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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的存在比一隻螞蟻強到哪裡去…………
想要對什麼付出,為什麼而奮鬥,對什麼可以不惜一切,卻發現沒有一樣是值得的……
…………我不軟弱。
…………我不想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在如此壯麗的千年之前的星空之下,難道自己還要如以前那樣平庸麼?老天爺雖然混帳,可是卻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岳飛注意到了蕭言的沉默,他悄悄扯了一下牛皋,讓牛皋住口。他也沒開口問蕭言想的是什麼,只是在那裡靜靜的等候著蕭言開口說話。
又是一陣良久良久的沉默,才聽見蕭言艱難的開口:“嶽兄弟,你知道我們走了,會發生什麼?”
岳飛坦然的搖搖頭:“俺不知道。”
蕭言苦笑:“我知道。”
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也許自己,能在這歷史當中攪出一點小小的浪花來吧?雖然這個時代所謂大宋,他連一步都還未曾踏足。可是有的事情,做了再找背後的意義吧。
奶奶的,博這一鋪了!
“郭藥師既然還有別的選擇,那麼不到最後一刻,他是下不了決心的!這也是人心之常,沒辦法的…………我們就來幫他把這條後路斷了!嶽兄弟,你聽說過班超這個人麼?”
“班超?…………班定遠?”黑暗中一直沉穩踞坐的岳飛,終於在記憶當中翻揀出來這個姓名,頓時就一下站了起來!
蕭言也緩緩站起,和岳飛平視。岳飛眼中閃過了無數情緒,最後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只是深深的拜了下去:“飛敢不效死!”
屋中其他人也感受到了這繃緊的氣氛,一個個都不吭聲。誰也不知道岳飛和蕭言在打什麼啞謎,牛皋撓著腦袋,直愣愣的嘟囔一句:“這直娘賊的班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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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眼就是兩天過去。
郭藥師沒有再度召見蕭言,也沒有看到對面女真使者有什麼動向。蕭言整天就是在庭院裡轉轉圈,逗逗身邊的小啞巴,似乎對眼下處境不以為然,有做安居打算。
他甚至連內院都沒有出一步。
也許是認可了蕭言作為宋使的身份,對他們的監視,也放鬆了許多。畢竟誰也不會去想,一個堂堂上國使節,會玩什麼花樣,只要不出這個被嚴密監視著的別院小村,不去女真使者的那個宅院,也就可以。郭藥師似乎也預設了兩方使者居於一處,雙方大門對著大門的古怪格局。蕭言私心推測,郭藥師未必沒有讓兩家這樣大眼瞪著小眼,他好擺出一副奇貨可居的架勢。
對面女真使者,居然是相當的沉得住氣,在郭藥師不召喚的時候,就絕對閉門不出。也可能是女真對於招降郭藥師還不那麼急切,只是某位貴人的預先佈局。女真立國典章制度粗疏,國中貴人各有部曲,有的時候行事獨立性很大。不知道是哪位有遠見的貴人預先這樣下閒棋佈冷子,聊為將來計——至少在蕭言的記憶當中,完顏阿骨打現在身子骨已經不成了,廝殺多年,豪氣已冷,對破壞宋金盟約,獨力滅遼的興趣不是很大,他的直領部曲,也被嚴格約束不可過居庸關。
既然是為將來計,他們也就不大急切。按照蕭言壞心眼兒的推斷,這幫女真人除了開出條件,也不會什麼遊說的手段了。又得等到結果出來才能覆命,乾脆就在這裡耗著。
可是,他不能耗著。
這兩天,岳飛他們趁著警戒鬆弛,不時的溜出院子,要米要菜要供應,再加解悶溜達散心。他們出門,身邊總有三兩個常勝軍士卒懶洋洋的跟著。這個時候就看出牛皋這個直大漢的好處來了,他天生是個自來熟。幾句閒談,差不多就能和人稱兄道弟了,還偷偷的將供應使者的酒食拿出去和常勝軍士卒一塊兒打個牙祭。周圍情形,已經給他摸得透熟,女真的使節團有多少人,對面宅子的格局,也打聽了個清楚。
情報源源的在蕭言這裡匯總。讓岳飛他們佩服,讓蕭言自己也料想不到的是,他下定了決心之後,居然非常沉得住氣兒,彷彿天生就該在這亂世裡頭混的。
他整天跟個沒事人一樣,言笑自若。逗起小啞巴來依舊沒心沒肺,經常看見小啞巴委屈的到牆角抱著膝蓋畫圈圈。
只有無人的時候,蕭言才會在天井裡頭,向北面看去。一牆之隔,偶爾有烤肉的味道傳過來,甚或還有粗豪的歌聲,越過圍牆,飄進他的耳朵裡頭。
奶奶個熊,不是你們死,就是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