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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我當兵的時候,跟你一樣大,後來就不是兵了。”
我就點頭:“哦,那你是老軍工了?”
大黑臉笑:“對,老軍工。”
我們一路聊著,河岸在兩邊掠過。我第一次有閒心看這個狗頭大隊附近的風景,真的是美的不得了,後來我在任何的風景旅遊區都沒有見到過。
那一天,是我來這個狗日的狗頭大隊最開心的一天。
因為我跟這個和我爸爸差不多大的大黑臉老軍工一起聯合作弊,騙他狗日的高中隊!
而他看我的目光,也真的跟爸爸看兒子一樣。
不到18歲,其實,還是個需要愛的年紀啊。
第49節 騙他狗日的高中隊
很多年以前,一個大黑臉和一個小黑臉相遇了,他們坐在一條我們叫做衝鋒舟的橡皮艇上,沿河而下一路歡歌笑語大黑小黑兩張黑臉笑的都不行不行的。那個臉也很黑但是沒有他們大黑小黑的臉黑的沉默寡言的廣東士官操著橡皮艇的小馬達嘟嘟嘟走,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但是經常是被他們兩個大黑和小黑逗的樂不可支,總是有些詫異也有些欣慰的看著大黑,好像在想這個大黑有多久沒有這麼開懷大笑了。
很多年以後,這個小黑再次見到了這個大黑,不過小黑是在電視新聞裡面看見大黑的。那是羅馬尼亞國防部的軍事代表團訪華他們國防部長帶隊規格很高,我們的解放軍總長和一群上中少將在人民大會堂迎接他們,賓主進行了友好的交談,對兩國兩軍的友好交往表示了充分的信心。小黑開始並沒有注意,因為將軍的事情他並不關心,正在準備換臺,但是鏡頭一切一個會場的全景他就嚇了一跳——在泰然自若談笑風生的解放軍的將星中有一個急促不安的大黑臉,好像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是好。他那張黑臉真的是太出眾了,即便是坐在總長身後好幾排後面的一群少將中間也是那麼黑的奪目黑的跟木炭一樣——說木炭都是輕的。
後來小黑在新聞重新播出的時候把這條錄了下來反覆看。
然後就定格在那個全景上,看見那個大黑侷促不安眼神亂飄全身都不自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在都是衣冠楚楚絕對職業將軍風度的年輕的少將中間顯得那麼不合群跟不知道跟誰借了一套衣服混進來的一樣,說他是老軍工真的不委屈他——他那操性也真的就是個老軍工的感覺,沒有那個筆挺的陸軍少將的馬甲,走在街上你能以為他是什麼?就是一個山裡的土豹子,跟你問路可能你還不願意多答理他。而且頭髮已經花白了,小黑看的就心酸想掉淚。
然後小黑看見了那個廣東士官,現在還是個士官不過是個二級士官了,跟一隻忠心耿耿的大狼狗一樣站在這些將軍的座位後面正對著大黑的位置,不因為大黑是少將就對他的態度有什麼獻媚的成分,還是那麼冷冰冰的眼神警覺跟一隻真正的大狼狗一樣保護著自己的主人——只是換了一個筆挺的毛料陸軍馬甲而已。
他跟周圍散佈的那些同樣是眼神裡面都有那種忠心耿耿一往無前的狼狗精神的十幾個尉官一樣背手跨立紋絲不動,但是大家的眼睛都沒有閒著看的還不是一個方向——雖然無論從哪個角度說確實是沒有必要,但是職業習慣你是可以改掉的嗎?
在那些忠心耿耿的狼狗中間,他是唯一計程車官。
小黑就翻當時的很多報紙,在裡面找大黑的名字。跟很多年前小黑還是個列兵一樣在圖書館堆積如山的報紙和戰史裡面找大黑的名字一樣虔誠一樣急切——雖然兩次相差很多年的尋找得到的答案是不一樣的,但是名字是一樣的。
當時小黑找到的關於這次外軍友好來訪的地方報紙報道,在一長串出席首長的最後一個是大黑的名字;在當時關於這次外軍友好來訪的軍報系列報道,其中有一篇就是大黑陪同羅馬尼亞友軍高階軍官們參觀解放軍陸軍特種部隊的小紀實,只配了一張題圖照片——大黑拿著一把小黑非常熟悉的95自動步槍在靶場對外軍的將軍們講解什麼,那種神態全然沒有在人民大會堂的侷促不安,而是跟一個老軍工站在自己的車間裡一樣跟客人誇耀著什麼,極端的自信和驕傲換句通俗的話就是鳥的不行不行的,他寬廣的身子後面可以看見幾個戴著凱芙拉防彈頭盔一身迷彩滿臉迷彩跟迷彩釘子一樣訂在地上沉默的尉官士官們,當然他們的眼睛和臂章是用POTOSHOP做過處理的——標題是《總參某部何副部長陪同羅馬尼亞國防部訪華代表團參觀我某部基地》。下面的文章我就沒有看,因為千篇一律不值得看的八股文。
很多年前小黑還是個列兵的時候,也在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