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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 去我該去的地方
回到集訓基地,苗連也沒有問我陳排什麼情況,我也不敢說。其實那個時候還是小,苗連怎麼會不知道呢?苗連其實知道的比我多的多,他恐怕當時已經被告知了陳排以後的命運,他當然不會跟我交流自己的難過。
但是很多年以後,我回憶起苗連的眼睛,才發覺其實他的眼睛裡面是有一絲內疚的。
但是,這也不是他的錯,是誰的錯?其實都沒有錯,但是卻有了這麼個不可挽回的結果。
我當時最恨誰?
我最恨的是“特種大隊”這個勞什子。
因為這四個字,斷送了我的陳排的腿(我當時還以為是腿,因為誰也不會告訴還不到18歲的我這麼個殘酷的結果);我一定要狠狠的報復這四個字,我要作最好的最出色的特種兵,然後拋棄這個所謂的榮譽。這是當時真實的想法,那種恨是骨子裡的,是一種可以把我的心燒成鐵融成鋼的火焰。
我們比賽結束後,軍區組織者給我們這些山溝裡的偵察部隊的尖子們安排了一系列活動以示慰問,除了軍區文工團的演出,還有遊覽這個旅遊勝地的名勝古蹟、和地方聯合等等一系列的勞什子。
我一次也沒有去,苗連知道我心裡不好受,也沒有強迫我。
我把心中的恨都發洩在了那些比賽設施上。
每天從早上開始,我就沒命的跑,沒命的練。
一直到筋疲力盡,我才躺在湖泊的沙灘上放聲大哭。
我在哭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
然後又起來跑,又起來練。
後來苗連不得不出面阻止我,因為收尾的工程兵連看我的勁頭,誰也不敢上來說要我別練了讓他們拆東西恢復往昔,因為他們知道我們一個排長出了事,也隱約聽說了我和他的兄弟關係。
在苗連的勸阻下,我才站在湖泊岸邊的高處,看著這些臨時的建築在一天之內全部消失了,好像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那麼我的陳排,是在哪裡倒下的呢?還有誰能夠找得到?還有誰能夠記得?
那麼我們流過的那些汗水,都灑在哪裡了呢?
緊接著小影來看我了,那是個週末,大多數來集訓的部隊都進城玩了。我沒有告訴她我住在什麼地方,但是軍區總醫院的護士想找到是太容易的事情,我正靠在樹上倒立,然後就倒著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