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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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晚課,急匆匆跑過來。
後面的事情像是一場不會醒來的噩夢,他在酒店的三樓等來了他的陳老師。
幾個人在窗戶旁邊撕扯,然後好像是誰伸出手,把陳樹白推了下去。
簡霖愣愣站在窗邊,全身發冷,手顫抖地扶上窗框,唇幾乎是無法自抑的顫抖。
“不”他抖抖索索往樓下跑。
沒有人再攔著他,一條人命,誰都擔不起。
簡霖找到了陳樹白相熟的醫生,在一家隱蔽的診所裡,他跪在地上央求醫生。
整整一年,他給自己做了整形手術,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越來越像另一個人,一個他很熟悉的人。
他變成了陳樹白。
鍾警官緩緩舉起手銬,向前一步:“我該叫你陳樹白,還是簡霖。”
陳樹白,也可以說是簡霖,溫和笑了笑:“看作誰都可以。”
他是陳樹白,還是簡霖又有什麼關係?
夜戲的光打的並不亮,鬱寒站在不遠處看著場地裡拍戲的人。
或者說,看著溫糯白。
大雪紛紛揚揚往下灑。
鬱寒不知道別人拍戲是什麼模樣,是不是也像溫糯白這樣,從嘴角的弧度,到大雪裡蒼白的膚色,再到乾淨的指尖,都恰好戳中那個點。
這應該是部好電影。
鬱寒不得不放下一點自己的成見。
溫糯白好像完完全全變成戲裡的那個人,叫什麼,陳樹白?
鬱寒提著保溫瓶,走近一點,長長的黑色毛呢大衣上臺階的時候在雪地滑過一道痕跡,他緊緊看著溫糯白,看他抬起雪白的脖頸,對著紛紛揚揚的大雪勾了勾唇角,複雜到純淨的易碎感。
大雪應該落在了他的睫毛上,會把他的睫毛染白。
他寄人間雪滿頭。
手指捻了捻,鬱寒想,如果說溫糯白跳舞是日積月累的苦工,那這就是幾乎讓人驚豔的天賦。
“咔”
王平推著攝像機,把最後的眼神特寫保留下來,長舒一口氣:“過!”
溫糯白猛地驚醒,然後彎下腰,半跪坐在雪地裡,眼淚止不住的滑落。
他沉浸在情緒裡太深了,剛才那場戲要笑,陳樹白要笑,但簡霖想哭,只是不能哭,護著他讓他哭的人早在六年前就離開了。
這是一封陰陽兩隔的情書。
溫糯白無聲咬著唇,急促呼吸試圖止住眼淚。
後勁太大了,演戲原來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痛苦,又很爽,讓人上癮。
王平攔住想要上前的宋致逸:“讓他靜靜。”
這時候,最好誰都不要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