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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蕭言的肩膀:“……靜下來……看著俺,仔細聽俺說……你是何人?為何在此處?說明白了,俺們不殺你,聽清楚了麼?再亂動,俺也保不住你!”
那青年漢子手勁好大,按在蕭言肩膀上,彷彿一座山也似,半個身子頓時就動不了了。人身子一定下來,心就能定下來一些了。滿臉眼淚鼻涕的蕭言這個時候才恢復了一點理智。他呆呆的躺在地上,用盡全部氣力穩住自己顫抖的身體,仔細的分辨著那人的口音。
畢竟出社會幾年了,多少有點能面對現實的能力。這個時候,情勢古怪到了極點,再不冷靜,估計是真的沒有活路了。錯了就要認,捱打要立正。現在不管什麼,先搞清楚自己處於什麼境地再說!
他豎著耳朵,對他青年漢子說的話一個字也不敢漏聽了。託做小記者的福,全國各地他幾乎跑遍了,也很有點語言上面的天分,至少用各地方言罵人沒問題。這麼仔細一聽,越來越覺得他們說的近似閩音,確切的說是和客家話有點像。現代普通話濁聲多,這幾個漢子說的話卻是送氣的清音多,每韻的陰陽聲也比普通話多很多。
理清了這麼點頭緒,蕭言頓時精神一振。他當初可是交過會說客家話的女朋友的!
聽那漢子說完,在心裡面再過了一遍,他才還有點微微顫抖的學著他們口音開口:“你們……是不是問我是什麼人?”
蕭言的這句話說得磕磕絆絆,七零八落,可幾個青年對望一眼,總算是聽明白了!
那粗豪少年哈的一聲:“賊廝鳥,再裝瘋賣傻?明明會說官話,起先卻賣瘋!你是遼狗,還是漢兒?遮莫還是渤海奚人?”說著就躍躍欲試的打算再給蕭言兩巴掌。
領頭青年一揚手攔住他,只是看著蕭言,又問了一遍:“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我是一個倒黴到坐飛機都能摔下來的傢伙!真他媽的,是不是發改委又漲油價了?
遼狗,漢兒,渤海,奚人…………蕭言隱隱已經有了最不好的預感,他在心裡面把該怎麼回答斟酌了十七八遍,那幾個人都快不耐煩的時候,他才小心翼翼的發問:“……我,這是在哪個國家?”
要是回答中國,再加上幾句嘲笑。那準跑不了,自己還在偉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土裡頭,也沒倒黴到穿越。了不起碰上幾個車匪路霸級別的人物,有錢就能活命。最多這幾位大哥有點cospaly的愛好。
如果自己的人品真是堅挺得到了穿越,不管哪個時代,總得有個國家,有個皇帝吧?看樣子,自己似乎也不大可能在未來…………有點資訊,總好再試探出到底是什麼年代。
問完這句話,蕭言就直直的看著眼前幾人。心裡面忐忑到了極處,此時最大的希望,竟然是聽到這幾人大笑起來:“你他媽的摔傻了啊!以為摔到國外去了?好好的中國都不想待著了,這麼想換個祖宗?現在是2009年,國慶閱兵才過去!”
讓自己沒有想到的,那幾個一身古裝的大哥卻是對望一眼,個個點頭。
那粗豪少年壓低聲音:“燕地逃人!”
“多半是漢兒……”
“怎麼辦?”
“宣帥有令,要善待逃人……”
“咱們還身在險地呢,怎麼善待法?”
“要不乾脆放了他,俺們和他一拍兩散,各自走路?”
“遼狗大軍裡頭又不是沒有漢兒!萬一是遼狗探子呢?”
幾個人低聲爭論幾句,目光一起都轉向了那始終不說話,若有所思的領頭青年。
“哥哥,這怎生措置?”
就連蕭言的目光也投向了他,剛才那幾個人的爭論他聽了個七七八八,心裡面也在七上八下。他已經有了點最不好的預感,按照他的歷史知識,也隱隱有點知道,他應該差不多在什麼個時代,可是他就是不願意去相信!
我想回家啊…………各位大哥…………
那領頭青年深吸一口氣,緩緩站了起來,一擺手:“放了他。”幾個人一怔,那粗豪青年也不說話,收起鐮刀就退了開去。領頭的那青年伸手將蕭言扶起,拉著他走到了山峰邊上。
昨夜,蕭言就站在這裡,對著黑沉沉的夜空振臂大喊,問候著老天爺的全家。
白天的陽光,讓他終於看清了所有的一切。
河水在南,平原在前。沒有公路,沒有電線杆,沒有城市,沒有現代文明的任何跡象。只有荒蕪的田地,只有能見度極高的空氣,只有這個時代的風迎面吹來。
視線所及,這個世界就這樣迎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