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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修身養性的高度。前世電影《赤壁》將他雷得不輕,唯獨有一條,周瑜彈琴,倒是事實,而且周瑜的琴技彈得很好,聞名三國。
原來的太子琴技不知,但房間裡掛著一把上好的瑤琴,又是一個典型的宅男,琴技恐怕不會很差。想母親看不出什麼馬腳,琴也是要學的。
這樣一來,學的東西更多……
正在尋思著,太監進來稟報:“崇文館的侍講汪學士與裴汲直學士,對話姚崇、西門翀求見。”
“讓他們進來。”
不能老呆在寢殿,說不定馬上就要被召到洛陽,學業終是差了一些,這段時間要惡補。很認真的,比他前世高考時還要認真。不認真不行,那時是為了他的前程,現在不僅是為了他的前程,還猶關到他的性命。如果讓武則天發現這個李威並不是以前的太子,那麼……
但閉門造車終是不行的。
可生了“重病”了,崇文館卻是去不成的,只好在寢殿就學。這並不合規矩兒,所以想了一想,只召入這四人,為自己梳解自學時的疑難。汪學士給了他一本《公羊》,裴汲更有意思了,給了他一本《孫子兵法》與《吳子兵法》,還有扉頁上注了八個字,兵道人道,亦是一理。是兩個妙人兒。姚與西門二人,更不用說了。
當然了,現在他沒有大婚,如果大婚,東宮內宮的編制完善,有太子妃、良娣、寶林。就是這四個人,同樣有顧忌,不會應召前來的。
幾個人坐了下來。
姚與西門二人倒進來過一次,汪博士與裴博士還是頭一次進入太子的寢殿,看了看房間,倒也簡樸。不是柱啊梁的,本來就有的東東,看其他的物品,比如傢俱、珊瑚之類的裝飾品,是有一些的,可不算奢侈。只有很多書,幾個大書架上都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書籍,不遠處書桌上還堆著幾大本書籍,上面都插著書籤,應當是太子正在翻閱。
雖然知道太子好學,兩個學士還是敬重起來。
坐下來開講《玉藻》,裴汲主講:“天子玉藻,十有二旒,前後邃延,龍捲以祭。玄端而朝日於東門之外,聽朔於南門之外,閏月則闔門左扉,立於其中。皮弁以日視朝,遂以食,日中而鵔,奏而食。日少牢,朔月大牢。五飲,上水、漿、酒、醴、酏。卒食,玄端而居。動則左史書之,言則右史書之,御瞽幾聲之上下,年不順成,則天子素服,乘素車,食無樂。”
“天子尊貴,有尊法度,故祭祀、上朝、進食皆有禮儀法度。然災難之年,上天警示,卻不可以樂伴食。”說到這裡,斜視了李威一眼。
這是剛才進來,聽到李威彈琴時的警告。彈得好壞不提,但這時候春耕在即,旱情卻沒有緩解,雖然你不是皇帝,也是太子,國家儲君,在東宮裡彈琴娛樂卻是不對的。至少傳出去,影響名聲。
所以開頭便劈開來講《禮記》第十三篇《玉藻》。
李威這一條倒是聽明白了,拱手說道:“受教。”
繼續開講。
“……”
聽了一會兒,李威不由說道:“裴先生,能不能講得更細一點。”
其實大致的意思,他還是能明白的,不過他不需要大約的意思,卻是需要微言大義。裴汲講得太快了,也太糙了,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的作用。
裴汲說道:“太子,如果想聽更細的,《禮記》、《儀禮》、《周禮》,還有請郭瑜郭學士與鄭學士他們開講。臣與汪學士,都不善長。”
這倒也是事實。
但郭瑜他們幾個善長三禮的學士,都是方正的大儒。說方正是裹義詞,說現實一點,那就是迂闊。萬不可能進入寢殿講學的。想了一想,還是算了,開講沒多大意思,於是將書中的難點提出來,大家一起討論。
正在五個人交流時,劉群走了進來,說道:“殿下,出事了。”
“什麼事,不用慌張,慢慢稟來。”
“周國公帶著僕役,圍攻許越校尉的府上,許家上下,好幾人被周國公帶著僕役打傷了。”
這麼快就發作了?但有汪博士與裴博士在此,李威裝著傻兒,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劉群就將聽來的,一一道出。有的她知道,有的她卻不知道。
終南山的事,朝廷沒有動靜,老百姓不服,近衛更是壓抑。許越等人在酒肆裡將這一把火點燃了,本來有可能出大漏子的,可是經許越與解侍衛等人的梳理,卻使事態向另一個方向發展。
咱不大打人,不罵人。可走在路上,賀蘭敏之府上的僕役撞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