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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國忠先見高力士,詢問他:是不是立刻奏聞。
這時,早朝才散——早朝時,百官們對軍事形勢很樂觀,因為安祿山的部隊仍在河北流轉,沒有接近黃河的報告,也沒有渡河的暗示。
“奏聞!事情太嚴重了,不能耽擱,再說,安祿山軍渡河的訊息,我想,至多兩個時辰,就會傳開。”高力士看了第一封急報說:“這一封,已耽誤了一個時辰!”
“那是因為散朝,同時,我在接到報告後,查問了一下,封常清的報告和張介然的報告,幾乎同時到達——高翁,請同入見皇上如何?”
“好吧——真糟,比我們預料早半個月,河防,唉,河防——再有十天……”高力士喃喃地說出了一半就嚥住,他想到爭取十天到半個月的時間,對守河防,可能並無用處。
他們在龍壇祿見皇帝,楊貴妃也在。大唐皇帝於得知安祿山的軍隊已渡河後,倏然起身,看著地圖,沉聲說:“河防未曾交戰,看來陳留城會靠不住,今天,極可能是今天,陳留,還有汴梁……”皇帝顯然激動了。
“陛下,據昨日收到的報告,張介然說陳留守軍有一萬人,陳留城高池寬,有一萬兵守,配合民夫,應該能支援一個時期!臣請速令封常清設法赴援!”楊國忠茫然奏請。
“封常清的兵不能移動,他只有守虎牢關以保東都一條路,我看,陳留,汴州,滎陽,都會失守!”李隆基靜了下來,慘然回顧高力士,“河北二十四郡,居然無一郡起兵抗敵,唉,始料所不及!”
“陛下,河北郡縣必有起兵的,以道路為兵阻,訊息傳遞不及河南快,河東方面來的報告,已略知敵後有義兵興起,相信,過幾天必會有訊息的,問題是安祿山已渡河,東都形勢甚急!”高力士緩緩地說出。
“宰相,召入有關人員——”皇帝說,低喟:“安祿山渡河的訊息,應該早些讓他們知道!”
不久,皇帝召集大臣商議應付軍事上的新形勢。
東都洛陽地區,近年以皇帝不曾巡幸,親衛軍駐在洛陽的人數已不斷減少,除了封常清所領的兵之外,地方部隊人數少,戰力自然不強,虎牢關為天下險隘,但長久的太平,這一雄關已失去了軍事意義,平時守關守倉的兵不足二千人,而且分駐在三個兵營中,洛陽為東都,但是,除了各宮的親衛軍一千五百人外,城防兵僅千金人,州兵也只二千餘人。武備如此,又能商量出什麼善策呢?
因安祿山渡河而舉行的緊急會議,延到午初二刻才散,皇帝回來時,神情很頹喪。飯後,皇帝休息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赴花萼樓——楊貴妃知道皇帝邀約了親衛府的將軍們議事。
天寒,欲雪,楊貴妃在紊亂中也去看地圖。
於是,長久不曾入宮的前玉真公主,現在只用持盈法師名號的皇妹,忽然來訪貴妃。
她向貴妃說,中午參加一個文士們的聚會,得知安祿山的兵已渡河,又聽到有人倡議皇帝親征。
楊貴妃有詫異感,她脫口而出:“皇上從來沒有說過要親征的事!”
“我是為此而來的,貴妃,皇上好勝,百多年太平歲月,如今闖出這樣的亂子,他一定很難過,倘若有人倡言請皇上親征,皇上會接受的,只是,皇上春秋已七十有一,如此高齡,決不能再預兵戈之事了,貴妃,如果有請皇上親征的,你必須力阻!”持盈法師悽愴地說:“我從來不管事的,今天聽了人們說,卻耐不住!”
“唉,外面竟有這種說法,我完全不知道,朝中,宮中,好象從來沒有人提起過!”
“貴妃,在今天以前,形勢雖然也不好,但總可以支援,文飾,今天,安祿山渡河的訊息一到,局面怕不會再安定下去,你平時也不問事的,但到了如此地步,有時,也不能不參加一份了!”持盈法師婉轉、含蓄地說。
“我參加一份,我願意,可是,我又不懂!”楊貴妃坦率地說。
作女道士的皇妹不能明言,但她也深知貴妃對朝廷大事的隔膜,於是,她又說:“每逢到了混亂的時候,當家人的處境總歸是艱難的,大家會把一切過錯推到當家人的身上去,貴妃,你明白我的意思?”
“皇上——公主,外面有人對皇上……”
“貴妃,我指的當家人不是皇上,是宰相!現在沒有什麼,但局勢再壞一些,必然會有事了!貴妃,在可能的範圍內,你和高力士說說,支援你的哥哥,一個國家處在逆境和危境時,先求內部穩住,內部一鬧,對敵人有利!”
楊貴妃唔了一聲,她懂了,可是,她又感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