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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忌想了想,一聳肩,消失在了房門處。他還是很開心。
下午的陽光從房門處照射進來,空氣中有盪漾的微塵,寧忌離開後,左文軒還在原地坐了許久,為難地思考。寧忌的身份問題是無法用嚴重性來定量的,一旦定量,所有的事情都要靠邊,而一切與之相反的決斷都屬於心軟和不理智。
他仔仔細細地思考了許久,也只是一聲嘆息。
大致的情況弄清楚了,只好回去擦屁股,弄清楚刑部與鐵天鷹那邊的一些動作,看看能不能做什麼提前的預防。從這邊離開,回去的道路才走了一半,一輛馬車靜靜地靠了過來。
伸手掀開簾子,左文軒看到了那邊露出的笑臉。
“真巧啊,文軒。”成舟海在那邊打了招呼,隨後伸手指了指,“我過去,還是你過來?”
“我過去、我過去。”左文軒笑著起身,隨後上了另一邊的馬車。
“今天的事情,做得很漂亮。”落座之後,成舟海笑著誇獎了一句,“剛才去哪了?”
“去……處理一些手尾……”左文軒斟酌著,緩慢開口。
“我剛剛從鐵大人那邊過來……”
“鐵大人的傷勢,實在是……”
“……寧忌是什麼時候來的?”
成舟海的話語隨意,說這個問題時,甚至還掀開簾子朝外頭看了一眼。
車廂裡,左文軒的嘴巴漸漸的張大了。成舟海回過頭來,見到他的表情,也是極為隨意地將話語接了下去。
“哦,早幾年去成都,見到過那個小朋友,長得跟寧毅妾室小嬋太像,過了這麼幾年,我在銀橋坊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福州太小,要是當初在汴梁、臨安,城裡出點小事,我是不會親自去看一眼的……文軒……文軒?”
成舟海坐在那邊,笑望著他,然後問。
“……文軒,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有報告上去?”
“……”
左文軒怔怔地坐著,過了片刻,他一聲嘆息,將後背靠上了車廂……
成舟海饒有興致地咀嚼著他的表情。
“別慌……慢慢說。”
“不用慌,沒事了。”
左文軒與成舟海的馬車向南行,寧忌與曲龍珺的身影則穿過了東邊的街巷,沿著巷道間錯落的樹蔭準備回家。
“老東西命大,沒有死。左文軒那邊一堆屁話……還敢威脅我,但被我說服了,只要事情不再鬧大,就能再幫我擋一陣……嗯,所以說做事還是得有章法,老狗得最後殺……”
“上午殺了陳霜燃的人,訊息傳開,蒲信圭這邊,應該也會信你了。”
“沒錯沒錯,這就是我運籌巧妙的地方!蒲小狗看見我殺了陳霜燃的人,一準更加信我。至於陳妖女那邊,她混黑道的,也不算撕破臉,她要辦事,下次就該盡力拉攏我……我這次吃完原告吃被告,哼哼,一定要給左家這幫小狗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瞧不起我……”
“總感覺,咱們要把全城的人都得罪光啦。”
“那有什麼關係。”寧忌將下巴一揚,隨即扭頭看看曲龍珺,卻將嘚瑟的臉平靜了下來,“其實……放心吧,沒事的,其實……”
陽光從樹蔭間落下,他猶豫了一陣。
回首在成都第一次見到曲龍珺,過去了已有兩年,他們經歷奇異的分合,曾經在冰冷外殼下惶然的少女變得堅韌而清澈,他們也相互瞭解了彼此的許多,如今只剩下最初的某些事情未曾提起了。
“……等……再過幾天,我有些家裡的事情……想跟你說……”
“……嗯。”
巷道無人,他們牽著手,正走向前方。
城市另一邊,馬車緩緩行駛,成舟海靜靜地聆聽著對面的說話。
……
在街市上買了點吃食填飽肚子,一路回到懷雲坊的小院,曲龍珺打來清水,讓寧忌脫了上衣,為他處理了身上與臉上的傷勢。
作為軍醫,一些大的傷口寧忌早有處置,曲龍珺則是學習著這方面的知識,看見背上幾處刀傷時,倒差點落下淚來。寧忌對此滿不在乎,拖她在懷裡安慰了一陣,之後兩人又摟抱在床上,細細地說了一會兒話。
夏日的下午,窗戶吹進來有罕見的涼風,曲龍珺向他訴說著她的心疼和擔心,她雖然已經見過了許多的事情,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見他受傷,還是會心疼,而他也跟她說了些很蠢的話語,說他縱然經歷了許多次類似的事情,被人打成豬頭也還是很痛的云云。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