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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諒解。”
楊承祐呵呵一樂,道:“沒關係,行更好,不行亦無妨。喚幾個美麗一點的小娘子過來吧。”
他們本來前來就是作個樂,喝喝酒,邊上有幾個美妓作陪,唱唱小曲兒什麼的。真要是尋找那個樂子,也不會來襲香館,這裡居住的可都是清倌人,有的還是從教坊裡買過來的宮妓,這些宮妓又大多出身於官宦世家,因犯罪淪落,知書達禮。
“喏!”老鴇退下,一會兒,進來六七個年青貌美的少婦,鶯啼燕語地施禮。
幾個人開始一邊喝酒,一邊談著京城的一些趣事。
忽然聽到外面一陣騷動,紛紛說道:“香雪出來了,香雪出來了。”
秦鍾將簾子一挑,看到一個臉色白皙勝雪,容貌絕色的少女走了出來。他臉色有些兒不好看了,自己好歹也是羽林軍中的一個重要將領,家世也不賴,更不要說楊承祐是太子未來的大舅子。
如果不願意接見倒也罷了,何必將自己一行人當作小孩子搪塞。本來就喝了酒,一下子衝了過去,看著剛才的老鴇,說道:“你是何意?”
“這位郎君請息怒,這是前工部閻尚書的孫子,當今右相閻相公的從孫閻小郎君請的,我們得罪不起。”
“他得罪不起,我們你就得罪起了!”秦鍾更生氣了。
楊承祐三人也走了出來,將事情經過一問,連楊承祐也不高興了,他生氣地說道:“不就是一個匠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閻立德閻立本兄弟最善長的就是繪畫與工藝。他們仕途正是這一點起家的。不過這時候繪畫地位沒有書法地位高,論工程造詣,更是不能說。仕農工商,工匠地位很低,連普通的農民還不如。
其實就是閻立本擔任右相,在朝堂上也只有唯唯喏喏,沒有多少發言權。做了好幾年右相了,連一個象樣的諫議都沒有拿出來,被時人所譏。
這一鬧,就有人認出他們了,有人過來打招呼。一聽楊承祐的身份,老鴇臉色變了,且不說他是太子的大舅爺,就是與武則天有親戚關係,也絕不是襲香館能惹得起的。為難地看著楊承祐,又看著閻立德的孫子閻知微,不知如何是好。
閻知微同樣臉色很難堪,這時候他肯定不會退讓的,一退讓明天整個長安都會笑話。況且楊家,自己未必害怕。
香雪弄清了原委,款款走了過來,說道:“幾位將軍,媽媽沒有撒謊,妾身今天身體是有些不適,只是閻郎君寫了一首詩,讓妾身感到驚喜,所以過來作陪一下。”
說著從袖筒裡拿出一個卷軸,上面果然有一首小詩:
終南暖春色,群山媚朝光。桃紅燒新原,梅豔昔年妝。
隨山轉十里,麗人青溪旁。繡羅羞野色,珠釵明玉堂。
借問路何在,應聲鸝囀揚。復問年幾何,同伴呼聲長。
身沓芳猶在,聲稀谷流響。躊躇立不行,太乙已蒼茫。
不算太好,可意境卻很幽美,倒也拿得出。
閻知微驕傲地挺了挺胸脯,向楊承祐示威,會有許多人能寫出比這首更好的詩,但這幾位武將,是萬萬寫不出來的。
楊承祐不樂意了,他悶哼一聲,道:“不就一首詩嗎,我給你一首詩餘小令,都比你寫得好。”
說著,將李威那首《鵲橋仙》唸了出來。
香雪眼睛一亮,但已經答應閻知微在先,只好說道:“這首小令意境婉約,但只可惜是小令了。”
“那麼再加上這兩首呢。”
楊承祐又將《漁家傲》與《念嬌奴》朗誦出來。
三首詞出,所有人都震撼了,特別是那些妓子們,眼睛裡都放著光,不要說這三首詞作意境如何,至少隱隱覺得它比詩更好傳唱,而且不象市井那些詩餘小令,低賤庸俗。
香雪衝閻知微一拱手道:“恕妾身失陪。”
雖然有約在先,然而這三首詩餘小令,已經打動了她。走進了廂房,立即將《鵲橋仙》彈唱起來,可當唱到《念嬌奴》時,卻蹙起了秀眉,怎麼唱也唱不好。
楊承祐哈哈一樂,說道:“太子說過,唱這首詩餘小令需用大鼓,大漢狂歌,你這個小嬌娘,是唱不得的。”
早就知道,這三首詩餘,肯定不是眼前四個武人所作,香雪眼睛一亮,問道:“這三首詩餘乃太子所作?”
楊承祐一下子被嚇得酒清醒過來,剛才無意中說出來,如果讓父親知道,自己拿太子寫的作品,與人爭妓子,恐怕會活活將自己揍死。
“妾身早聽說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