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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得很。卻沒想到,汴梁禁軍將門世家中人,就算沒有他見得這麼明白,隱隱約約也有感受。已經預感到他這一局會贏了!
既然如此,自己就卻之不恭罷…………
心下越是安定,蕭言氣度就顯得越是雍容。笑著招呼兩位猶自惴惴不安的衙內,所談的也全是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沒有半點為此刻汴梁風雲擾動。梁師成正在官家面前焦躁急切的樣子,彷彿這一切和他將來身家地位絲毫沒有干係。舉止動靜之間,足可稱得上是大宋士大夫夸人的最高水準,所謂相臣風度了。
他這般氣度,讓兩個滿腦門子官司的衙內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忍不住佩服至極。大家年歲差不多,要不是這般,蕭言怎麼會立下滅國之功,孤身在汴梁就能攪起風雲,讓那位一手遮天的梁隱相灰頭土臉?
回答蕭言的閒談也越發恭謹。只怕在自家老子面前都沒這麼認真。
四人泛泛閒談沒有多久,就看見外面貂帽都親衛又引了高忠武和石行方的手下過來,那手下也是才從球市子趕來,帶來了最新訊息,一進花廳就扯開嗓門嚷嚷:“老公相入禁中。老公相入禁中矣!”
咣噹一聲。卻是高忠武和石行方雙雙挑起,帶翻了身邊茶盞。兩人目瞪口呆的看向蕭言,他們這些日子都跟在蕭言身邊的,蕭言決沒有和老公相有什麼往還。現在這位老公相卻時機這麼恰好的直入禁中。這滿朝中人,都在眼前這個略顯瘦削,雖然一夜未曾睡有些疲憊,但英銳之氣仍然在不經意間展露出來,和自家歲數差不多的年輕人的算中麼?
在此人身上所展現的一切,簡直可稱逆天!
而蕭言沒有半點動容的表現,只是回頭看了方騰一眼。方騰一笑,舉起手中茶盞向蕭言遙遙一獻:“大局還未曾定,顯謨莫要得意得太早。”
蕭言失笑:“方兄,你真是要和我唱反調到底了啊…………”
方騰也笑:“但凡行大事者,身邊總要有一個時時凜惕的幕僚在罷…………顯謨悲觀,某便振奮。顯謨如此自信,某便惴惴。只是在顯謨身邊,方某人看來要常顯惴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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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說出蕭言兩字,寢殿御書房中,趙佶和梁師成都是一震。
這老匹夫七彎八扯,終於還是拉扯到眼前之事上來。自己果然沒有料錯,這老匹夫就從來未曾安什麼好心!而且還開口向官家討人,假意撇清自家和蕭言之間暗中有所聯絡的關係。卻不知道誰信!就是官家,也不會為你這伎倆所迷惑!
梁師成在那裡悲憤的想,雖然還寄望於官家。但是手腳已經有些發涼,蔡京暗中預備好久,今日才將這國家財計早已破產的大事抬出來。官家最看重的就是這錢財兩個字,已然是做好的萬全的準備,已經天然傾向了蔡京這一頭。只怕今天自己,大是不妙!
而趙佶訝異的是,自家默許梁師成對付蕭言,就是不想讓蔡京和這個有滅國功勞,有統兵本事,甚而有理財本事的蕭言連成一黨,變得再難制約。現在他卻正大光明的開口討要蕭言在三司行走,難道想表明他與蕭言此前並沒有聯絡麼?今日這個關頭他這般進宮,卻是誰能相信!他這般開口,到底是什麼打算?
趙佶心頭轉著各種心思,面上神色卻始終淡淡的,哦了一聲:“原來是此人…………南歸之人,驟然大用非此子福分。朕正思量,將他出知在外歷練一番。而且此人本事,都在領軍練軍上頭,三司國家財計重地,豈能輕易。太師卻不知道看重他哪點?”
蔡京一笑:“領軍帶兵之事,國用匱乏,兵甲不周,軍資斷絕。縱有信布之勇也無能為力。若國用豐饒,足兵足食,兵甲精利,軍資源源不絕。領軍在外征伐不臣,一武臣足可為之。兩者孰輕孰重,豈不是一眼得知?”
他神色嚴肅起來,望著趙佶:“聖人不聞蕭某人入汴以來,數月中經營起球市子之事否?不過數月,汴梁轟動,萬千餘財。涓滴歸之。人人都道蕭某人白手經營起一座金山,得預聞同行此事者,將來都有陶朱指望?”
趙佶沒好氣的點點頭,這老匹夫裝傻,他也不好戳破。你蔡京如何能不知道今日之事。全是因為球市子之事引起?要不然你這老匹夫會正好入宮?
要不是這球市子給蕭言經營成一座金山,自家也不會心動,自然也不會生出這麼多事情出來!現在細思,自己的確有些輕易。為這幾百萬貫鬨動,卻沒想到蕭言背後牽動朝局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