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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不過讓荀諶想不明白的,卻是郭所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跑來這裡。又莫名其妙的堅決要求見劉曄見到後又一口咬定劉曄不是劉曄?但眼下顯然不是考慮這麼多的時候,知道機會可能來臨的荀諶只是趕緊轉向了陶副主任,介紹道:“主公,這位將軍便是大名鼎鼎的郭圖郭公則先生幼弟,郭所郭公棄,公棄將軍幼年時父母早亡,是公則先生以長兄身份將他撫養長大,是公則先生的愛弟兼心腹。”
“郭圖先生的弟弟?”陶副主任驚喜得眼睛差點沒有瞪出眼眶,趕緊跳了起來,衝到郭所身邊。一邊親自為郭所鬆綁。一邊向郭所身後的押解士兵呵斥道:“大膽,你們知道他是誰麼?這位將軍的兄長,就是袁譚匹夫的軍師!還不快向郭將軍請罪?”
無辜被叱的徐州士兵含羞忍辱的請罪,郭所卻大模大樣的一揮手。道:“罷了。也不能怪你們。是我怕走漏訊息,沒敢直接報出身份,與你們無關。”
“還快謝謝郭將軍?”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陶副主任再次呵斥。“下去,記住,把嘴巴閉上,走漏郭將軍的半點訊息,小心你們的腦袋!”押解士兵一起唱諾,老老實實的退了下去,那邊史雲風也跟著沾光,被鬆了綁還得以安排座位,接著陶副主任又馬上下令上酒上菜,要親自為郭所將軍接風洗塵。
乘著衛士安排酒宴的機會,早已被策反即將得手衝昏了腦袋的陶副主任一邊拉著郭所的手,一邊假惺惺的親熱問道:“公棄將軍忽然大駕光臨,為何不直接提出讓應出寨迎接?反而要先見子揚先生?將軍這麼做,是否太見外了?”
“不敢。”郭所抱拳還禮道:“只因劉曄先生對信使有過交代,到貴軍營中遞送回信時,需先提出拜見劉曄先生,事關機密,所怕走漏風聲,誤了兄長與使君的大事,所以就按著子揚先生的要求做了。”
“劉曄先生要求你們做的?”陶副主任又一次傻了眼睛。
“我?”劉曄也更糊塗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什麼時候對你們說過這樣的話?”
“什麼?你真是劉曄先生?”郭所也楞住了。
“公棄將軍,他千真萬確就是劉曄先生啊。”陶副主任和荀諶異口同聲的說道。
郭所張口結舌了,愕然了良久,郭所飛快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史雲風,比郭所更加目瞪口呆的史雲風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說道:“不是,不是,我昨天下午見的那位劉曄先生,不是這位劉曄先生!他說他叫劉曄劉子揚,叫我帶回信來時直接找他。”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陶副主任徹底的暈頭轉向了,道:“同名?不可能啊,就算同名,也不可能同字啊?”
“主公,劉曄先生的事應該先放到一邊。”是儀忽然站了出來,沉聲說道:“主公,應該先請教公棄將軍的來意才對。”
說著,是儀還向陶副主任使了一個眼色,又悄悄一捅站在陶副主任背後的馬忠,陶副主任這才回過神來,忙鬆開了手,後退一步,微笑問道:“公棄將軍,貴我兩軍正在交戰之中,將軍既為袁譚部將,不知來此何干?”
陶副主任說話的同時,得到是儀暗示的馬忠早已上前一步,半攔在了郭所與陶副主任之間,郭所心叫不妙,但事已至此,郭所也只能硬著頭皮依計行事,拱手說道:“稟使君,貴軍令袁軍降卒將勸降書信送到所的兄長面前後,所的兄長郭圖感念使君當年的活命之恩,又深恨袁譚的負義苛刻,不勝忿怒,便決定棄暗投明,派遣郭所前來貴軍之中請降,還望使君不吝收納。”
說著,郭所還拿出了郭圖給陶副主任的回信,單膝跪下雙手舉過頭頂。
如果沒有開始那些希奇古怪的事,如果沒有什麼派遣降卒遞書勸降這件更奇怪的事,天下數得著的勢利眼陶副主任肯定已經是大喜過望,得馬上把郭所將軍雙手攙起,然後解衣衣之,推食食之,極盡籠絡之能了。可是這會陶副主任不敢掉以輕心了,先是接過了書信,然後乘機又退了一步開啟觀看,旁邊的賈老毒物等人也湊了上來同看,但是不看還好,越看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的眼睛瞪得越圓。嘴巴也張得越大,腦海裡也只剩下一個念頭,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什麼時候派人去招降郭圖了?郭圖怎麼約我們今天晚上三更去偷襲敵營?”
唯一沒有暈頭轉向的只有是儀,這點倒不是是儀精明得可以一眼看出事情真相,而是是儀非常qingchu自己在搞陰謀詭計方面永遠趕不上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這些頂級壞種,所以是儀對局勢的判斷永遠都是隻看最直接的方向,也只看最關鍵的