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銃揮起來當做鐵錘使,狠狠砸去,緊接著300長槍手、300藤牌刀手讓過後退的鳥銃兵快步上前接戰,和跳入石牆內的對手展開肉搏,楊元在城頭上急得青筋暴額,指揮大炮轟擊敵軍後續部隊,但是黑暗中取不好準頭,也不知戰果如何。
藤堂正高掄刀猛砍,仗著他武藝高強,倭刀鋒利,一口氣連劈三人,大隊人馬不斷湧入防線內。黑暗中刀光劍影,怒罵聲、慘叫聲不絕於耳,直混戰了半個時辰,不知輸贏。楊元先後調了近千名士兵前去支援,仍無法將日軍逐出去,眼見這樣不是辦法,只好下令後退。
明軍士兵一邊死戰,一邊交替後撤,藤堂正高殺得性起,緊追不捨。西山久內則率3000軍攻擊北門,分散守軍兵力。一時間城上城下火槍對射,壕裡壕外刀劍互搏,又惡鬥了近一個時辰,更多的後續日軍穿過炮火封鎖,加入圍攻。
“斷棧橋!”楊元咬牙大吼一聲,在強敵緊逼下,尚有100多明軍未及撤至第二道壕塹,但形勢過於危急,隨時都可能被進攻者衝殺過來,楊元這一聲喊,實在是迫不得已,喊聲中有一半是狂怒,一半是痛惜。聽主將下令,數十名士兵揮刀猛砍棧橋!
前面正奮力死戰計程車兵頓時大亂,驚喊聲響成一片,轉身欲逃過橋去,剛過了數十人,只見轟隆一聲響,橋被斬斷,連橋上30多人一併墜入深塹,被阻斷在對面的明軍止不住腳,又有十幾人擠跌塹中,被竹槍扎得腹爛腸穿,慘不忍睹!
剩餘的明軍前無後路,後有敵兵,擠在斷塹邊狂叫著,扔了刀劍,有的往壕塹裡跳,想趟過去回到自己一方陣營,可是壕塹佈置得實在嚴密,無數竹槍中間佈滿了鐵蒺藜,人一下去,連放腳的地方都沒有,簡直和自殺一樣。
真可謂兵敗如山倒,100多士兵如果鼓勇格鬥,就算沒有外援,怎麼也能再堅持小半個時辰。可這時沒了鬥志,不過一杯熱茶功夫,就被日軍斬殺乾淨,有那受傷的被擒住,被日本武士用長矛活活穿了,插在地下。旁邊再點上火把照明,向城頭示威。瀕死者的慘叫在夜空裡久久迴盪,聽得人肝膽俱裂。
城上的明軍士兵流著淚,怒吼著向聚集在城下的敵群開槍射擊,第二道壕塹後的守軍也拼命地放槍,日軍頓作鳥獸散,躲到暗影裡去,不斷跳躍著、歡呼著,鼓掌相慶,並且往俘虜身上射箭,聽著他們的叫聲取樂。
藤堂正高攻下第一道防線後,把壕塹填平。隨即率軍撤走,在北門激戰的西山久內部也撤了下去,6000生力軍從本陣中殺出,替換下他們繼續攻城。這正是小西行長的毒計,數萬日軍分為數隊,以“車懸陣法”輪流上前進攻,要憑著兵力優勢,一舉拿下南原城!
第二十七章 重兵壓境
8月25日,平壤。
“倭人可恨,居然不宣而戰!”楊鎬一拍桌子,忿然起身,焦躁地踱了兩個圈子,將手中信箋抖了抖,向朝鮮禮曹參判李德馨道:“你看我們這位麻老爺,更加不像話,不過才失了一個南原,居然把全州和忠州的人馬都調了回來,還要求放棄王京,撤至平壤一線堅守,說什麼誘敵深入、前後夾擊的話,這算什麼事?難道我等奉旨入朝平倭,戰端方起,竟要舍了重鎮逃跑麼?”
“楊經略說得對,前次天兵入朝,在李提督率領下殺得倭人望風而逃。這次再不濟,也不能丟了前次的勝果,只有拼死一戰,方可退敵制勝。”李德馨自然不希望大片國土再次淪入敵手,當下出言附和道。
“嗯,李大人說得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楊鎬氣略平了平,似乎想起一事,回身向李德馨道,“其實我就不知南原守不得麼?不過是為你國著想,在我天朝大軍尚未齊備之時,努力地派幾支兵先去震懾倭人,希望他們知難而退,不要輕舉妄動,這也是邢大人的意思。誰知這些砍頭坯的竟然不怕,真的取了南原,若我軍再示弱後撤,可真得教倭人小視了。”
“倭人不念天朝沐恩封赦,悍動刀兵,靠著偷襲戰術滅我水軍,強取南原,居然自以為得計,真是陰險無恥。”李德馨也是忿然。
“既然李大人明白本座的心意,有一事倒是不能不說的。”楊鎬道,“天兵入朝,諸般用度耗費頗多,只靠國內怕一時也供給不上,這次大軍行動緩慢,與此不無關係,你國有地利之便,既然要想我軍前行拒敵,就得多方籌措糧米銀錢,以為支撐。我前一回去信王京,希望你國大王能夠撥一百萬兩銀子先給付全羅、忠清兩道天兵駐守軍費,可是直到兩道失陷,這筆銀子也沒能發出去。前線將士浴血奮戰,以復藩邦全境為己任,卻得不到貴國的理解,於情於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