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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將來地位,就要趁著這耶律大石還壓在雄州,宋軍上下,人人落膽的時候!
泥地上粗略的形勢已經被那幾個哨探畫了出來,白溝河主戰場,佔了好大一塊地方。東西橫出了四五里地,在主戰場兩側,遼人架起了四五座浮橋,不論日夜,都有車馬隊伍從上經過。從這裡過了河,就是連綿丘陵,可以掩藏形跡,而且距離雄州直線最短,不過百餘里就能到雄州之前。只要能渡河,如現在這般要冒險潛越,那得要到雄州之前遼軍大營那裡了。
郭蓉抓著一根樹枝,單膝跪地,認真的看著地上的形勢圖,只是在那裡沉吟。
蕭言就在她身後站著,從他的角度看去,就能看到少女秀氣纖長的頸項。只是連著幾夜野外辛苦,露出來的肌膚,已經又是灰土又是汗漬。
郭蓉擰起眉毛,喃喃自語:“過不去…………”
蕭言眉毛一揚,卻沒說話,岳飛沉穩,也不說話。站在岳飛身後的牛皋卻是眉毛一揚:“過不去?俺們不是過來了?還深入這麼遠,到了直娘賊的涿州!”
郭蓉丟下樹枝,冷冷的看了牛皋一眼:“……你們南人,這一仗敗得不冤!近百人的隊伍,能和你們六人比了?這麼多馱馬馱騾,半渡的時候,一旦被發現,怎麼走,怎麼避?萬一有人馬落在遠攔子手中,那怎麼辦?你們不替我爹爹著想,我要念著!”
蕭言也只是沉吟,緩緩道:“讓這些馱馬先回去,揀選精銳,縮小目標,趁夜渡河,直趨雄州,如何?”
岳飛一擊掌:“就是這個主意!”
郭蓉卻還是冷冷的看著蕭言:“沒有財物,你們南人能看重我爹爹麼?南人最是愛財,我早就灌了一耳朵了…………”
蕭言斬釘截鐵的打斷了郭蓉的話:“都管大人在我大宋心目中,什麼財物也比不上!這點大小姐大可放心!只要都管大人的表冊在,只要都管大人的女公子在,對於大宋而言,就是無價之寶!”
這個時候,也只有忍心害理的拍郭藥師的馬屁了。自己在涿州豁出去殺女真使者,不就是為的爭取這兩月時間?退回去,那什麼都談不上了。自己都已經走到此處,焉能退縮?
自從親手手刃了女真使者之後,蕭言發現自己的膽子也大了許多。想在這亂世當中生存下來,就要當這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郭蓉似信非信的聽著蕭言說完,揚起頭又想了一陣:“戰馬大概還有十幾匹,能衝陣的死士也差不多能有這個數…………倒是夠了…………”她突然一頓,指指後頭:“隊伍可以回去,那她呢?是不是讓她也回去?”
蕭言回頭一看,正看到小啞巴從帳篷裡頭鑽出來。
設營等候前路哨探的時候,也只有他有這麼一個待遇。小啞巴平日除了行軍,就呆在這帳篷裡頭,將蕭言的東西整理過來整理過去,很少拋頭露面。越走近白溝河,小啞巴就越是難得出來。有的時候蕭言無聊逗她,她都會走神。
現在郭蓉下令裝上馱子,自然就要撤了這帳篷。小啞巴這才出來。她穿著一見也是鑲著裘領的袍子,看起來身形卻仍然那麼輕盈。只是在那裡啊啊的比著手勢,問別人是不是馬上要出發了。
他媽的,小啞巴怎麼辦?蕭言突然才想到這個問題,對他而言,小啞巴跟在身邊,每一轉頭,都能看到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似乎已經是再習慣也不過的事情了。現在才想到,他可以冒這個險——反正這條路是自己選的,小啞巴可不能跟著他冒這個險!
他下意識的就回頭看,隊伍當中最為老成的王貴舉手:“俺馬術實在不怎麼樣,跟著行軍可以,衝陣就為難了,大人,不如就讓俺護著小……大人侍女退回涿州等候?”
王貴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了,他也不過二十出頭,不知道是不是當初在鄉里生活最為艱辛,看起來都像三十多歲的人了。眾人當中,岳飛是首領不用說,王貴就是最為老成的那個。要是張顯那小白臉,自己還真放心不下…………
蕭言閉閉眼睛,無聲點點頭。
“我去告訴小啞巴…………郭家小姐,我等是歸南心切,都管大人也是歸南心切!你我都知道,既然選了南向這條路,錯過時機,只怕對都管大人就是不測之禍!耶律大石隨時會揮軍北撤,如果不得我大宋及時策應,都管大人能以一人之力當耶律大石蕭幹兩員名將重臣之壓迫否?”
郭蓉冷笑:“還不是你乾的好事!你且放心,我保你歸南就是了!燕地兒女,下定決心,就義無反顧,和你們南人不一樣!爹爹和我,豈能不知道其中輕重?天色一黑,我們就分途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