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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又說道:“孤知道,父皇隆體安康,還以父皇為主。你們素日裡與孤也避著嫌疑,孤也節制著,省得父皇發生誤會。但自孤遇刺以來,發生了種種的事情,孤不知道,你們這些名義上的東宮體系官員在何處了!”
至少你們相幫一下吧。不能避嫌避到如此地步!
其實說得有些過,各個發往洛陽的奏摺,還是站在太子立場說話的。可賀蘭敏之是皇后唯一外戚,又在守喪,特別他們知道一些內情,當年魏國夫人之死,皇上對這個賀蘭敏之就一直包容著。沒有顧慮那是不可能的。無論是皇室,或者是外戚,偏偏上面還有一個強勢的皇后,更應當避嫌了。
但李威的話亦不無道理。
避嫌可以的,但這一次長安這些大佬們避嫌避得有些狠。
從綁架太子妃,到行刺太子,除了劉仁軌一腔熱血外,其他官員至少表面上表現得很冷靜,這讓賀蘭敏之更產生了錯覺,於是呢,悲劇又開始上演。
戴至德到張文瓘等人,聽到太子這一句,皆有了愧色。
“大哥,我怕,”李令月從李威懷中伸出頭說道。
嚇得!
以前天不怕地不怕,那是人人寵她讓她,甚至開始對李威不屑一顧,多會有人象賀蘭敏之這樣對待她過?
“不怕,不怕,我們馬上回去,”李威拍了拍李令月的腦袋,安慰道。怒火就旺了,又說道:“孤不知道朝廷每年花費無數財政,設立東宮體系幹嘛的。是不是為了避嫌,反而應當對太子更加冷淡,更加置若罔聞!不如將它取消了,還省下一批錢,給將士們多點糧食吃飽肚子,給百姓多點衣服御寒,還能多救活一些災民!”
這一句,更讓戴至德等人下不了臺階。
也不能說他們有多壞,為官很有仁政的。關健是就是他們想有作為,以前太子自己卻沒有作為,怎好表態?總不能眼巴巴地跑到太子面前說,太子,建班底吧,活得是不是不耐煩?
就是建班底,也不能說,這要心領神會,況且他們歲數也大了,不象狄仁傑魏元忠才四十歲左右,又處在基層,還雄心勃勃的。仕途上只是求穩,盡到本職就行,卻沒有野心去冒險的。
可是這件事,這些話,卻讓他們裡外不是人。
正不知如何回答時,李賢、李顯弟兄三人帶著一大群侍衛又殺了過來。
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
小妹出了事,老大都幹了起來,其他弟兄三人坐不住了,喊了一些侍衛,連帶著弘文館的一些正在上學的勳貴子弟,衝殺過來。
這個情形,倒是很難得的……
眾位大臣哭笑不得,特別是看到李顯卷著胳膊肘兒,就象一個殺豬的,一路嚎著叫著,手上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一對大鐵錘,估計多半舉不起來,都提不動了,抱在懷中,衝過來,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徐齊聃低聲在李威耳邊說道:“閹也閹了,就是將賀蘭敏之拖在殿下面前,你有沒有膽量將他處死。事態平息了吧。真說起來,還是皇家的糾紛,這樣張揚開來,陛下與皇后多半不悅的。”
這時候,李威火也發完了,人也讓他閹割了,氣漸漸消解下來。抱著李令月,將李賢他們攔住。
李賢問道:“大哥,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威將前後講了一遍。
李賢額角冒汗,他與這個大哥見的面不是很多,說起來給他的印象大哥也是很儒雅的,整天讀書。怎麼做出閹割的事出來?
老四則拉著李令月的小手,哄著李令月。李顯聽了卻是很解氣,大聲道:“好啊好,有沒有割乾淨?”
李威也讓他說昏了,急忙將李令月遞給李賢,一把將他嘴捂著,說道:“我們回去吧,相信這一回父皇母后不能再裝聾作啞了。”
聽到後,李顯嘴中嘟嚨著幾句,大約是不滿的話,因此裹著說的,都沒有聽明白。
這尊貴的哥四個回去了,京城官員才鬆了一口氣,提取了人證,又看了現場,將事情經過,寫了奏摺到東都。又下令,將賀蘭敏之的府邸封鎖起來。終南山的事,還能說他人載贓嫁禍,這一回想狡賴都不可以了。這些僕役雖然沒有參與,可知情不報,本身就是罪責。
如果事情不鬧大,天子為了臉面,或可能暗中處理了。但經過太子的發飆,可以說到了晚上,京城幾乎每一個百姓都知道了這件驚天醜聞。僕役也脫不了干係!
但李威還在憋著氣。
是人總得要受氣的,上司的或者權貴的氣,子女不孝的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