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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嚎哭起來,“叔父,小侄真的不知道那裡做錯了,讓糜大人這麼針對小侄?請叔父一定要替小侄問清楚,小侄對糜大人到底有那裡不敬,小侄可以當眾他賠罪啊!”

劉皇叔心裡都已經恨不得把陶副主任生吞活剝了,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劉皇叔又不好表現出來,只能是神情沉重的搖搖頭,把哭泣不止的陶副主任拉到糜芳面前,緩緩向糜芳問道:“糜芳,我只問你兩個問題,望你如實回答,一,你的背後,還有沒有幕後主使?二,你為了什麼要收買兇手,下毒謀害陶府君?”

聽到劉皇叔這威嚴渾厚的聲音,又看到劉皇叔那張嚴肅莊重的面孔,糜芳還真想痛哭一場,說這些玄德公你不是都知道嗎?你還問我做什麼?如果不是為了幫你吞併徐州五郡,如果不是為了幫你入主徐州,我能做這些事嗎?

“啪!”又是重重一記耳光抽在糜芳臉上,再一次帶走糜芳的兩顆牙齒,提住糜芳的張飛晃悠著蒲扇大的巴掌呼喝道:“我大哥問你話,再不如實回答,俺把你滿嘴的牙齒都抽掉!”

吐出了滿嘴的血沫與碎牙,糜芳的頭腦也冷靜了許多,後悔自己做事不密自取其禍之餘,糜芳也只能忍氣吞聲的回答道:“玄德公,你不要多問了,這事全是我一人所為,沒有任何人指使,我想殺陶謙,也是我恨陶應小兒入骨,又知道陶謙老兒打算把徐州傳給陶應小兒,所以才對陶謙老兒下的手!”

雖然沒有說實話,但糜芳這也已經是沒有辦法的最好選擇,這個時候吐露實情,不僅救不回糜芳的命,還會連累糜竺和劉皇叔,所以糜芳也只能硬著頭皮把所有罪名一個人扛了,吐著血沫大聲說道:“玄德公,此事全是糜芳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要打要殺,請衝在下一個人來!”

“那麼,對不起了。”劉皇叔語帶雙關的說了一句,轉向張飛吩咐道:“翼德,送糜大人上路。取下他的首級,以正國法。”

“諾!”張飛歡喜答應,一把將糜芳摔在地上,順手抽出腰上寶劍,上前一腳踏住糜芳小腹,手起寶劍落,先是刺入糜芳胸膛,然後又一劍揮出,對劉皇叔忠心得無以復加的糜芳人頭也飛了出去,鮮血飛出,灑滿了冰涼的徐州土地,但糜芳的人頭上,一雙眼睛,始終是睜得大大的…………

“謝叔父為我等主持公道。”陶應又拉著陶商向劉皇叔行禮,發自內心的感謝感激,劉皇叔表情苦澀,也只能攙起陶商和陶應兄弟,與這兩兄弟噓寒問暖,說一些毫無營養的客套廢話。

糜竺始終沒看自己兄弟的屍身一眼,只是慢慢走到了陶謙的車旁,在陶謙面前雙膝跪下,磕頭說道:“主公,糜竺管教不嚴,致使親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惡行,糜竺知罪,請主公治糜竺應得之罪。”

始終一言不發的陶謙不斷的咳嗽,許久才嘆了口氣,道:“別駕請起,剛才老朽都已經親眼看到了,親耳聽到了,這事與你無關,你雖有管教不嚴之罪,但也用不著處罰。起來吧,把糜芳的屍體帶回去裝棺入殮,入土為安吧。”

“謝主公仁德。”糜竺重重磕頭,又抬頭說道:“主公雖然不肯治糜竺之罪,但糜竺也無顏再見主公,請主公容許糜竺辭去徐州別駕一職,率領家人返回東海老家隱居。”

陶謙又嘆了一口氣,盤算了片刻,陶謙很勉強的點了點頭,道:“好吧,隨你。”

糜竺再不說話,只是咚咚咚向陶謙重重磕了三個頭,然後站起身來,把隨身攜帶的別駕令牌交給曹宏,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走出人群,從始至終都再沒有看一眼劉皇叔和陶應,更沒有看一眼糜芳的屍體,失魂落魄得彷彿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

糜竺走後,陶應和陶商兄弟又對劉皇叔三兄弟說了許多感激的廢話,直到陶謙受不住寒風劇烈咳嗽,迎接劉皇叔的隊伍才簇擁著劉關張三兄弟進城下榻,劉皇叔帶來的五百精兵,也被領到了徐州城外的軍營之中駐紮。很快的,剛才還人滿為患的曠野上便已經是空空蕩蕩,人去樓空,只有一些徐州的輔助軍隊留下來打掃空地,收拾殘局。

糜竺沒有馬上派人來收斂糜芳的屍體,打掃空地的徐州老兵無奈,只地將糜芳的首級放到他的屍體上,又找了一張草蓆蓋上。但就在這時候,有人忽然命令道:“別急蓋上,等等。”

手拿草蓆的徐州老兵一楞,再抬頭一看時,卻見咱們的陶副主任不知何時領著一隊親兵又回到了這裡,徐州老兵趕忙行禮間,陶應下馬走到糜芳的屍體面前,從懷裡拿出一道寫有文字的絹書,搖晃著向糜芳屍體說道:“糜子方,還記得這裡是什麼地方不?”

腦袋都已經放在了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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