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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史雲風欣喜若狂的是,建在後軍營地中的徐州戰俘營距離寨柵極近,逃跑十分方便,同時因為大戰剛剛開始的緣故,目前被關在戰俘營裡的袁譚軍戰俘數量少得十分可憐,那怕加上了史雲風也只有區區八人,所以看守戰俘營的徐州士兵也只有一隊輔兵——在看守戰俘的同時,這隊輔兵還在兼著一些石工雜活,所以對戰俘營的看守不僅絕對算不上嚴密,還絕對算得上鬆散。
更讓史雲風歡喜的還在後面,被押進了戰俘營後,他和幾個全身上下完好無損的袁譚軍俘虜一樣,都沒被戴上手銬腳鐐,雖然被安排了鑿石彈的重活,卻得以在戰俘營內部自由活動,倒是兩個遍體鱗傷的袁譚軍俘虜被戴上腳鐐,還被安排了搬運沉重石彈,受盡欺負毒打。史雲風向其他戰俘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那兩個戰俘被俘後拒絕招供,所以被罰做苦活,還被強行戴上腳鐐防止逃跑,象史雲風這樣老實招供的戰俘則得到優待,連晚上都不必戴腳鐐手銬。
“好!看來有希望逃跑了!”偷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寨欄,史雲風心中暗暗歡喜,又趕緊老老實實的掄錘鑿石,為徐州軍隊的襄陽炮製造圓形炮彈,也用賣力表現換取徐州看守的掉以輕心。
事情如果照這麼發展下去了,咱們諸葛大神的錦囊妙計基本上已經是成功在望,只差最後一步便可完全成功,徐州軍隊想從內部開啟缺口,攻破堅固得近乎可怕的袁譚軍大營,也將變成了一場鏡花水月。然而,到了下午的時候…………
“有喘氣的沒有?出來幾個!”
伴隨著一個囂張跋扈到了極點的聲音,一名滿身綾羅綢緞的徐州高官,領著幾名衣甲鮮明的高大衛士,更加囂張跋扈的大搖大擺走進戰俘營,守在營門兩側的徐州士兵不僅不敢阻攔,還一起單膝跪下行禮,看守戰俘營的徐州輔兵都伯更是滿臉驚訝,趕緊連滾帶爬的衝到了那徐州高官面前,雙膝跪下恭敬行禮,剛要開口說話,那徐州高官卻搶先隨意一揮手,大模大樣的說道:“免了,把戰俘集中起來,本大人要挑一個去辦差!”
“諾。”徐州輔兵都伯大聲唱諾,又磕了一個頭才爬起來,轉身向冀州眾戰俘喝道:“集合!放下手裡的事,馬上給我過來集合!”
“這匹夫是誰?好大的架子,連諸葛軍師都比不上。”心中帶著驚歎,史雲風趕緊放下鑿了一半的石彈,隨著其他戰俘一起到那徐州高官面前集合列隊,而那徐州高官大概的看了一眼後,又隨手一指史雲風,喝道:“你,出來,跟本大人走!”
“我?”史雲風正納悶間,徐州輔兵都伯早就一腳踢了過來,把史雲風踢出佇列,那徐州高官的背後也立即站出了幾名衛士,二話不說就用繩子把史雲風五花大綁,用麻布塞上嘴巴,又拿了一個**袋套在史雲風身上,把史雲風裝進麻袋扛起就走,史雲風雖然拼命掙扎,卻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扛出了戰俘營,同時緊張驚慌間,史雲風也居然忘了留心那徐州高官與看守營都伯的其他對答。
被裝在麻袋裡口不能言,眼不能視,暈頭轉向的也不知道被抬著走了多少時間,史雲風終於被人放在了地上,麻袋再被解開時,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變化後,史雲風發現自己被抬到了一個小帳之中,之前那名趾高氣昂的徐州高官高坐正中,身後還站著一個滿臉諂媚的衛士。
“叫什麼名字?”那徐州高官趾高氣昂的問,嘴裡麻布已經被扯走的史雲風老實答了,那徐州高官又問了史雲風的身份與籍貫,史雲風又如實答了,並重點強調了自己的曾經曹軍身份,但是那徐州高官卻根本不在意這點,只是又問道:“你可知道郭圖?”
“怎麼又是郭圖先生?”史雲風先是一楞,然後趕緊點頭答道:“回稟大人,小人知道,郭圖先生是我們的軍師。”
“知道就好。”那徐州高官點頭,然後壓低了聲音問道:“那本大人現在問你,如果本大人放你回去,你能不能悄悄接近郭圖先生?”
“大人問這個幹什麼?”史雲風滿頭霧水的反問道。
“少廢話,老實回答。”那徐州高官不耐煩的催促。
“這……。”史雲風遲疑了一下,模稜兩可的答道:“回大人,應該能吧,小人是彭安將軍的麾下士卒,彭安將軍是主公的愛將,和郭軍師的關係也還算不錯,郭軍師經常到小人所在的營地,小人應該有機會悄悄接近他。”
那徐州高官露出了開心笑容,忽然身後的衛士命令道:“李郎,拿些酒菜上來,賞給他。”
那叫做李郎的衛士答應,很快命人取來了一些好酒好菜,又讓人給史雲風鬆了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