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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蹦出個徐記包子
話說衛二姐和宋富貴帶著順生為送官帽一大早就往小站趕,剛走了兩個路口,張巡長迎面走來:“嗬,衛老闆,打扮得這麼齊整,這是去哪兒呀?”
衛二姐笑著迎了上去:“喲,是張巡長啊,是這麼回事,那天袁大人手下的武軍爺不是來過一次嘛,他老人家走得急了點兒,把官帽給落下了,我們怕他著急,這不往小站給他送去,順便再給他捎上一簍熱包子……”
張巡長望著宋富貴手中的那個紅包袱,忽然心有所動,滿臉掛著笑又湊上前幾步:“噢,是這麼回事啊,你看這日頭毒的,衛老闆細皮嫩肉的,怎麼能經得住這麼曬呀……再說啦,小站兵營,那是什麼地方啊,那是袁大人治軍的地方啊,不說是虎狼之地,也是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就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老百姓,別說是進去找人,就是從老遠看看,也得嚇得腿肚子轉筋,再說,弄不好人家當奸細把你們抓了,那不就更麻煩了嘛……這麼著吧,誰讓我也是官面上的人呢,就由我替你們跑一趟……”話未說完,宋富貴將包袱早已遞了過去:“既然張巡長這麼熱心,恭敬不如從命,那就辛苦您……”
張巡長接過包袱哈哈大笑:好說,好說,跟上司多親近親近,也是我的本分嘛,應該的,應該的,哈,哈,哈,哈……“說著揚長而去。
衛二姐埋怨地望著宋富貴:“宋大哥,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你怎麼又變卦了……”
宋富貴卻如釋重負地揮了揮手:“這群虎狼,咱們還是少惹為好啊。”
咱們先擱下衛二姐與宋富貴不提,單說張巡長。憑白無故得了個向上司討好賣乖的事情豈能不高興,也該這小子走運,剛剛走出侯家後,就遇上了武振國。原來武振國領了袁大人的命令,本來是要連夜趕回,卻被徐世昌徐大人攔住了。徐大人語重心長地對他囑咐道:“此事乃兵營的頭等大事,千萬不可毛毛躁躁,更不能似是而非。因此不必慌慌張張,急急忙忙,一定要從從容容,把它辦得妥妥當當。”
基於徐世昌大人的囑咐,武振國假模假事地在兵營思索了一天一宿,這才好像記起曾經在哪兒吃過這種包子,第二天一早,武振國告別了袁世凱,直奔侯家後而來。
張巡長獻媚地將官帽雙手奉上:“武大人,卑職專程給您送……”
武振國接過帽子,往那光頭上一扣:“……嘿,你來得正好,我這正要找你……哎,等等,這是什麼味兒?”
這一問把張巡長問蒙了,連忙轉身幫著找:“味兒?您說的是什麼味兒,在哪兒?”
武振國用鼻子嗅了嗅,用手衝他一指:“我說的是你,你那懷裡的小蒲簍裡裝的是嘛?”
張巡長這才醒過味來,連忙遞上:“這是小的孝敬您老人家的包子。”
一聽包子,武振國又笑了:“嘿,想嘛來嘛,這叫什麼來著?對,想吃冰它就來雹子,好小子,我現在正缺的就是這一口!”邊說,他邊取過一個包子扔進嘴裡,大嚼起來:“嗯,是這味兒,而且更純了。還是那個小娘們兒和那個姓宋的呆子賣的?”
聽著武振國的問話,望著武振國的表情,張巡長腦子一閃,突然一個壞主意冒了出來,只見他眼珠一轉口中答道:“他們那算什麼玩藝兒,這才是侯家後真正的徐記包子呢……”
武振國聞言停止了咀嚼:“你說什麼?徐記包子?打哪兒又蹦出個徐記包子?”
六十五、秦治邦有了主意
張巡長一見武振國那吃驚的模樣,就知道自己這一寶今兒又押對了。他索性連真帶假地白話了起來:“噢,軍爺,您不是我們侯家後的人,當然不太清楚。在這侯家後有個徐記包子,祖傳三代,堪稱一絕。這麼說吧,徐記包子在咱天津衛那是蠍子的��———獨(毒)一份兒!”
武振國有些納悶兒地問道:“那,那這姓宋的包子……?”
張巡長右手一揮,流露出一股鄙夷的神色:“嗨,那不過是九牛一毛,人家徐記包子的真正傳人是徐記飯莊的徐老五,您嘗這味兒,地道不地道?”
武振國這次也走了腦子:“……這麼說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好,你回去告訴這個徐老五,叫他預備好了,過兩天我親自去嘗,讓他把手藝都露出來,只要包子地道,我保他一輩子富貴榮華!聽清楚了沒有?”
有了新情況,武振國就改了主意,不再去找宋富貴他們了,懷裡摟著那隻盛包子的小蒲簍,扶正了官帽,歪身騙腿上了坐騎“顛顛”地往回返了。
張巡長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