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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身體直打擺子,想發飆。
狄仁傑眼睛瞅了她一眼,這個小宮女,連說這樣的機密事,李威都沒有將她打發走,而偏偏她對太子如此忠心關切,太子似乎又是一個很講良心的人。前程啊,未可限量啊。
他繼續說道:“大雩祭還沒有開始準備,正好殿下沒有康愈,祭祀便停了吧。”
“停了?”
“正是,”狄仁傑說到這裡,聲音壓得很低,道:“殿下籍田祭已經得到上天恩寵,這個大雩祭殿下求不來雨罷了,如果求來了雨……”
李威毛髮都豎了起來。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威望直逼父親,發展到最後,要麼父親讓位,要麼父親就要將自己往泥巴里踩了。他急切地說道:“但如果父皇知道孤生病是假裝的,豈不是又是在作偽?”
“就是知道了,這種作偽與你在東市上的不同,關係到天下重望啊。這一退,縱然陛下知道殿下有意退讓的,亦不會生氣。”
“多謝狄君了,多謝幾位。”說著,李威衝狄仁傑與魏元忠居然施了一個弟子禮。
“殿下,臣那敢,”兩人慌忙讓過,不敢受。
狄仁傑又說道:“當然,這個周國公。”
說到這裡,狄仁傑同樣頭痛。畢竟賀蘭敏之是皇后孃家唯一最親近的的外戚。出了這檔子事,皇后也沒有臉面。他思考了一下說道:“殿下,他為什麼這樣喪心病狂?”
李威猶豫了一下,也壓低聲音說道:“孤可以告訴你,但不能聲揚。”
“殿下,臣今天前來拜見,已與殿下在一條船上,同舟共濟,許進不許退了。”
“麻煩狄君了,他這樣做,是因為魏國夫人與韓國夫人的死亡,忌恨母后的。”說了一半,另一半不好說出口。
“臣與魏君猜測亦是如此。可憐榮國夫人將皇后與韓國夫人拉扯成人,含辛茹苦,卻沒有想到居然有這個不爭氣的後代。”
“哼,嗯,”也不知是哼,還是嗯,心裡面卻在想到,賀蘭敏之瘋狂的原因,一半是自己這個外祖母“性情”好導致的。
“雖說蚍蜉撼樹,枉勞無功。可是蚍蜉多了,同樣卻能將樹木搖動的。當年江充是個什麼人?”
“就是就是,”李威說道。江充,一個在逃小吏,可就是這個在逃小吏,利用了巫盅一案,幹掉了宰相、太子,牽連幾萬人被殺。不能說我是太子,我想對付那個大臣,就對付那個大臣。
最近翻看了一些史書,才知道太子,特別是象他這種長大成人,可是君主還是春秋正盛的時候,是最危險的職業。比守在邊疆計程車兵死亡率還要高。
狄仁傑冷笑一聲,道:“說他是江充,那真是抬舉了他。不過就怕有江充出現。所以太子這一次必須將周國公剷除,否則後患無窮。”
你也不要割小鳥了,也不要劃臉皮子了,得幹掉他,才能警告其他有可能產生不軌的人。
李威差一點流汗,原來狄仁傑也是會耍無賴的。那是當然,如果沒有兩手,歷史上早讓來俊臣幹掉了。
“說容易也不容易,一是外戚的臉面,二是周國公正在守喪期間,三是當年魏國夫人去世,陛下曾大哭一場,如果殿下出……那麼周國公必死無疑,但殿下安全了,有可能會有其他的變動。”說到這裡他再次壓低聲音道:“其實,也不難辦。正如殿下所說,他之所以瘋癲,是對皇后怨恨了。殿下只要委婉地寫一封信到東都,將此事稟奏……”
“妙啊!”李威撫手道。
自己割除賀蘭的小鳥,劉仁軌都將自己制止了。可是母親呢?
自己刻意看過一些奏摺,又從碧兒等人嘴中旁敲側擊,得知了自己這個素未謀面便宜母親的許多事。十一年前,“自己”年幼,李治重病,讓母親代處理朝政。父親隨後病情緩解,看到母親控制了一些權利後,有了裂痕,讓宰相上官儀起草廢掉母親的詔書。墨跡未乾,母親就得知此事,用了一些手段。結果呢,上官儀被殺,與李治一道上朝,“二聖”臨朝聽政。也就是隔著簾子,李治臨朝,母親垂簾於後,史稱垂簾聽政。到了六年前,泰山封禪,又用了一些手段,不但跟隨過去了,還充當了亞獻。
自己父親雖然性格優柔寡斷,但絕不是一個好欺騙的主。當年長孫無忌持功自傲,剛一露尾巴就幹掉了。高陽公主,李恪,房遺愛,迅速處死。雷厲風行。再說一班大臣也不安好心。結果呢?不是父親柔弱,是這個母親太厲害了。
現在的母親要權利,已經有了很大的實權,要機謀,機謀早就成長起來,而不是現在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