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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陶應就已經回到徐州過了三天,在這三天時間裡,陶應和曹宏聯手秘密調查陶謙病情突然加重的原因,但始終一無所獲,沒有找到半點線索,弄得陶應自己都有些懷疑是自己過於多疑了,陶謙只是年老體弱,所以才出現病情反覆,與其他人毫無關係。
如果不是陶謙的脈案記錄暴露玄機,也許陶應可能真的就要放棄調查了,陶應雖不懂中醫脈案,但為了謹慎起見,陶應還是抽空找民間郎中替自己解讀了一下陶謙的脈案,結果陶應意外的發現,陶謙的脈案記載表明,陶謙的病情加重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在自己南征笮融的初期,在捷報尚未送到徐州之前,陶謙的病情開始逐漸加重。然而到了君子軍秋奇蹟般的一戰大破笮融的訊息送回徐州後,陶謙的病情馬上有了好轉,脈象也有了康復跡象。
然後再到陶應不得不把孫策西進的訊息送抵徐州後,陶謙的病情馬上又有加重,期間自己把大破孫策的訊息送抵徐州時,陶謙的病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又更進一步加重,直到自己把向袁術求和成功的訊息送抵徐州,陶謙的脈象才開始好轉,並且一直好轉到了現在。
讀懂了這個脈案,陶應得出了兩個結論,一是陶謙的病情可能是受廣陵戰場的局勢影響,形勢好時陶謙的病情就好轉,形勢危急時陶謙的病情就加重。二是陶應懷疑有人在暗中操縱陶謙的病情,在廣陵形勢危急時加重陶謙病情——如此一來,只要自己稍有不慎吃了敗仗,再把陶謙弄死,罪過可就要自己這個紙上談兵的不孝子背了。而到了廣陵戰場形勢好轉時,那個可能存在的幕後元兇就不敢動手——因為在自己連戰連捷、聲望大漲、並且能夠隨時抽身北上的情況下,陶謙再突然病死,最大的受益人就可能是陶應自己了。
儘管第二個結論只是懷疑,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證明陶謙的病情受他人控制,但陶應又認為,如果第二個結論可能存在的話,那麼能夠控制陶謙的病情直接執行人只有三個,保護陶謙安全的曹宏,親自侍侯陶謙湯藥飲食的大孝子陶商,還有就是陶氏家族最信任的刺史府醫官張航!
分析出了這三個最有可能的兇手,咱們廉潔奉公又胸懷廣大的陶副主任自然少不得費一點手腳,佈置一些人手直接間接的調查和排查,然而註定要耗時耗力的調查排查剛剛開始時,第四天上午,臧霸率領的後軍也回到了徐州城外,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的陶謙也不顧重病纏身和兒子反對,親自率領陶商、陶應兄弟和徐州文武百官出城,到城外迎接臧霸的大軍。
看到陶謙抱病前來迎接自己,自尊心極強的臧霸當然是既興奮又感動,遠遠就下馬到陶謙面前請罪,對自己這次南下增援陶應未立寸功一事深表慚愧,陶謙則反對這個說法,認為陶應這次之所以能向袁術求和成功,關鍵還是臧霸的大軍嚇住了袁術,讓袁術不敢對徐州全面開戰,被迫同意求和,和老實兒子一樣,硬生生的把一個逼退紀靈的戰功安到了臧霸頭上,對臧霸及其麾下將士重加犒賞,藉以收買人心。
末了,氣喘吁吁的陶謙又把接待臧霸隊伍的差使交給陶應,要求陶應盡力把臧霸隊伍接待好與安排好,陶應領命答應。然後陶應又找到曹豹商量,讓曹豹騰出部分營房安置臧霸的隊伍,曹豹也沒有拒絕,二話不說就下令騰出東營給臧霸軍駐紮,又按陶應的要求,派人給臧霸軍送去一批酒肉犒賞三軍。可是在這些都安排完了後,陶應正要離開去給臧霸接風洗塵時,曹豹卻又叫住了陶應,把陶應拉到旁邊密談。
“公子,有一句話,末將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曹豹表情有些猶豫,低聲說道:“臧霸的隊伍多是泰山賊出身,個個好勇鬥狠,桀驁不馴,難以駕馭,所以依末將之見,公子最好還是把臧霸的隊伍重新整編,安插徐州將領,以利控制。”
“重新整編臧霸軍?”陶應狐疑的看了曹豹一眼,低聲問道:“叔父,這個主意,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別人借你的口對我說的?”
“是末將自己想出來的。”曹豹如實回答,然後又趕緊補充道:“但這也不是末將一個人想這麼做,今日陪同主公出城迎接的徐州文武同僚,也大都擔心臧霸的來意不善,他的隊伍既難以控制,又註定駐紮在徐州城外,一旦有變,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有人在其中挑撥離間,想離間我們陶家和臧霸剛緩和的關係。”陶應瞟了遠處的徐州文武官員人群,又轉向曹豹嘆氣說道:“叔父,你的擔心雖然很有道理,但你考慮過沒有,這個時候重新整編琅琊軍隊,臧霸和孫觀這些人會怎麼想?此事暫不能行,只能緩議。”
曹豹也不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