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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嗎?你們覺得呢?——你們在外地當兵或者上大學的時候,你們的父親不難受嗎?什麼樣子的硬漢不是想你想的不行不行的?——我在部隊的時候很少給家裡寫信打電話,可是我的媽媽告訴我,每次我一打電話和來信,我爸爸拿著電話的時候很嚴肅兒子在部隊好好幹作個鋼鐵戰士放下電話就老淚縱橫啊!拿著信就別提了,我回家探親的時候翻出父親抽屜裡面我的幾封不多的來信,哪一封不是淚跡斑斑啊——那你們說我們的何大隊呢?有了兒子就沒見過多少面一直在野戰軍扎著,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會有什麼感受呢?
所以,他會對一個不到18歲的小黑臉列兵特別的慈愛——他帶兵一向很嚴,後來他的警衛員告訴我,惟獨對我是個例外——在狗頭大隊的一線隊員裡,我來的時候是最小的兵,在他的眼睛裡,你們說會是個什麼角色呢?
一個從來都把帶兵要嚴格視為圭臬的大黑臉上校,他也是一個父親啊!他見到這個小兵,他會怎麼樣呢?——他就會違反自己訂下的規矩,跟這個小兵一起作弊。——為什麼?只有兩個字——父愛。
寫到這裡我的眼睛溼潤了,何大隊,我辜負了你的期望,大學畢業後沒有再次報名參軍,沒有回到我們熱愛的狗頭大隊當特戰軍官。
但是這是無奈的事情,我的路,不會是跟你一樣的。
因為,我確實不是個職業軍人的材料,我也就是個碼字的小人物,成不了鐵血戰將。
——你們想象一下,當這個父親一樣的大黑臉,在知道跟自己雖然只有一面之交但是喜歡的不行不行的孩子氣十足特別鳥的小列兵不願意在自己引以為自豪的特種大隊幹了因為他不稀罕,而這是他一生的驕傲和心血,他會是多麼傷心呢?
你們想想,將心比心的想想?
都是人啊!他既是一個職業的特戰軍官,也是一個父親。
從職業上說,這個大隊是他一生為之努力的事業;
從感情上說,哪個父親不願意子承父業呢?
所以,我即汙辱了他的事業,也汙辱了他的感情。
所以,我給他的打擊,是任何人不曾有過的。
但是這個,是我很多年以後才回味過來的。
大黑臉軍工老大哥——大黑臉特種大隊大隊長。
這兩個角色在我的腦子裡面來回變幻著,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話了。
大黑臉——我只能叫他大黑臉,因為我當時不知道怎麼稱呼他——他看著我的眼睛,語氣變得嚴肅——這就是成熟,成熟的人不會把自己的心事托盤而出的,你們要是以為他只會罵“媽拉個巴子”就大錯特錯了——他慢慢說,字字擲地有聲:
“自我軍區特種大隊組建以來,你是第一個以列兵身份來受訓並透過全部考核而獲得入隊資格的!但是——你也是第一個在透過考核以後,自願放棄特種大隊的隊員資格的!”
第59節 語氣和語調
這種語氣和語調,絕對不是那個和我一起遊山玩水的大黑臉的感覺,而就是一個善於在綠色的方陣前不加麥克風進行訓話的鐵血上校!一個統率真正的精悍戰士的鐵血部隊長!
我不敢說話,在他的面前我鳥不起來,我們大隊所有的人都鳥不起來。
大黑臉慢慢的在我面前踱步:“告訴我為了什麼?”
我張開嘴,但是沒有聲音。
大黑臉轉向我:“為了你的兄弟,是嗎?”
我木然的點頭,眼睛還在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有一種莫名的威懾力使得我不敢正視但是更不敢迴避。
大黑臉:“為了你的陳排?苗連?還是你自己的抱負心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大黑臉看著我:“你知道你的苗連、你的陳排他們是為了什麼?”
我搖頭。
我是真的不知道,真的,我怎麼會知道?
大黑臉的語氣緩下來:“上回你給我講了你的兄弟,我說以後我給你講講我的兄弟——我當時以為還有時間,但是現在你要走,我只能現在講給你——你聽嗎?”
我能不點頭嗎?!
我點頭。
大黑臉轉向牆上那一排年輕的臉:“左手第一排第一張照片,是我的老班長張某——犧牲的時候44歲,是我們軍區輪戰的偵察大隊的副大隊長,上校軍銜——也是兩山輪戰時期各個軍區偵察大隊犧牲的最高軍銜軍官,他為了帶增援分隊迎接我,和埋伏的敵人火力進行了激烈的交火!——一顆流彈擊中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