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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別處。
二人回館,沈惟敬說了在日本的見聞,及至中午,驛館下人送上粗茶淡飯一盤,沈惟敬舉箸不下,詫異道:“倭人好不曉事,咱們天朝使者去冊封他國首領,居然不肯用心服侍,難道不怕咱們在平秀吉面前告他一狀嗎?李大人呢,怎麼不見他來?”
聽他這麼說,楊方亨無奈只得將李宗城做的荒唐事講了一遍,沈惟敬故做不知,連連嘆息,想了想道:“就算李大人酒後誤事,也只是他一個人的事,為何連咱們也怠慢了?難道李大人走了,天朝就不能再派人去冊封了嗎?真是可恨!”說罷大聲喝令館驛人員去叫宗義智,楊方亨拉他不住,恐宗義智來又生事端,只急得不住搓手。
不一時宗義智趕到,沈惟敬沉著臉大聲和他說話,宗義智連連點頭哈腰退了出去,緊接著大魚大肉流水價送上來,見沈惟敬不用通譯就能和倭人對話,且倭人對他甚為服從,楊方亨頗為感慨,道:“還好有沈先生隨行,當時不覺,今日方感聖上的英明啊!”
“哈哈,哪裡哪裡,惟敬不過初通些倭事,報效國家,應該的啊!”自此楊方亨心中對沈惟敬多了一絲羨畏。當晚,宗義智親自來邀請楊方亨和沈惟敬參加府宴,席間痛說愛妻被李宗城調戲一節,沈惟敬也非常地同情他,向楊方亨道:“這位對馬守的夫人是倭國大將小西行長的女兒,李大人調戲這樣尊貴的夫人,的確有些令人難以接受呀!”
楊方亨恨恨道:“李宗城貪淫失節,丟棄璽書,我已經寫了摺子送到朝廷參他一本。”
“是這樣啊,可是這樣一來,朝廷是不是會派別的人來做使者呢?我已經到日本和平秀吉大人見過面,冊封大典將會很順利地舉行,現在無論誰做正使,都會很輕鬆地得到這件大功勞啊!”楊方亨心中一動,面上浮起了微笑。
接到楊方亨的奏摺,得知李宗城有辱使命,調戲倭國室女,並丟失璽書,神宗皇帝大怒,立即派人去朝鮮忠州將李宗城逮捕,押送回京送審。
李宗城是被下獄了,可是朝廷卻犯了難,因為對日本情況的不瞭解和李宗城的下獄,一時間無人願接替這個差使。恰在這時,楊方亨的第二封信從對馬送來,信中說是彙報,實為自己臉上貼金,倍言李宗城逃走後,他如何與日方交涉,博得了日人的尊重,維護了帝國的聲譽,並且盛讚了隨員沈惟敬精通倭事倭語,不用通譯即可與日人對答,使得倭人歎服我中華人物的聰慧。最後他表示一定全力完成使命,希望朝廷早日派正使前來主持大局,渡海冊封倭王秀吉。
石星接信大喜,即然楊僉事這麼能幹,還用再派人去嗎?不如干脆讓他充任正使,沈惟敬是自己的親信,又得楊方亨贊其懂得倭事,那就提為副使好了,這兩員幹才前去倭國,定然無往而不利呀!想到這兒他與禮部官員合議之後上奏明帝,萬曆皇帝見兵部、禮部大臣合力舉薦,自是沒有二話,當即準了,並重新置辦了國書金印、國王冕服派人儘快送到對馬島去。
於是,在這一年的八月末,新任明使楊方亨、副使沈惟敬一行人在對馬島主宗義智的護送下,乘安宅大船前往日本大阪冊封秀吉。
“前面就是日本九州,再過兩三個時辰就可以到神戶港靠岸啦。”
“啊,好大一片島!”楊、沈二人站在大船第二層的高臺上,迎著海風眺望日本本土方向,不知是因為海風凜冽還是心情有些激動,越近海岸,楊方亨身子抖得越厲害,牙齒也咯咯地互碰作響。
“楊大人,外面風大,咱們進艙休息片刻吧。”沈惟敬不失時機地勸道。
“好,好。”二人進了船屋。有隨從遞上熱茶,楊方亨呷著茶,身子漸漸暖和起來,向沈惟敬微笑道:“沈副使,楊某還是初次來倭國,不知倭國風土人情如何,那平秀吉又是何等樣人物呢?”
“倭國的風俗現在和中原差不多,當然了,以前是不毛之地,無論是經濟還是文化都很落後。起初倭國在朝鮮是有屬地的,後來在當地幾個小國互相攻伐中被滅掉,唐高宗東征朝鮮時,又在白江口打了倭人一個落花流水,倭人從此不敢再上大陸,還好又過了些年,唐朝有個和尚叫鑑真,帶了大批經、耕、織、醫的書籍渡海去倭國,一邊傳播佛學,一邊普及文化,使得倭人漸漸開智,這以後兩國走動漸多,直到現在。倭國除了和咱們語言不通,其他的也差不了太多啊!”
“這就好,只要他們懂得中華禮儀,雙方便可交流,否則像是南洋獅子國生番那樣,朝廷派人帶了禮物去宣撫,生番不但收了禮,居然把人也吃掉了,那才叫冤呢!”
沈惟敬聽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