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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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今天的眼光來看,我們對於中立化的選擇甚至沒有進行過起碼的探索,這是一個極為嚴重的錯誤。如果當時有一位像戴高樂一樣的社會活動家來倡議此事,那麼,他至少會使我對此事認真地看兩眼。然而,我們所處的位置涉及眾多的關係,要想調和它們是極為困難的。我們(尤其是迪安·臘斯克)擔心,作為東南亞條約組織的成員,迪安·臘斯克認為,我們應對南越的安全負有責任,如果我們在這一點上丟失了面子,那將會削弱我們在北約中的地位。東南亞條約組織包括美國、英國、法國、澳大利亞、紐西蘭、泰國、菲律賓和巴基斯坦,按照條約的規定,其成員國只能在按照本國“憲法程式”“遇到共同危險”時,進行相互間的“協商”。
另外一份獨立的檔案標明,柬埔寨、寮國和南越將作為這樣的地區,即如果它們受到威脅,將“危及”該條約簽署國的“和平與安全”。然而,該條約簽署國之一法國則認為,它將不受條約規定責任的約束,並且它似乎暗示,美國的介入將會對我們的共同利益產生危害。既然,法國——一個具有豁免權的東南亞條約組織成員國和美國對北大西洋公約組織防務承諾的頭號受惠國——認為,一箇中立化的越南並不會嚴重地削弱北約或西方的防務與安全,那麼,就最低程度而言,我們也應該對這一問題進行充分的討論。然而,我們卻沒有這樣做。
會議最後一致同意,小亨利·卡伯特·洛奇應當儘可能早地會見吳庭豔,與他就我們八月三十一日在國務院會議上提出的議題進行討論。
但是,當九月六日我們再次碰面時,令人費解的是,小亨利·卡伯特·洛奇仍然尚未會見吳庭豔。正是在此時,博比·肯尼迪開始積極地介入此事了,自從八月二十四日的電報引起了廣泛的爭論後,他就開始以極大的興趣關注越南問題了。他刨根問底地大聲問道,如果我們已經做出定論,即與吳庭豔在一起我們將喪失戰爭的話,為什麼“現在我們不解決這一棘手的問題?”——他的意思是,我們應以撤離進行要挾。
這引起了迪安·臘斯克的警覺,他回答說,如果越共佔領了南越,那我們將陷入“真正的麻煩”,其言下之意是,以撤離進行要挾將是“引火燒身”。馬克斯威爾·泰勒支援他的觀點,他提醒我們,僅僅三個星期之前,我們仍然認為,與吳庭豔在一起我們將能贏得戰爭,並且,參謀長聯席會議也與我們持有相同的看法。然後,迪安·臘斯克又繼續將我們目前的位置——與吳庭豔對話——描述成第一階段。他指出,我們一旦撤離,那將不會再有第二階段了。“在撤離之前,”他說,“我們可以進行策劃政變的考慮”——彷彿我們仍未進入發動一次政變的過程!極具諷刺意義的是,在所有這些辯論中,我們仍然沒有對支援和反對撤退的理由進行認真的分析。
在這一關鍵的時刻,約翰·F·肯尼迪總統有了更深刻的見解,這表現在九月九日他對NBC電視臺晚間新聞節目主持人切特·亨特利和戴維·布林克利的談話中。“總統先生,”戴維·布林克利問道,“所謂的‘多米諾理論’認為,如果南越陷落了,東南亞的其它國家也會緊隨其後的。您對此表示懷疑嗎?”或許是想到了艾森豪威爾的警告,總統答道,“不,我相信這一理論……中國的領土是如此之大,就像一個巨大的龐然之物一樣,屹立在邊境之外,如果南越倒向他們,那將不僅會為他們在馬來亞開展游擊戰爭提供有利的地理條件,而且,也會給人們造成深刻的印象,即,東南亞的發展趨勢將掌握在中國和共產黨人之手中。所以,我相信這一理論。”
九月十日,我們的審議重新開始。博比·肯尼迪說,我們應該對與吳庭豔和吳庭儒有關的特別行動進行討論了。我在回答時指出,我們似乎還缺乏可行的方法:“我們已在試圖推翻吳庭豔,但是,卻沒有找到可以替代其的合適人眩因此,一方面,我們已無可能與吳庭豔繼續保持合作,而另一方面,在確定合適替代人選上,我們也未取得新的進展。我們應當重新返回到三個星期以前所做的事情中去。”
W·埃夫里爾·哈里曼表示了強烈的反對。作為一位我敬佩萬分的人物,就像納爾遜·洛克菲勒和道格拉斯·狄龍一樣,W·埃夫里爾·哈里曼是屬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