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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分析李師師這個人。李師師連同她的心腹使女都已經脫籍,這毫不奇怪甚至理所當然,李師師是何等身份,行院瓦舍的媽媽如何能拿捏得住她?對自家使女倒是教導如此,一副淡淡的傷春悲秋以歸去為樂的樣子…………難道李師師覺得趙佶還不是足夠好的靠山麼?她到底要的是什麼?難道就是安穩平淡的生活?這是矯情,還是真的心頭所思?在這上頭,到底有多少可以利用處?
種種念頭紛至沓來,不過蕭言也爽快,馬上就甩甩頭不想了。現在琢磨這個沒用,什麼事情都得一步步的來。等確定可以在李師師那裡登堂入室,再想這些有的沒的罷!
他在那裡沉吟,張顯還覺得蕭言不大滿意他和玉釧兒互許終身。讓他是出去完成任務的,比如軍令。他抱回家一個媳婦兒成什麼道理?但是他又不是欺心的人,只能硬著頭皮開口:“顯謨,你說俺們配得更好的,可屬下覺得,玉釧兒就已經夠好,已經和屬下足配得過了,屬下荒唐,還請顯謨責罰。”
蕭言嘿了一聲,又好氣又好笑。說句一點都不矯情的話,張顯和貂帽都這些兒郎,他真是當自家兄弟一般看待。絲毫沒有用權術駕馭他們的意思。要是連身邊死士都琢磨著怎麼操控才能更牢靠,這上位者未免也當得太失敗了。自己絲毫沒有在這個時代化自家為天下的意思,學那些帝王心術未免太過無謂。只是單純的覺得張顯這般的好男兒好漢子,雖然不幸多了一身的紋身,的確是值得更好的這個時代的女孩子。
可是別人情願,蕭言也只能涼拌。
他拍拍張顯肩膀笑道:“你情願就好,成家立業,我豈能不樂見其成?不象我,現在內宅還沒擺平…………”
說起內宅裡面自己還不能吃的小啞巴,還有那個恩怨難分,球場上總對自己亮鞋釘的郭蓉郭大小姐,蕭言當真是滿把血淚。
這話張顯可不能介面,只能唯唯。轉眼之間,沒想到這位蕭顯謨又露出了和那些家將一般的一臉賤笑,眼睛也下彎成相當之猥瑣的形狀。用肘子拱拱張顯,色迷迷的打聽。
“我說…………這次約會…………親嘴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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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前街那座大宋聞名的行院小樓之上。李師師的閨房當中,案頭菱鏡之內,映照出來的就是一副如花容顏。
比起那位美得都近乎狐狸精也似的茂德帝姬,這張顯得略微有點素淡的清麗少婦容顏自然略略有點不如。但是眉宇間那自然清朗,那宛轉低迴,那善解人意的味道,卻遠遠過之。
這是一張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安心舒服的女子容顏。
正是李師師。
比起不足十八,已經算是大齡未出閣女兒的茂德帝姬而言,菱鏡中這張容顏,已經是二十有三了。在後世這還是一個可以撒嬌的女孩子年紀,但在大宋,已經能算是貴人身邊的明日黃花。
難道就這樣一天天的任其老去,卻始終無依無靠,最後沉淪碾落為泥?
雖然枕邊人是大宋最有權勢的那位,可是聰明如李師師,卻知道這不會是她的歸宿。
自幼聰慧,容顏也算不凡的李師師,從小受到的是最全面最嚴格的教育。不亞於一個大宋金明池中唱出的文臣士大夫佼佼者。往來當中,也是大宋最頂尖的人物。最後更為大宋官家所看重。
可是這些年酬應下來,李師師卻越發的看出這些朱紫背後藏著的那個小來。
心眼小,氣度小,格局小。這樣的人物,又怎能讓李師師這等女子傾心?別的行院女娘,讀的都是詞曲歌賦,李師師卻有一個和別人不大一樣的愛好,鎮日讀史,最沉迷的時候手不釋卷。
史書中那些男兒氣,那些雄烈氣,那些孤梗氣,在這麼一個繁華大宋,這麼一個百萬人口的汴梁城,怎麼都尋不見,覓不著,看不到了?
一個可以託付將來,讓自己不用小心翼翼周旋,提心吊膽敷衍,可以在他面前自由笑,自由哭,自由表現自己的軟弱甚而調皮,卻可以包容一切的男兒,就這麼難以尋覓?
在官家面前雖得照應,卻不是自己。自己稍稍一句不慎,稍稍一點得罪。這位官家雖然不會降罪,卻絕對會不顧而去。失卻官家照應,以自己清高自傲,這些年得罪的多少人圍上來,是個什麼下場,也就很明白了。
就算一直將官家敷衍得甚好,可是年紀老了,容顏不在了呢?
放在後世,這就叫不折不扣的二奶的自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