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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路府州治所府谷縣中,河東路安撫副使折彥質的衙署之內。
折家甲士在外警弼值守,節堂之內,就兩人一坐一站而已。
站著的人不足四十年紀,形貌清雅。文臣袍服冠帶,可身形高大。筋骨結實,卻是武將傳家的底子。
正是河東路安撫副使,出鎮河外方面的前折家名將折可適之子折彥質。
而坐著的人,歲數比折彥質要大上一些。臉色黑紅,一部絡腮鬍子。一副大大咧咧不以為然的模樣。卻正是此時掌握折家軍大權的府州知州折可求。
折彥質是真有些氣急敗壞,在節堂當中走來走去。
他雖然立場和蕭言不一,深恨蕭言脅持君王,正是操莽之輩。出鎮河外,也念念於怎樣和大宋忠臣義士配合,最終將蕭言這權奸之輩粉身碎骨。
可對摺彥質而言,對付蕭言這等操莽之輩,和守邊禦侮。抵抗女真韃子南下。那是兩回事。借女真韃子之力,以入中國,以除權臣。石敬瑭罵名不遠。這是如何能做得之事?
偏偏他在折家,名位雖崇。但是支系不近,先父折可適名聲雖大,卻只是折克行從子而已。且故去已然有十餘年了。他又一直在中樞為臣。雖然以折家子弟,且有河東安撫副使名位回河外坐鎮。折家軍大權,卻一直在面前這位從叔父折可求手中。
女真大軍壓在河東正面。折可求卻率領折家軍主力西走濁輪川去抄掠雜胡。岢嵐軍馬多數抽調入衛府州保德軍等處。就等於敞開一路讓女真軍深入南下!
而女真軍也抓到了這個機會,自岢嵐軍方向洶湧而南。一路衝到了嵐州方向。折彥質屢次飛檄調折可求儘速回軍,從西側擊女真大軍。折可求帶領折家軍馬回來時回來了,卻對他這位河東安撫副使的嚴令充耳不聞,就賴在府州不肯動彈一步!
折彥質如何能不明白折可求的心思。現在中樞威權日墮,女真崛起在外,朝中權臣崛起。地方軍鎮,多一分實力便是多一分將來更進一步富貴的本錢。折家據有河外之地已然是百餘年來異數,現在有了更進一步的機會。自家這個一向有些貪婪跋扈的從叔父如何肯放過?
放女真韃子南來,正是準備禍水動引,讓他們與蕭言拼個你死我活。折家趁勢可以火中取栗。如此變亂降至的世道,折可求豈能只以世據豐府麟三州而滿足?
但是放女真韃虜入內,可憐折家百年清譽,那麼多為大宋戰死的先祖!
這些時日,折彥質辦法想盡,就是想讓折可求出兵,向東側擊女真韃子軍馬。以全折家名聲,以盡守土之任。但是折可求心如鐵石,就是怎麼也不肯動,最後乾脆稱病避而不見。折彥質竟然是毫無辦法。
可是事態突然之間又有了變化。女真南下大軍,自洪谷寨向窟谷寨方向被堵住。然後繼續向南下嵐州,結果又在樓煩大敗。突然之間,兵鋒就轉而西指。本來就用來確保後路,駐紮在岢嵐軍範圍之內的女真重將完顏婁室和耶律餘睹所部,突然分兵向西猛擊。耶律餘睹兵圍嵐谷縣,而完顏婁室所部更是沿著岢嵐水向西直進,兵鋒都到了保德軍範圍之內!
而折可求也終於應折彥質之召,在親衛簇擁護持下,直入節堂之內,願意和折彥質面會了。
節堂之中,陰鬱氣氛,從兩人見面開始就持續到現在。
折彥質一開始耐著性子拿朝廷大義,守土之責解勸了半晌,折可求都是不語。最終折彥質急急走動一陣,終於爆發。
“…………七叔!就算不為朝廷,不為大宋。也該為著俺們折家想想。宗翰大軍一時不得入太原府,幾萬大軍要吃要喝,只能轉而向西抄掠。若再不戰,就眼睜睜看著他們衝進豐府麟三州?就算為折家計,也要將女真韃子擋在外面。你若還不想戰,則某自己召集人馬,看有多少折家子弟,願隨某保此鄉土!”
折可求終於兩眼一翻,站起身來:“誰說俺不願戰?女真勢大,折家就這點本錢,折騰乾淨了怎麼辦?要是沒了折家軍,你以為你還能安坐於河東安撫副使位上?俺苦心孤詣,都是要在這世道中保全折家繼續傳續下去,你就是拿著這點祖宗基業浪擲!”
被折可求劈頭蓋臉的呵斥一番,折彥質臉色一青,最後還是深深吸口氣:“七叔,你這是願意出戰了?”
折可求哼了一聲:“女真韃子也是個不成器,連蕭言小兒成軍不足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