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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工開物來的,原先到海邊就看過鹽田。這種鹽也要經過精加工才能食用,但在這個年代,精加工?有可能後來的工業鹽都能當食用鹽使用。這個方法不是很難,管理也簡便,派些人手引引滷水,看看滷池即可。再說海邊也不是嶺南,透過船舶,運費卻是很低的。這樣,衝擊力更大。
可是狄仁傑對此,就象對竹紙一樣,十分懷疑。
看到狄仁傑的表情,李威暗叫僥倖,沒有衝動將方法說出去,否則還不知又傳成什麼樣子。
什麼叫太子,自己這一回可知道了
李威緊逼地問了一句:“如果成功會怎麼樣?”
“殿下,你是從何處學來的?”狄仁傑反問了一句。
李威無言以對了。
狄仁傑與魏元忠對視了一眼,兩個都正經的讀書人,雖然也信鬼神,可還沒有信到迷失的地步,太子卻讓他們感到……說好聽就是神奇,說不好聽就是妖異。
但真與上天的神馬沾上關係,當然是好事。
李威將自己計劃說了出來。不管太子是從何處學來的,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可為了不讓皇上忌憚,只好採取太子的方法,道:“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但這件事,以後類似的事情,同樣不能讓很多人知道,最少拖到陛下百年之後。”
雖然這麼說,可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太子又多了一份產業,很有可能比那個太子糖作坊大上十倍百倍的產業。難道太子想做大商人?
狄仁傑很鬱悶。
魏元忠更是鬱悶,老狄還好一點,他還要替太子安排人手管理,沾的腥味兒更濃。
手下兩位得力的軍師,憂愁如此,於是李威為了安慰他們,陪他們到鞏縣轉了一轉,主要看瓷窯的。現在鞏縣瓷器與唐三彩名滿天下。但這種瓷器不可能入李威法眼的。
看了看,看出一些門道,瓷窯結構不合理,用的是木柴。燒瓷不大明白了。可是知道後來的好瓷大多是高溫瓷。是不是,也不好下結論,同樣,也有瓷廠在燒低溫瓷。或者讓他們挖煤去,看了看狄仁傑與魏元忠,嚇得將這句話縮了回來。
另外還知道一些,好象什麼瓷石、瓷土與釉料。釉料根本不懂,只知道景德鎮高嶺土是燒瓷最佳原料。問了一下,才知道現在洪州也有瓷窯。但一般,不算是頂級瓷器。
嘆了一口氣,知識面太少了,儘管後來瓷國的代言詞,也不是他插手的。
倒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問題,因為瓷窯多,鞏縣有許多逃戶。官員也不大管,與魏元忠、狄仁傑交談,兩人說了一番話,讓李威再次無語。對逃戶的問題,各州縣是兩種做派。防止百姓逃離本州縣,畢竟是靠人丁來徵稅的。但對外來的逃戶進入本州縣,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大管。
均田制、逃戶、租庸調製、府兵制,他在腦海裡默唸了一下,覺得這中間有很多聯絡,再想,腦子渾沌一片。又回憶起父母親房間裡那大半人高的奏摺,心中慨嘆,這個皇帝也是不好當的。
轉了轉,狄仁傑與魏元忠心情好轉,他心情反而鬱悶了。
翻著名單,基本都不認識。也有幾個熟人的名字出現在上面,鄒鳳熾,捐了善款五千緡,有錢嘛,直接略過。而且此人財大氣粗,交遊甚廣,與他認識打交道的人成分十分複雜。但另外一個人名字引起他的注意,梁金柱,也捐了善款四千緡。
這個梁金柱他聽說過一些情況,這一次又捐出這麼多善款,恐怕有可能便賣了一些產業,才能湊出來。之所以這麼做,大約是感謝自己一拜。這倒是一個痴人。
繼續往下翻去,又有一個人讓他注意了。陸馬。也就是那天在酒樓上與胡應交談的販馬商人。也捐資三千緡。至於胡應,要替他辦另一件事,無法分身。
於是在這兩人畫了一個圈,道:“金內侍,你悄悄地將他們喊到東都,與孤見上一面。”
“殿下不可啊。”在勞宴上一見,那是為了彰顯梁金柱善功,可私下裡會面,他們商人的身份,傳出去,不知引起多大的非議。
“金內侍,非是如此,孤喊他們,要替孤辦一件對國家社稷有益的大事。不過,也不能讓別人知道了。”
“正是,正是。”
“所以你委派一名可靠的親信。”
“可是殿下……”
李威不由搖頭,難道這時代商人真是一頭兇虎嘛?
金內侍見勸說無益,只好又從懷中掏出一封通道:“這是陛下託奴婢帶給殿下的,是沛王殿下寫給殿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