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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塵彌天,由西而來,翻滾如牆,越來越近。
煙塵之中,戰馬嘶鳴之聲,漸次清晰可聞。
夕陽西垂,從後映照,將這捲動煙塵映照得如血一般。
而在這血色煙塵之中,漸漸就可見到各色制式折家軍軍旗閃動,引著一隊隊的剽悍輕捷騎軍出現在視線當中,竟然是至少千騎以上的規模。拉出了好大的陣仗!
這些騎軍,軍容裝備,都是一等一的。坐騎都是上好河西青唐或者北面草原駿馬。肩高都是五尺向上。而身上甲冑完全,或者大宋武庫精製札甲鱗甲,或者是從西夏人那裡得來的環衛鐵甲。帶隊軍將,很有幾人披掛著被武人視為至寶的青唐冷鍛瘊子甲。
坐騎神駿,甲冑精良也就罷了。這千餘騎大隊,隨身軍械之完全,之齊備,完全是照著騎戰上陣打一場大戰的模式攜帶的!
每名甲騎,除了掛在得勝鉤上的馬戰長兵刃之外,身上丫丫叉叉,還帶著銅錘鐵鐧鶴嘴鋤之類的馬戰短兵刃。弓囊內的騎弓都已經上好了弦,鞍側每騎都掛著四個撒袋,撒袋中輕箭重箭一應俱全,將撒袋撐得鼓鼓囊囊的。
這個模樣,完全就是為了臨陣打大仗,反覆衝殺合戰十餘次而準備的!每名甲騎,都如一個移動的武庫一般!
甲騎大隊而出,看起來威風凜凜,奪人心魄。但是這樣裝備完全,戰馬負重極大,相當之損耗馬力。而坐騎馬力對於騎士而言就是命根子。所以非臨陣前,輕易不披掛裝備完全。
不是臨陣衝擊,長途奔襲的話,這樣披掛完全擺威風。真正騎軍老卒看見。少不得要咳出一口濃痰,吐在地上,痛罵一聲。
“直娘賊的這般還是騎軍?當兵的不愛馬。就是拿自家性命開玩笑。還當甚鳥騎軍?老老實實下來邁著腿就是,省得糟蹋了能上陣的好馬!”
單單是這般景象。已經讓折彥倫折知柔麾下老卒有些不屑了。這些軍馬的裝備,也讓他們瞧著各種不忿。
折家窮是整個大宋都知道的,舉大宋財力,也不過就供養了西軍二三十萬野戰兵力。這還是四百軍州賦稅撐著。折家三州之地就養著一萬多野戰之師,日子過得到底有多窘迫不用想也能知道。
一旦窮,軍資器械就要省著用。甲冑要保養,軍械有損耗。折家之軍只要不是臨陣拼命的時候,甲冑軍械都是捆紮得好好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當寶貝一般供著。一領甲冑修修補補傳個幾十年都是論不定的事情,擦鐵鏽擦得甲葉片薄了一半也是常見。
現在這支鐵騎拉出來,各種好甲披在身上,各色精利的兵刃掛著配著提著滿身都是,明晃晃耀人眼目。有些軍器明顯看出未曾怎麼好好保養,都有了一層薄薄的浮鏽。直娘賊的這瞧在眼中,簡直是戳人心尖子!
而這般拿出折家壓箱底的積攢裝備起來,髡髮結辮,小眼扁臉。一個個騎在馬上都不甚控韁,只是賣弄他們的騎術。正是現在被折可求重用。倚靠為心腹的雜胡蕃騎!
折家雖然有党項血統,但是百餘年來,混雜得幾乎不剩什麼了。且代代多少子弟為大宋死難。早就將自家當做純正漢人。
這百餘年來,折家東征西討,死戰河外。與之敵對,盡是契丹党項草原雜胡。不知道砍下多少契丹党項勇士頭顱,草原雜胡,更是視若塵土。而現下折可求竟然重用這麼一般東西,卻讓百年折家豪傑,在地下也不得安眠!
一時之間,折彥倫折知柔部下。盡皆垂首。折彥倫面無表情的勒馬而立,折知柔卻只是一口老痰。狠狠吐在地上。
而為他們護送的四列百戰疲憊之師,迎著捲動的煙塵站定了腳步。一張張憔悴的面孔高高揚著。雖然軍容殘破已極,但是迎著這上千殺氣騰騰而來的折可求心腹胡人甲騎,沒有絲毫畏怯驚亂之態!
上千胡騎越衝越近,折知柔本來在馬上垂著頭,老大不忿懶得看這些雜胡耀武揚威的模樣。聽見馬蹄聲越來越近,猛然抬頭:“直娘賊的這些廝鳥想作甚?”
折彥倫麾下騎軍也都騷動起來。
這些雜胡,馬速提得甚高,兩三百步開外,就得放慢速度,在百步開外大隊止步,然後帶隊軍將上前招呼。現下這些雜胡卻是馬速絲毫不減,甚而還舉起了手中軍械,怪聲呼喝,擺出了一副衝陣的架勢!
煙塵鬥亂之中,折知柔一扯韁繩怒罵一聲:“入孃的要翻天了!這些胡狗,想把俺們折家朝死裡葬送不成?得攔著他們!”
不等折知柔動作,折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