣摩蕭言未久,那麼方騰就是從燕地一直到汴梁都在觀察揣摩蕭言。還蕭言能不能擔負起他方騰胸中志向。在燕地蕭言已經證明了他領軍本事,回到汴梁都門這大宋腹心,他蕭言仍然能攪起風雨,在這最受逼迫的時候還能經營起一番局面,已經是完全透過了方騰的考核,自此以後,都要追隨蕭言一條道走到黑了,看他們能不真將這殘破大宋從傾頹邊緣挽將回來!
蕭言默默的聽著方騰的話,手指下意識的敲擊著桌子。外面的歡呼聲仍然在不住的傳過來,汴梁城仍然在忘我的狂歡著,整個汴梁,似乎從來未曾想過將來會變成什麼樣。
在這無比的熱鬧喧囂當中,在這末世的狂歡當中。自己這個穿越而來的傢伙,卻白手起家孤心苦詣,始終和這個時代最為強大的敵人做對。
甚而和頭頂這個一直默默注視著自己的賊老天,始終為敵,從不低頭。
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
似乎…………也滿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