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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頗有興致地來到薛訥面前,問道:“薛門郎,你今年貴庚?”
袁思古、朱敬則、魏知古這些臣子,他沒有聽說過,但薛訥肯定聽說了,大名鼎鼎的薛丁山嘛。好象論壇上說過,大非川之戰時,就有大臣曾提議讓薛訥代替郭待封為副將。
李威信以為真,看到薛訥本人後,才知道這個說法多麼謬誤!郭待封擔任數萬大軍副將,已經是四十多歲,本身又是左豹韜衛將軍,出征前與薛仁貴幾乎平級。薛訥能成麼?二十才出頭,一個小小的城門郎,又不象衛青與霍去病,有濃濃的**背景。當真朝廷無人了?
薛訥答道:“臣今年二十有三。”
都是虛歲說法,反正比自己大三歲。
李威隨心地答道:“對令父薛將軍,孤十分仰慕。”
“謝過殿下,”薛訥臉一紅,認為太子仰慕多大半是客套話,父親大非川兵敗後,罷去了所有官職。正好高句麗叛亂,於是以白衣身份,去了高句麗,無端地捲入了一起殺人案,又流到了嶺南象州。
現在薛家大不如從前了。
李威心中暗歎一聲,朝廷對薛仁貴終有些薄,此戰換作其他將領,結果一樣,甚至更慘。前一段時間,正好聽到一句話,薛仁貴在戰敗後曾說:“今歲在庚午,星在降婁,不應有事西方,鄧艾所以死於蜀,吾固知必敗。”星象太虛,說明他心中恐怕在出戰前,就有了戰敗的預兆。至於流到象州的詔書也是剛頒發不久的,死的也不過是一個高句麗人罷了,朝廷還當真了。說到底,薛仁貴是農民出身,底子薄啊。所以郭待封回來後,使勁地往薛仁貴身上載贓嫁禍,弄得薛仁貴一會放到朝鮮,一會放到了嶺南。
但知道了,李威也不敢說的。那是朝廷重將,說了父親心裡面小鼓會敲得更響。
拍了拍薛訥的肩膀說道:“是金子早晚要發光的。”
這一回薛訥聽出來了,太子並沒有嘲笑,有些感動地說道:“謝過殿下美意。”
又走到姚崇面前,李威道:“姚君,你家是梁縣吧?”
“那是臣母親的孃家。”
“你母親不容易的。”
“是啊,臣對母親十分敬仰。”
姚元崇的母親是姚懿第三個妻子,叫劉氏。姚懿死於任上,劉氏護著靈車,帶著姚元崇與弟弟姚元景,還有一個妹妹,跋過千山萬水,橫跨近五千里路,大多數是貴州四川那些艱險的山道,有的地方還不太平,將靈車送到陝州下葬。其年劉氏只是三十七歲。李威聽了,覺得很不可思議。只能佩服中國婦女的韌性與偉大。
“去過嵩山之後,孤到你府上拜訪一下。”
“殿下……”姚元崇感動得都說不出話了。太子親自拜訪,那是何等的榮光。
西門翀打趣地說道:“姚君,到了你府上,可不能寒酸了。”
“那是,那是。而且臣家鄉離廣成澤不遠,臣可以帶殿下去狩獵。並且崆峒山景色也是很優美的。”
廣成澤很有名氣,有山有水,林木茂盛,青竹翠葳,風景秀美,有鳥有獸有魚,是一個天然的獵場。漢朝曾闢為廣成苑。唐朝從李世民到李威父親李治,都曾多次在此狩獵。
聽到廣成澤,薛訥眼睛放起光,說道:“如果殿下去廣成澤,臣箭術尚可,倒可以奉陪一二。”
姚元崇箭術也不賴的,可看了看薛訥身後那大號的鐵臂弓,嘴張了張,沒有說出來。倒是李令月興奮地道:“哦,好啊,好啊。”
出行嘛,這樣才是熱鬧嘀。
可她跟過去,能做什麼?將最小號的弓箭給她都拉不開。
李威直接無視,又問了一句:“聽說令父箭術甚是高明?”
“那是,家父三箭就平了天山(北京東北內蒙天山,非新疆天山),臣比家父的箭術,不知差了多少。”
李威又笑了起來,這一次戰役堪稱神蹟,可這位薛大將軍又做了一件事,十幾萬鐵勒人嚇得下馬投降了,他卻將十三萬投降的鐵勒大軍生生活埋了。然後一路追到漠北,擒獲了葉護三兄弟,自此一戰後,鐵勒九姓生生讓他打殘了。這很不符合朝廷民族“大團結”精神的,立即將這位殺神召回。也沒有獎賞功勞。
但李威卻是很贊成的。對這些遊牧民族,手腕就得強硬一點。
這個想法也是對的,後來薛仁貴一露面,突厥人不戰下馬就投降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讓這個殺神嚇的!唐朝民族融合精神倒是不錯的,可某些時候過於偏軟。
只是這個想法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