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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路打聽著三拐兩拐找到了徐大爺的窩棚。
這是一個簡陋的窩棚,只有接近地面的部分有尺高的磚,因為常年潮溼,磚體泛著白鹼,已看不出青磚的模樣,棚頂的葦草在風中抖動,彷彿隨時都會隨風而去。
與之相反,窩棚內此時卻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原來,宋富貴看到徐大爺被打傷,便和趙大楞一起把徐大爺揹回家,守候在床前。徐大爺感覺好些了,便艱難地起身做飯,蒸包子。看著徐大爺疼痛難忍的樣子,宋富貴於心不忍,便笨手笨腳地幫忙包開了包子。不一會兒滿屋子已經是熱氣騰騰,一屜包子蒸熟了。
徐大爺艱難地坐起:“孩子,沒什麼謝你的,這屜包子拿回去,叫你老孃嚐嚐吧。”見宋富貴還在猶豫,徐大爺又揮了揮手:“我,我沒事了,快回家吧,趁著熱。我給你裹。”說著就要往床下挪。
宋富貴忙攔住:“別,別介,您留著自己吃吧。”
徐大爺佯裝生氣:“別讓我著急,我一個人哪吃得了這麼多。”
宋富貴只好用荷葉包了十來個,揣入懷中:“那我就不客氣啦,大爺,您好好歇著吧。”宋富貴邊說邊拉開了屋門,突然一愣:“你……?”
門外站著笑容可掬的衛二姐:“大爺好點兒了嗎?”
宋富貴沒有答話,鼻子“哼”了一聲,側身離去。
衛二姐一個人被晾在那裡。徐大爺一見趕忙招呼道:“快,姑娘快進屋,來,桌上還有熱包子呢。”
宋富貴剛走出衚衕口,嚇得忙縮回了脖子,原來徐老五正領著幾個混混在附近轉悠呢。
十一、滄州廚子李八
只聽侯三說道:“五爺,別急,在這塊地界兒,有嘛事兒能難得住咱爺們兒,一會兒拽著個熟道的,叫他帶路。”
徐老五接過了話頭:“對,趁熱打鐵,今兒個我非把這老幫子的屎折騰出來!走,爺們兒,再給我仔細找找,一會兒我請客,每人半斤老白乾!”
眼看就要到了徐大爺家的門口,忽然從遠處又奔過來一個小混混兒,上氣不接下氣地衝著徐老五喘著:“五,五爺,八,八爺……”
徐老五耐不住性子:“到底嘛事?五爺,八爺的?”
小混混兒平靜了一些:“五爺,李八爺打發人叫您來啦!”
“叫我?”沒想到一提李八爺徐老五有些變顏色“哎,八爺這時候找我幹嘛呢?”
徐老五犯了嘀咕,邊自言自語邊往回走,剛才那囂張的氣焰霎時無影無蹤。
聽說李八爺有事喚他,徐老五半點兒不敢怠慢,忙回家收拾收拾,趕到了李八爺常呆的同慶樓,可到那兒一打聽,李八爺今兒在家處理幾檔子“私事”,讓他趕快去。
說起這位李八爺,在侯家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剛出道的時候,他是個廚子,從老家滄州徒步來到天津衛,就在這家同慶樓幫忙。滄州地面上出武把式,再加上他年輕時膀大腰圓,好惹惹,誰有事,都去幫忙拔闖。他來到天津衛不到兩年,拿手的“八大碗”就在侯家後出了名。所謂的天津衛八大碗,也是繼承了前輩的傳統手藝而拼湊成的:元寶肉、燴三絲、獨面巾、海雜拌、拆燴雞、溜魚片、燴蝦仁、清湯肉絲等。雖然不是他獨創,但這同慶樓自打貼出這八大碗,竟然食客盈門,生意興隆。
就因為這個,同慶樓東家一直捨不得辭去他,不過即使這樣他充其量也只是個掌勺的而已。可有一天中午,正是高朋滿座的時候,突然大門外一片喧嚷,接著“嘩啦”一聲,有人用木棍將門砸破,食客們頓時大譁,喊叫著四下逃散。
原來同慶樓的東家得罪了人。面對這來勢洶洶的一夥人,東家嚇得不知去向,夥計們也雙腿如篩糠,連一句整話也說不出來了。
見沒人出來答話,那夥人更來勁兒了,領頭的大叫一聲:“走,哥幾個進去砸!”說著舉棍弄棒就往裡衝。卻不料,剛衝到內門都停住了腳。只見迎面站著個大漢,滿臉殺氣,擋住去路。“怎麼著,想擋橫兒是不是?”領頭的喊著。
李八眉毛微微一動,舞了兩下手中的炒勺開了口:“哥幾個不是想見點兒血嗎,這不容易嗎。”話還未說完,“嘶啦”一聲,將小褂扯下一大塊,露出滿是黑毛的胸膛,“兄弟陪你們玩玩就是啦!”然後掄起炒勺用勺邊兒“喳、喳、喳”就是三勺,接著殷紅的血柱直噴出來,直嚇得這夥人連退了好幾步。
李八此時倒笑了:“來呀,你們是也來比劃比劃,還是趴在地上舔舔兄弟這血汁?”接著放開嗓門“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